是的,她并不是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请用访问本站按照她对这短短几天内的所遇到、看到、听到的情况再综合脑海中不时闪现的一些零星破碎的记忆,她基本上能肯定自己目前的这个状况,正是她最热衷的那些网络中最最热门、最最经典、同时也是最最狗血恶俗的“穿越”。
也就是说,无论是严格的还是不严格的,广义的还是狭义的判断,她都只是一缕鸠占雀巢的孤魂而已。
至于为什么只是孤魂而不是野鬼,则是因为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这“奇遇”是如何的发生的。在那段绝对“刻骨铭心”的记忆里,自己并没有成为“野鬼”的那个时间,至少她并没有能够像那些中所描写的那样,看到自己的“死亡”。至少在她的认知里没有见到黑白无常,也没有见到牛头马面就不算鬼。
总的来说,她能有幸成为“穿越大军”中华华丽丽的一员,根本就是个狗血的意外。而提及这个意外,便不由的让她再一次在心中狠狠的诅咒所有那些没有公德心乱扔西瓜的混蛋们,诅咒他们都会有自食恶果的一天。
没错,无论她再如何的怨念,都无法改变眼前这铁一般现实。她,梁思,一个坚守宅女原则,常年大门出二门不迈的蜗居者,居然会在一个停电夏夜里的一次难得的跨出家门而改变了自己正常的人生轨迹。在她踩上那块西瓜皮,从高高的楼梯台阶上狠狠摔下,那从头部背脊处传下的剧痛漫延到全身直至她失去最后的知觉时,她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真正体会到了“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句古谚的可怕。
而在她重新再次拥有了意识感觉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具身体里。
“刚来”的时候,无论是她还是“她”,状况都很是不好。
她从楼梯上摔倒而失去意识之后再次拥有感觉时,只觉得全身软弱无力的同时也热得要命,呼吸也有些困难。不过这并不是最难受的,那时最难受的是她的头,又胀又痛的同时还有许多凌乱的情景片段在她的并不怎么清醒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在当时她还只是以为那些纷乱的东西只是自己在做梦而已,所以其中大部分的内容到了现在她都记不太清了。现在想来,那些应该都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君家的三小姐,那个姓氏有些特别名字却很平凡的君文秀的记忆。
不过即使她并没有得到这具身体原主太多的记忆,她也还是大约知道了这位君三小姐是怎么弄丢了自己的小命。
如果说自己的“穿越”是个绝非自愿的意外,是个纯粹的杯具“受害者”,那么这位君三小姐会出事虽然也是意外,但多多少少却也可以算为自做自受。
这位君三小姐将自己小命给弄丢的“意外”是落水,而且是在推别人的时候一个没有留心,让被她“推”落水的那个人给一把带下去的。虽说营救得还算是及时,但是在这种天气,再加上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她没有死于溺水却依然没有能挺过因为落水而发的寒症,将自己的年幼生命就这么给葬送了。
虽然自她清醒到病愈地这几日里没有任何人在她面前提及这场落水地“意外”。脑中那些零乱地记忆也甚明晰,但对这一段她却了解得颇为详细。因为这一段记忆是“她”残留下来的那些零碎记忆中颇为完整清晰的一段。甚至了现在她一想到那场“意外”的经过。她似乎还有感觉到在身体里“她”所残留下来的不甘。
而且打从几天前她地渐渐恢复了神志一直到现在,她除了现在贴身服侍她的那个春燕和另一个应该是负责粗使的小丫头,以及刚才过来的交待对她惩罚地那位林嬷嬷以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别人。从“她”留下的记忆来看。在这座府邸里包括“她”地亲娘在内她可不止一位血亲,但是却没有一个前来探病地。这一极不合符情理地状况大约也算是从一方面证明了她这次的“祸”闯得绝不算小。
加上刚才那位林嬷嬷所提到地那些。不难想像这种情况应该也是那位“老夫人”对她责罚中地一部分。就她这几天从那些记忆里对那位高傲执拗直至偏激地真正君三姐的了解,她这位祖母老夫人所罚地这几条无一不是重击。但是对她这个仍旧还有许多细节没有弄明白的冒牌货来说。却都是再好不过地消息了。至少她又能凭白地多出了一些时间。来尽量整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以后在人前也好少露些马脚。
不过就她现下所掌握地情况来看,想要做到这一点,她地前景很是不乐观。
君文秀所在的这个国家名为“大景”,皇家国姓为钟。仅凭此一点,就能断定这绝对不是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仅管在她眼中这个大景朝在很多地方都与中国古时唐时期极为相类。
在她得出这个判断时,也很是有些遗憾。作为一个兴趣爱好极为广泛的宅女,她从小就对历史极有兴趣。从小当做故事书看的各类历书,再加上网上大量穿越历史、并在其潮流中搅风搅雨的网络,她相信若是穿越回了原来所在时代的任何一段历史里,不说呼风唤雨了,至少也可以做到趋利避害。但是可惜啊,她现在的情况在那些中应当归类于“架空”那一类,那些个历史知识是完全派不上用场。
之所以说这大景朝与中国唐时期相类,其中一点便是世家门阀的存在。几大世家大族就与唐时的“五姓七望”很是相似。在大大小小的世家豪门之中,除了皇氏钟氏之外又以“元、佟、杜、万俟、君”这五大世家门阀的家史最为久远,“佟、杜、君”三家更是历经了三次改朝换代都屹立不倒。这君文秀便是这三家中“路原君氏”的女儿。
路原君氏,在最鼎盛的时期也曾在五姓大族中排名第一。但在历经过两次倾覆之祸后,其家势便一落再落,到了现如今其家族实力其实早已沦为二流大族了。若不是因为一某特别的原因,这“五姓世族”中的末席之位的这个虚名也早被另几家新兴世家所取代了。
不过俗说得好,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也有三千钉”。这君家就是再是没落,那也好歹是贵族世家。而且在前世也有“五代培养一个贵族”的说法。作为这能传承好几百年的大家族里的小姐,其气质就与她这正根苗红无产阶级出身的人有着极大的差别。这种气质上的差别,是很难掩饰、也难瞒过那些人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