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杨主任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看了看宁容,说:"老同学,要不你先忙自己的事情吧,回头我们再聚!"
说完,我起身欲别。
宁容露出一个十分抱歉的表情说:"巫子,真不好意思,难得我们见上面,却......"
我打断他话,鼓足勇气说出了刚刚在银行柜面上办理挂失时所遭遇的一切,希望他能帮帮忙。
听我说完,宁容呵呵一笑:"不用担心,我找个下去给你处理!"
随即,宁容拍通了一个电话。
不到两分钟,匆匆跑来一个年轻的女子,宁容介绍说是自己的秘书,她会替我们将这件事情办好的。
与宁容道别后,我们与那宁容秘书一起来到营业大厅。
刚刚替我办理挂失的银行工作人员一见宁容的秘书,马上露出一脸谄媚的笑,热情地打着招呼:"笑笑姐,有啥事儿吗?"
看到我跟在那叫笑笑的秘书身后,那工作人员皱了皱眉。
"这样吧,我带他们去,需要什么申请的话,我来签字就行!"笑笑神情淡然地对那工作人员说。
一切都非常顺利。
只是一句话而已,那笑笑便带着我们往保险箱仓库的方向去了。
那笑笑是个不苟言笑的女人,虽然很年轻,却透着一股子威严劲儿,不像是秘书,更像是个什么部门领导。
当我看到自己的保险箱时,心里忍不住狂跳起来,越接近越恐慌。
终于,那个保险箱在我眼前被慢慢打开时,那个长长的画轴也慢慢出现在我眼前,我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事后,我向笑笑秘书要了宁容的电话,第一时间给他发了条感谢短信,并承诺近日会邀请他小聚。
宁容回了短信,很干脆地表示了期待与高兴。
"唐总,我就说不用担心的嘛!"出了银行大门,老刘看着天上的太阳,高兴地说。
虽然那幅画还在,但我始终觉得,那钥匙还是丢得有些蹊跷。
哎,只要结果还不算太糟,我也就不想老是为这事烦恼了。
匆匆赶回公司,手头还有很多急待处理的事情。
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竟看到冯胖子在那里烦躁地走来走去,看到我出现,他迎了上来:"唐总,我们技术部那事儿......?"
看了冯胖子一眼,我不胜其烦地说:"你报个申请上来吧,我看看费用,行的话,你们直接上新系统吧!"
我的干脆让冯胖子又惊又喜,小眼睛里闪烁着亮光。
那肥胖的身子很快消失在眼前。
我心里想,系统升级能花几个钱呢?我老在这里纠结,老是搞那么复杂的流程,有必要吗?就像今天在银行的遭遇一样,不过一个人一句话的事儿,竟让我折腾了那么半天。
中午,接到我电话的猫儿带着合同到公司。
环顾四周,猫儿说:"唐总,您的办公室好气派啊!"
我笑笑,没有接她的话茬,只说,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希望赶紧将合同签了,因为我要急着搬家。
只要一想到那间充溢着阳光的屋子,我的心情就愉快无比。
猫儿拿出了合同。
我的手心因为激动,竟然有些微微出汗。
这时,我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
然而,看到电话上显示出的那个熟悉的称呼时,我的心微微有些发慌,赶紧向猫儿做了个抱歉的表情,然后拿起电话,走到离她较远些的位置,接起了电话。
"你和娇儿是怎么回事?"电话里传来那个威严的声音。
"爸!"我喊了一声。
来电,是娇儿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岳父。
他在电话里甚是愤怒,对于我和娇儿搬家的理由表现出无比的生气,他说,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竟然会无知到那种地步。
我无法辩驳,也不敢争执。
没想到娇儿竟然向她父亲说起这事,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
"我让你到古城,就是看中你有头脑,没想到,项目推进的事情没有眉目,反倒搞出这些笑话来!什么别墅里有鬼!哪来的鬼?什么鬼?"电话里的人一连串地诘问着。
"爸,我......"我努力地回应着,却感觉舌头有些打结。
接完那通电话,我的心情沮丧极了。
回到猫儿旁边,她看我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说:"唐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艰难地将手指向那合同,轻声说:"对不起,那房子不能买了?"
在猫儿诧异的目光里,我长叹一声。
感觉自己像是被缚了脚镣的小动物,没有了自由的感觉,那个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
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人生是多么无奈。
猫儿倒是体贴,她将合同及所有资料重新收回文件袋,反倒安慰我说:"唐哥,没事儿的!任何时候,你想要房子,我都会第一时间帮你找!"
说真的,我很中意那套房子。
站在那扇落地窗前,能看到古河古村,还有那绵延的青山。
猫儿刚离开,娇儿的电话就进来了,她在电话里有些紧张地问,是不是她爸来电话了,问,有没有骂我。
我连指责她的心情都没有了,只说,房子不买了,爱咋的咋的吧。
娇儿在电话里着急上火地解释,说她只是随口跟父亲提起,没想到,那边竟然大发雷霆。
"爸爸说,我们俩脑子有问题!"娇儿说。
可是,别墅里发生后切始终萦绕在我心上,我又怎么能安心呆在那儿呢?
接下来的时间,看文件也好,吃饭也好,上厕所也好,我脑子里都是那幢阴森古怪的别墅。
想来想去,我给聂奇同拨了个电话。
也许是深山老林的缘故,拨了七八次,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再次试了一下,这一次,电话终于接通,可里面却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吓我一跳。
"你谁呀?"那人问。
我一惊,那可不是聂奇同的声音。
我说,我是谁谁谁,然后问聂奇同在吗?
原来,那接电话的人是聂奇同的妈妈,她说:"同儿在卫生间呢,一会他出来,我让他回给你!"
那家伙难道跑回家去了?我心里好生奇怪。
有人敲门,是柳蝉。
"进来吧!"我说。
"唐总,您那房子,签合同了吗?什么时候搬家呢?"柳蝉开口问,一脸期待,仿佛是她马上要搬新家似的。
"没!"我没好气地说。
真是哪壶不开是哪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