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发问,娇儿说:"骚扰电话!"
提到骚扰电话,她便大倒苦水,说是那些骗子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她的电话,经常都会发些各种各样的信息,要不是就是给打来电话,让她干嘛干嘛。
"陌生电话,你不接就是了嘛!"我说。
我知道那句话是白说,就娇儿那么多的朋友圈,估计她也分不清哪个是认识的,哪个是陌生的。
有次她告诉我,她朋友圈人数已经接近一千多人。
我深感自己脑子不够用,别说一千人,现在二三百的通讯录,我已经经常弄不清谁是谁了,索性关闭朋友圈,从来不去看那些无聊的,连是谁发的都不知道的内容。
对于我来说,无效社交越少越好。
者姗的寓所并不在城市中心,而是座落于二环外二公里一处幽静的小区,环境很好。
那女人已早早等在小区门口,娇儿一下车便亲热地跑过去搂着者姗的腰。
今天,者姗依然一身干练的中性打扮,褐色的高筒皮靴十分抢眼。
从下往上看,褐色高筒皮靴,褐色的皮短裤和高腰衣,里面是一件金色缀片长褂,看上去既时尚又干练。
"老公!你下午回去帮我把娇娇接过来吧!"娇儿说。
分开时,娇儿下达的任务令我一阵烦恼。
窗外的天空灰沉沉,没有黄昏的颜色,倒像是将要迎来一个雨夜。
"唐总,那只小狗长得倒是很可爱,不过好像也蛮厉害的,我俩收得了不?"老刘一边开车,一边开玩笑地说,想要打破压抑的氛围。
灰沉沉的车内,我的脸由灰转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过一只小破狗!"
老刘笑嘻嘻看着我:"您的意思是,很容易捉住的了?唐总,我怎么觉得你那那只狗好像苦大仇深似的?那只狗伤害过您吗?"
面对一连串甩过来的问题,我伸手摸了摸前面的车窗玻璃,将一个巴掌按在上面:"我一直很讨厌狗!"
我有些气恼,眼睛里冒出些火来。
要知道,那只狗竟然睡在我的被窝里。
我忍住一肚子气,转移话题:"让红组帮我找个做家务的。"
我说我希望能帮忙找一个像红姐一样勤快与能干的,不要太年轻的,靠不住。
老刘说:"没问题,红姐给您找的人,绝对值信赖。"
回到别墅,我看着静悄悄的院子,吃了一惊,感觉那狗压根就不在屋子里似的。
有一些不好的联想出现在脑子里,如果进了屋,会不会看见一只死狗满身是血地躺在那儿?
尤其我的脚踩在那有些回音的台阶上时,忍不住浮想联翩,似乎那屋子里已经出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可是,我打开门时,却更加的吃惊。
那狗静静地趴在沙发旁边,一看见我,刚刚落寞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肉呼呼的小身子扭了扭,两眼圆溜溜地注视着我,透着小孩子一般的稚气。
不过,当老刘蹲下身去想要将它抱起来时,那温柔的小眼神转瞬即逝。
它汪汪叫了两声,吓得老刘往后一躲,陷些跌坐在地上'
"这家伙不让人抱呢!"老刘说。
"你咋连弄只狗的能耐都没有?"我冲老刘吼了一声,语气有些烦躁。
"它好像不喜欢我呢,我再试试,你看,它这爪子是啥?"老刘用一只手指指窗那狗爪子上的东西。
顺着他的手指,我看到那狗爪子上有一抹红色的印迹,只不过,不太能确定是受伤了还是怎么了。
老刘忍不住抱怨起来:"这小狗怕是会咬人呢?再不弄走,眼见就要天黑了!"
"不至于吧?放心吧,不会咬你的!它上我家后,从来没有见它咬过人!"我半是哄着半是忽悠地向老刘承诺。
"哎,我不会成为它第一口尝到的男人吧?"老刘絮絮地念叨。
"放心吧,老刘,如果它敢咬你,我就咬它!"我指着那狗,催着老刘赶紧"抓捕",恨不得赶紧将这狗弄走,然后离开这阴森森的屋子。
可惜那狗一点不合作,似乎狠狠瞪了老刘一眼,在说:"想捉住我?没那么容易!"
后来,老刘实在冒火了,一跺脚,身子向前猛冲出去,又忽的在那狗的面前停下,把它吓得惊叫起来。
"啊呀,你别吓唬它嘛!"我急得大叫起来。
追赶的时候,老刘的脚被狠沙发角狠狠地挂了一下,忍不住大声责怨起来。
"我说你这狗,不能好好呆着吗?"一直好脾气的老刘沉下脸下来了,不客气地指责着那只小狗。
"别废话多,赶紧抓住它呀!"我脸涨得通红,在一旁试图将那乱跑的狗往老刘那儿赶。
"它的脚在出血啊!"老刘忽然喊起来。
"真的吗?"我吃惊地问。
"是的啊,地板上!你看!"老刘说,努力调整情绪观察前方着地板上,那里,有几滴明显的新鲜血迹。
"别追了!"我说。
"怎么了?"老刘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没说话,开始给娇儿打电话。
"说什么鬼话?娇娇受伤了吗?"电话里,娇儿吃惊地问。
"怎么可能!我中午出门的时候,它还好好的嘛?"娇儿尖叫着,震得我只好将手机拿开,尽量离耳朵远一些。
面对这只受伤的狗,我和老刘一脸愁容。
老刘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空纸篓,"咣啷"一声罩在那狗身上。
见此情形,我丝毫没有犹豫,赶紧上前帮忙,只听那小东西在纸篓里拼命挣扎,发出"嗵嗵"的地地板撞击的声音。
拼命拉扯那纸篓的时候,地板上蹭了好多小狗腿上的些,把我吓坏了,生怕一不小心,把它给弄死就麻烦了,
虽然之前曾暗中咒过这小狗,希望它早日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可事到临头,我还是没有那么残忍,既下不了手灭了它,也觉得自己尚未到那种觌的地步。
最终,我还是希望能够将它安全交到娇儿手上。
没想到那纸篓竟腾空而起,正撞到他老刘俯过去的脸上,痛得一阵阵抽搐和哀嚎。
看到老刘捂着脸,一边呻吟一边四处瞎摸的痛苦样子,我简直有了揍那小破狗一顿的冲动。
我直上前去,查看老刘的伤情。
一片混乱中,那纸篓已经无人料理,那狗窜了出去,嗷嗷几声,顺着卫生间的方向奔逃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