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朱玉就是听信了后娘的话,嫁给了太监,导致自己一生活得那么悲惨。重活一世,朱玉早就不是当初的朱玉,朱玉将她后娘的心思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又哪里会遵从黑心后娘的意思。
朱玉面色未变,但心里已经是有了计较,朱玉抬眸看着后娘道:“娘,女儿已经嫁给齐家,就是齐家的人了。更何况现在小叔身体不好,家里两个孩子又那么小,我若是走了,他们怎么办?”
这番话既是朱玉为了搪塞后娘所用,也是朱玉的心里话。前世的朱玉的确是被金钱蒙蔽了心,才做出了那么多荒唐的事,但今生,朱玉早已不是那时的朱玉了。
朱玉母亲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变得越发深沉了,当着众人的面直接道:“你这话说得,那两个孩子又不是你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年纪轻轻,难道就准备这样在齐家过一辈子吗?”
“我是这样打算的。”朱玉抬头,目光清澈的看着后娘直接道。
朱玉母亲脸色大变,想不到朱玉竟然能够说出这番话来。朱玉母亲可不真是为了朱玉着想,而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若是朱玉不肯跟自己回去,那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岂不是都泡汤了。
想到这里,朱玉母亲顿时火冒三丈,怒火一下子就蹿腾了起来,盯着朱玉愤怒的道:“老娘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女儿,你自己看看现在的齐家都成什么样子了?”
朱玉母亲指着朱玉身后的屋子道:“现在的齐家家徒四壁,一无所有,除了你身旁这个病恹恹的小叔,还有两个拖油瓶,你当真以为你在这里有好日子过吗?”
当初的齐家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落魄,但是现在,的确是······
那又如何,就算是齐家现在一无所有,朱玉也不会跟后娘一起回去,嫁给那个太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朱玉越听,脸色越发的黑了,但是朱玉却不曾恼怒,但在朱玉的心中却是极为不满这个后娘的。
朱玉可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后娘,直接反驳道:“娘,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女儿既然嫁到齐家了,齐家的一切就和女儿息息相关。无论是小叔还是这两个孩子,现在和女儿都是一家人,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女儿也是不会撇下他们不管的。”
齐弘筠一身破布衣衫站在一旁,听到朱玉的这番话不由得将目光瞥向了朱玉,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日怎的和往日有些不同了。
这些话究竟是这个女人说出来蒙蔽自己的,还是说这个女人真的和当初不一样了,齐弘筠在心底里暗暗的想。
“好啊你,现在你是翅膀长硬了,油盐不进是吧!”朱玉的母亲面色涨红,一双手插在腰上,蛮横道:“你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老娘什么都谈好了,你说不回就不回啊!”
“娘,你这是要逼女儿吗?”朱玉也不像往常那般只会闪躲,而是和她的后娘四目相对,目光直视她的继母。
朱金在一旁看着,亦是隐隐觉得朱玉和往常有些不同了,朱金竟然觉得朱玉的气势现在都赶上自己的母亲了。
朱金眸光一闪,脑子里顿时生了主意,连忙上前挽住了朱玉的手道:“妹妹,姐姐知道这些日子你在齐家受委屈了,现在姐姐和娘不是来接你回家了吗?你就别和娘置气了,跟着我们回家吧。娘已经给了找了好人家了,等你嫁过去定然是穿金戴银的,到时候那好日子过着可不比这里强吗?”
朱玉的目光放在了朱金的手上,朱玉轻轻的将手从朱金的手里抽回,目光清冷的抬头道:“多谢姐姐的好意了,只是妹妹觉得在齐家过得挺好的,就不劳你和母亲替我操心了。”
“挺好的,你看看你穿的什么,吃的什么?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啊,竟连好坏也不会分了?”朱玉母亲听着朱玉的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在炸,什么时候开始朱玉这个小丫头片子这么伶牙俐齿不好对付了。
朱玉不是向来最喜欢银子吗?怎的今日和她提起银子,朱玉也无动于衷,朱玉母亲也是疑惑不已。
在朱玉母亲心里,朱玉可就是个为了银子能够出卖自己的人。恩,朱玉母亲说得也不错,前世的朱玉可不就是如此吗?
但今时不同往日往日,朱玉早已不是朱玉!
“老娘一心为你,你怎的就不知好歹呢?”
朱玉心底冷笑,你那里是为我好啊,你这不是等着我回去将我卖给太监,好给你的好女儿挣点嫁妆吗?
你女儿的幸福是幸福,我朱玉的幸福就不是幸福了?当真是好笑!
早就知道了这个后娘的心思,所以朱玉也不生气,面上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道:“娘,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呢。”
这话不是明摆着在下逐客令了吗?朱金和她的母亲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这话的意思!
朱玉母亲见朱玉这里行不通,便打起了齐弘筠的主意,只要齐弘筠将休书一写,朱玉不就得任她拿捏吗?
刚刚还面色阴沉的朱玉后娘此时面色又是另一副表情了,朱玉后娘扭着腰来到了齐弘筠的面前,谄媚的道:“玉儿是个善良的,才会不愿意离开。您也是个明事理的,您也不忍心看着玉儿待在你们齐家受苦吧,您就行行好,替你兄长写封休书休了玉儿吧。”
齐弘筠的眉头紧凑,不看朱玉后娘,反倒是将目光看向朱玉。
朱玉亦是顾不得那么多,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挡住了后娘:“娘······”
“亲家,这事儿我看还得尊重大嫂的意思。”朱玉原本还想说些什么,齐弘筠却已经开口替朱玉说话了。
这似乎是这么一来,齐弘筠第一次替朱玉说话。
齐弘筠一阻拦,朱玉后娘更是生气,当下就脱口而出道:“我是她娘,难道还有我不能做主的吗?您大可不必管她,一封休书休了她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