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皓派出去的人找了两天都没有结果,想来那日是真的没有人看见朱母自己跌入水井溺死的。朱玉在大牢里已经持续待了五天了,虽然朱玉在大牢里并没有受到严刑逼供,但这件事也是不能够再拖下去了。
想了许久,孟子皓决定铤而走险,找了一个就在那井口附近的人作伪证,帮朱玉洗刷冤屈。
孟子皓看着底下的人口:“我说的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底下的一名妇人道。
“到时候他们问你你便这么说就是了,有我在,是没有人敢对你做什么的,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办妥这件事情,我便会为你请来长兴镇最好的大夫,而且还会给你一千两银子给你的孙子看病。”孟子皓对眼前之人叮嘱着。
眼前的这个妇人在那日晚上出门过,但却是为了给自己的孙子找大夫看病,并不曾瞧见朱金掉入水井溺死。而这个妇人的孙子现在得了一场大病,正需要银子看大夫,这样的一个人自然是帮朱玉做伪证的不二人选。
妇人听到孟子皓说的话,眼睛泛着光,那一千两银子一直在妇人的脑海里萦绕着。妇人点了点头:“孟大少爷放心,老妇我晓得的。”
“恩,走吧。”孟子皓嘱咐完了之后便准备带着这名妇人去衙门,这边已经安排了小童先去衙门击鼓。
陈知府得到消息后,就已经赶紧从家中出来,将官服穿戴整齐后去了衙门,也派了衙役前去通知朱金过来。
因为路程并不远,孟子皓便没有乘坐轿子,而是就和这妇人一起步行去了衙门。
不一会儿二人就到了衙门,来到衙门门口,孟子皓停下脚步回头问身后的妇人:“准备好了吗?”
“恩,准备好了。”妇人现在满脑子都是为孙子看病的那一千两银子。这么多的银子,妇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最关键的是现在孙子生病了,妇人非常的需要这一千两银子。
孟子皓带着妇人上了堂,此时衙门里陈知府已经坐在了中央,孟子皓带着妇人进来后站在中间行了个礼:“见过知府大人。”
“孟大少爷无需多礼,来人啊,给孟大少爷赐座。”陈知府脸上带着讨好而谄媚的笑容,让人给孟子皓赐了座。
孟子皓倒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衙役端上来的凳子上。孟子皓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朱玉和朱金,才缓缓道:“陈知府,今日我们击鼓是为了朱玉的案子。”
“恩,本官晓得,只是现在朱玉是杀母的嫌疑人,不知孟大少爷是有什么······”陈知府看着孟子皓问,言语之间对孟子皓带着几分尊敬。
“陈知府,这位就是仓巷街的喻大娘,她能够证明朱母是自杀,而不是朱玉杀的。”孟子皓指了指旁边的喻大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仿佛自己说的是事实一般。
倒是一旁的朱玉,眸光一闪,抬起头来看了看孟子皓。只是孟子皓现在目光注视着陈知府,并未发现到朱玉的目光。
朱玉现在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喻大娘究竟是真的能够为自己作证,还是孟子皓找的伪证人。前两天孟子皓带着两个孩子来看过自己后,孟子皓就都没有来过了。
所以眼前的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朱玉也实在是不清楚。
旁边的朱金更是吃惊,不知孟子皓口中的这个喻大娘是不是真的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若是真的是的话,那自己的计划就要落空了。因为有些心虚,朱金并不敢大放厥词。
“哦?她如何证明?”陈知府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是一个明理的青天大人。
孟子皓便看了一眼喻大娘:“喻大娘,事情究竟如何,你跟陈知府说说吧。”
孟子皓从头到尾都显得非常的淡定,就像是眼前的这个喻大娘并非是自己找来的伪证人,而是真的就是证人一般。
喻大娘双手握成拳头,显得有些紧张,一直没有开口。孟子皓目视前方轻咳了两声,喻大娘就回过神来了。
喻大娘脑子里想着孟子皓说的话,也就抛下所有的杂念看着陈知府,将孟子皓交给自己的话都说了出来:“陈知府,老妇是家住仓巷街的。那天晚上我的小孙子得了急病,一直哭闹不停,我便深夜出去找大夫。出去找大夫的时候,经过仓巷口那井口时,正好看到一个人影滑落下去。”
“那人是自己不小心跌入井口的,与朱老板没有关系。”
“不对,既然你看着我娘跌入水井,你为何不救她?”朱金这个时候脑子倒是挺够用的。
喻大娘顿了一下,才道:“我的孙子得了急病急需大夫,当时我一心都在孙子的身上,所以看了一眼就赶紧跑去找大夫了。”
朱金平日里都蠢兮兮的,可是今日倒是精明,看着喻大娘眼神之间躲躲闪闪的样子,朱金便觉着不对劲。
朱玉眼神犀利的看着喻大娘道:“不对,你隔得那么远你怎么看得清楚还有没有别人在那里!”
“这位姑娘,我是不会看错的,你娘真的是自己跌入水井的,就不要再诬陷朱老板了。”
“我赶到的时候我娘还剩下一口气,亲口跟我说的,是朱玉把她推下去的。”朱金到的时候朱母早就奄奄一息了,现在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要把朱玉拉下水。
孟子皓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便道:“你亲耳听见的一点儿用都没有,你说是朱玉把你母亲杀了,但你却没有证据,更没有证人。而现在我们有证人证明这件事不是朱玉做的。”
“你!”朱金看着孟子皓这般维护着朱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世间的男子都围着朱玉转啊。
沈璋、齐弘筠、孟子皓,这三个男人都是如此。同样都是女人,为何她朱金的命就如此的苦!
想到这里,朱金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便更是一口咬定说:“谁知道这个证人是真是假,这是你们招来的人,同样不可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