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炳和张民一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俩人此时的一言一行,都被陆远五人看在眼里,听入耳中。
陆远、施成、李文斯顿加上李灵珊和顾沁,聚在书房里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脑屏幕上两人的举止言行。见到两人结束了交谈,准备入睡,才将电脑关闭。五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哈哈大笑。
“哎,我说这种损招也只有咱们李头想得出来,真是臭不要脸。哈哈哈哈!”
李文斯顿不瞒地撇了一眼嘲讽他的施成,反驳道:“你要嫌弃不光彩,你特么看这么起劲干什么?五十步笑百步。到底谁不要脸?”
还是陆远出来打圆场:“行了,大家谁也别说谁,李头这是以防万一!虽然闹到最后咱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李灵珊搂着陆远一本正经地总结到:“张老头有这个想法担忧也没错,怪不了他,不过张炳还是真性情呀。收了这个小弟弟以后帮我们打仗也不错的,陆远你说是吧?”
“嗯嗯嗯,对对对!这种事情不需要多解释,越抹越黑。反正不着急,潜移默化嘛。行了,别研究了,走走走,打牌去打牌去。”
施成一听陆远说打牌,顿时来劲了。
“今天玩什么?斗di主还是麻将?干瞪眼怎么样?”
李文斯顿一脸不高兴的说:“今天轮到BlackJack了,斗di主和麻将我就没赢过。”
“赌赌赌,就知道赌,一点意思没有!”
陆远一瞧李灵珊张牙舞爪地模样,吓得一缩脖子。
李灵珊胳膊一甩,将陆远的脖子勾在了自己的手臂中:“走,陪老娘唱卡拉OK去。”
“诶,好,走走走,我本来就想说今天不打牌了,都是你哥和施成这两个家伙怂恿我的,还是唱歌好唱歌好。”
顾沁用手挡着嘴,笑的花枝招展,搂住施成一起前去。
李文斯顿没去当电灯泡,回到自己的卧室,拿出了威士忌,直接对着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吩咐一声:“来人,把青莲叫来。”
李文斯顿对妹妹玉莲没有丝毫的兴趣,甚至连看的懒得看上一眼。活了二十几年,见过泡过这么多女人,心底却唯独对贤良淑德的女生充满了好感,反而对自己妹妹这种性格类型的女生完全提不起兴趣。可能也受到了长期和李灵珊呆在一起的影响吧。
青莲已经十六岁了,按照本地的习俗,女子十三就可以婚嫁了。但是孙郎中凭着自己的手艺治病救人,家中原本还有些富裕,便不想讲自己两个女儿过早的嫁出去。
没有多时,青莲清灵的声音在卧室门外响起:“老爷,奴家来了。”
听到李文斯顿“嗯”了一声便推门而入,走路静悄悄地,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猫,恨不得将全身都蜷缩在一起,不过还是乖乖地坐在了床头。
床头灯散发着暖黄色灯光将青莲精致的五官照射的美艳动人,天生浓密的长睫毛含饰着墨玉似的眼眸,一双大眼睛在柔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光芒。李文斯顿习惯性地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脸娇羞的青莲。
“老爷。”
青莲轻柔的呼唤声,唤醒了看的入迷的李
文斯顿。
“青莲啊,最近在学校学的怎么样了?”
青莲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李文斯顿晚上把自己叫来,只是问自己的学业。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地回答:“施夫人待我与妹妹很好,陆夫人很严厉。学的挺好的,最近在学算术。陆夫人说要我们用功,以后好帮着她们给那些家丁仆人上课。”
“嗯,呃......你去吧。”
“啊?老爷。”
青莲是喜欢李文斯顿的,无论哪个时代,女人的心思都是一样,面前的男人长得高大英俊,高耸的鼻梁和与李灵珊如出一辙的碧蓝的瞳眸,又位高权重,虽然不是拿自己开心,青莲就是再愚钝,可眼前的男子是好人还是坏人,只靠感觉就能知道了。女人嘛,还能图些什么呢?特别是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有这样一个人依靠就是青莲此刻心中最大的心愿。
李文斯顿见青莲还不走,有些不耐烦了。
“干什么?还不走?”
青莲见李文斯顿皱起了双眉有些胆颤,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小声说道:
“老爷,奴家...奴家愿意侍奉老爷就寝。”
李文斯顿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把青莲晾在一边,下了床又抄起了酒瓶放在嘴边,叹了口气,又将酒瓶放下。
“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青莲,回去吧。”
“那,那奴家告退了,老爷好好歇息。”
青莲嘴里说着,可身体的动作却极为缓慢,如同二倍慢放一样。
李文斯顿摇摇头:“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出去!”
施成属于碰到了就要上手,哪怕眼前站着的是圣母玛利亚,他要是看上了,也得冲上去问一句:美女,留个电话呗,瞧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交个朋友之类的。奉行及时行乐,随心所欲。陆远在和李灵珊确定关系前,属于标准的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三不渣男。
而李文斯顿对待感情有一种强烈的精神洁癖,相互玩玩可以,那只不过满足正常雄性的生理需求,但绝不轻易动真情。这世界上能让李文斯顿动感情的除了父母妹妹,可能也就是陆远、施成和自己养的这些宠物狗了。
青莲的想法,李文斯顿自然明白。可在自己无法确认自己的情感前,他也不愿伤害别人,特别是青莲这样的。可能还没有习惯自己在十四世纪的身份地位吧。
青莲福了一福又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呼,女人是祸水啊!”
“说什么呢?”
陆远刚与青莲擦肩而过,正经过李文斯顿卧室门口,就听见李文斯顿独自感叹。
“你是鬼啊,从哪蹦出来的?”
“他们还唱着呢,我刚回来就听见你在里面长吁短叹,干嘛呢?什么女人是祸水啊?青莲不是挺好吗?怎么,又被你轰出来了?”
李文斯顿给陆远倒了杯酒,坐在卧室里的小沙发上,碰了下杯,叹了口气。
“哎,你说我又不像你,灵珊毕竟是和我们一起来的,我也相信你能给她幸福。你别看施头现在到哪儿都带着顾沁乐不思蜀的,万一他玩腻了,把人一丢,那多伤阴节啊!”
陆远用手摸了摸李文斯顿的额头,不解的问道:“李头,你发烧了?没病吧,想什么呢你。”
“陆头,我跟你说啊,本来寂寞吧,就想找个人聊聊天,没想到青莲想拿下我,直接被我轰出去了。”
陆远苦笑道:“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下沙庄园的大老爷,有的是钱,想上你的妞多了。怎么?你还打算一个个轰走啊,别忘了现在是十四世纪。”
“你什么意思,直接上手?不好吧,这尊重女性是男人的基准啊,最起码得两情相悦吧。”
“哎,李头,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青莲啊,你不是就想来找几个知道三从四德又漂亮的小姑娘嘛。我是没戏唱了,灵珊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你和施头这大片的森林,怎么啦你到底?”
李文斯顿假装一翻脸:“怎么?灵珊给你,你还嫌弃吃亏啦?”
“不是不是,李头,你怕什么呢?我告诉你啊,只要你尊崇自己的内心,比如说吧,你也挺喜欢青莲的,而且她也蛮看中你的,那不如顺水推舟就收了呗,以后再有看中的再收。等你收个十个八个的,你再大的能耐也没兴趣了吧?然后在中间挑一个当正妻。这不是挺好的嘛!她们也有了依靠,你也解决了生理需求。”
李文斯顿被陆远这么一说,好像开了窍,不停地点头。
陆远接着开解:“就退一万步说,我们在这里混不下去了或是不想待了,那咱回去,咱们在国内买个几栋超大的别墅,咱们兄弟三个带着家人住在一起,当邻居。再不然回美国,买个大庄园。不是一样过日子嘛!就咱们手头这钱,这古董,几辈子都吃不完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她们没户口没身份证没关系啊,大不了不出国呗,有钱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啊?反正这个年头的人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出镇子,有什么关系?”
“对啊,我怎么没想通呢!谢谢你啊,陆头。”李文斯顿说着说着就要拥抱陆远,陆远赶紧一巴掌把他推开。
“滚,别恶心人啊!我跟你说,随遇而安,随心而动。你看施头这种没心没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反而活得自在,你想想顾沁原来对他什么态度,瞻前顾后的,一开始恨不得还有点大义凛然的意思。现在呢?那个小乔治都不知道被她个当娘的甩到哪儿去了。你敢说顾沁在施头身边就不开心,不高兴吗?”
“嗯嗯嗯,有道理,有道理,陆头你别的不行,做个心理建设还是有一套的。”
“行了,我滚回去睡觉了,你仔细想想我说的有没有点道理,难怪我看你最近这段时候有些愣神。”
陆远回到自己卧室时,李灵珊已经回来了。
“怎么啦?跟哥哥聊什么呢?嘀嘀咕咕聊这么开心!”
“你哥犯病了,我给他开解开解,省的他整天魂不守舍的。快,把衣服脱了,我好好欣赏欣赏。”
“嘻嘻嘻嘻,好坏啊你。”
“灵珊,我跟你说啊,下次回去的时候,我们去把证领了好不好?要不明天把王平贵叫来,我好好问问他怎么领结婚证?”
“呸,你想的美,你,诶你干嘛?”
“干嘛,嘿嘿,你说呢?”
陆远挑着眉毛,一脸坏笑地盯着李灵珊,猛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