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施成和李文斯顿三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那群书生,而是来到了柴房。
“现在想不想说了?啊?还不说是不是?”
“@#@##*&¥……¥*”
“妈的,玩我是不是?”
施成脾气还没过去呢,刚问了一句又举起手里的鞭子朝蜷缩在角落里的两个蟊贼抽了过去。
陪同在三人身边的顾五四想解释那两个蟊贼不是不想说,而是嘴被缝上了,只能呜呜丫丫闷声叫嚷。刚想上前就被李文斯顿拉住了,示意他由着施成。
陆远站在施成的身后,等他又抽了好几鞭子,发泄的差不多了才说:
“施头,这就是你不讲道理了,昨天不是你说的要把嘴缝上吗?现在人家想说说不了,你还动手打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施成明显身体一顿,挠了挠头。
“哦,对对对,来来来,给他们把嘴剪开。”
等家丁们将二人嘴唇上的缝线拆开,又一次问话:“说不说,老爷我没这么多耐心了!”
“这,我。说说,我。们......”
“你们一个个说的什么玩意儿?”
“老爷,他们鼻孔也被缝上了,要不让小的们一起剪开老爷再问话?”
顾五四这次学乖了,乘着施成还没发火动手,赶紧先一步解释。
“行,快点!老子还有那帮子文人要料理。没工夫陪他们在这里耗时间。”
“哎,我二人是张炳张大老爷派来探路的,是跟着顾成海尾随来此的。”
“哦,只是为了探路?难道就不为了查探我们的底细?”
“这...这......”
“行了,别说了,你们两个自己选,哪个死哪个活?我们这里的规矩,只留一个活的给你家张老爷送信,其他的都得死。你们自己选择吧!”
。。。。。。
“选不出是吧,那这样吧,施老爷我有好生之德。也不忍心让你们两个一起死!来人”
顾五四一直在边上,听到施成吩咐,忙应了一声。
“你再操练操练,扒光他们衣服,把他们两个重新缝上,放他们走!”
“遵命!”
“我二人已经说了实情,老爷你!~~啊!哈哈哈,来,死即死尔,又有何惧?”
两人都是一副临危不惧的模样,若不是敌人,倒确实让人侧目!
“好,有种,你们给我记住!放你们回去是传话去的,让你家老爷带五十万两银子来作为赔偿,给你们三天时间,晚一天加十万,这是下沙庄园的规矩。如果到了第六天还不来,就直接让他自杀吧,省的受苦!”
施成转身对顾五四说了句:“完事了就让他们滚!”说完拉着陆远和李文斯顿就返回了别墅。
这一路上由自愤愤不平,嘴里嘟囔了一路。陆远和李文斯顿无奈地对望了一眼,回到了别墅客厅中。
“夫君,你可是又生气了吗?”
施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没消气,没回答顾沁的话。
“说了多少次了莫要生气莫要生气,夫君就是不愿听,你若是气得了病,叫我怎么办?”
顾沁见施成还在酝着气没搭理自己,话语中多有些心疼和埋怨之意露出。
“哎,老爷我今日被些个腐儒酸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顾三和兄弟拦我,我早就一枪崩了他了!气死我了!”
顾沁不停地用手轻抚施成的胸口,给他顺着气,嘴里倒也不客气:
“这些读书人借着自己圣人门徒的名声,到处的惹是生非,真是欺人太甚了!夫君莫要与那些腌臜酸子一般见识。值不当自己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才当真让那些腐儒看了笑话。”
施成看见平时温文尔雅的顾沁,听到自己被骂,居然皱着鼻子骂起人来,心情不由得舒畅了许多,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陆远和李文斯顿见了这一幕心说还是女人有一套啊,自己两人劝了一路反倒是变本加厉。现在这么被顾沁拍了拍胸口,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起这么大作用,都有点无可奈何。
“吴城元吴大人来了!”
顾三进入客厅,对离着自己最近的李文斯顿禀报,眼神却小心翼翼地看着施成。施成看到顾三偷摸瞧着自己,朝顾三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顾三,你个臭小子敢拦着我是不是?人没见你胖,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
察言观色的本能已经融入的顾三的血液了,此刻一瞧自家的施老爷虽然口中依然恶言恶语,眼神里却与口中言语大相径庭,心中极定,憨憨一笑。
“去吧,把吴大人迎进来,自己去账房领十两银子赏钱。”
施成对顾三说完,李文斯顿也朝顾三递了个眼色,意思我说什么来着。顾三走过李文斯顿身边施也笑着朝他连连点头。
没多大会儿功夫,吴城元面色稍有慌张地快步进入客厅,朝几人拱拱手算是打过了招呼。倒也不客气,自己在沙发上找了个空座一屁股坐下,端起放在茶几上的被子就自顾自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喝完了水,喘了两口粗气才说:“啊!我说诸位老爷,没杀人吧?”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沙发上其他几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是,我说几位大哥,别装傻充愣了,没杀人吧?”
“杀人?杀谁啊?你指的是哪一批啊?”
“诶诶诶,不对啊,哪一批?怎么哪一批啊?还有好几批?”
吴城元被施成的回答也弄懵了,心想什么哪一批啊?
吴城元站起身,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来回,还是琢磨不出到底什么意思。又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
“不是,我说诸位老爷,不,诸位大哥,咱都不是外人了。我怎么没听懂啊,怎么就反问我哪一批啊?”
“城元,你这次来是为了谁来啊?”
“陆大哥,还能为了谁来啊?这大清早的下沙庄园门口这么热闹,还能瞒得了谁啊?早就有人去王大人这报信了。大人公事在身实在是走不开,又心急如焚才先一步派小弟来询问一下诸位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不是,等会儿,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一批人来闹事了?”
施成心说我问的没错啊,见吴城元是真的不明白,就给吴城元解释了起来。
“哦,难怪大哥们有此一问。”
“城元,那王大人派你来,到底询问何事?”
吴城元没回答施成的疑问,反而对施成摆了摆手,自顾自开口问道:
“那些文人现在何处,诸位哥哥们把他们怎么样了?小弟在衙门里听说那些人都被你们活埋了?”
陆远嘴里的一口可乐噗的喷了出来,一脸不可置信的问吴城元:
“什么意思?我说城元啊,你可别瞎说啊,怎么就活埋了,我怎么不知道啊?这不都拴在猪圈里呢嘛,活的好好的,一个没死,而且没缺胳膊断腿的,你放心吧!”
吴城元听到陆远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紧绷的身体也明显松弛下来,整个人都窝在了沙发里。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其中有一个,那个......”
吴城元一听还有变化,刚刚放松的身体犹如弹簧一般又坐得笔挺,目不转睛盯着陆远继续把话说完。
“其中一个骂了你二哥施成,被你二哥给抽了,脸上不太好看,不过没大事。涂涂药缓一段时间就好!”
“啊哟,我说陆大哥,你说话别一惊一乍的,有什么一口气说完行不,哎哟!真的都活着?没缺胳膊断腿?”
吴城元自然相信对面的几位老爷不会胡说八道,更不屑与骗自己。
“那你看,还能骗你不成?你要是不信的话,自己去猪圈看看,一个个都好着呢,保证活奔乱跳的。”
“啊???猪圈?怎么......”
吴城元瞪着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嗯啊,猪圈里,杀杀他们的锐气,目中无人。真好着呢,你放心吧!”
说话的陆远见吴城元仍在发懵,倒是有些好奇。
“城元啊,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怎么啦?王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不不不,陆大哥,王大人不敢吩咐。只是听闻外人胡言乱语说十几个书生被诸位活埋了,心中放心不下,才托小弟来瞧瞧。”
“那行,卖你个面子!顾三,去抓几个带过来,呃......挑好点儿的。”
顾三明白陆远说的什么意思,答应一声转身前去。
“我说几位哥哥,这读书人可不能随便打杀啊,若是闹得大了王大人这里可容不下啊,毕竟文人公子师门旁支遍布,要想一手压下来,恐怕事有不及啊!”
吴城元乘着顾三前去带人的空闲,对众人解释着。
“哦?那老弟的意思就是他们随便怎么闹腾,我们还不能反抗啦?只许他们防火,还不许咱们哥几个点灯啦?没这个道理吧!”
“不是,施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哥你也不是不了解小弟和王大人的为人,若是那些文人骚客当真犯了法纪,莫要诸位出手,大人和小弟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我看各位这庄园也无有被破坏,哥哥嫂嫂们也未有受伤的迹象,只是言语冲突,怎可私下刑讯啊?再说家丁们一个个如狼似虎,那些个文人如何是他们的对手,照着家丁们的手脚,那些文人如何扛得住啊?”
说话的功夫,顾三缓缓进了客厅,身后三个被捆了双手的文人书生在家丁的监视下亦步亦趋跟了进来,此刻一瞧哪还有早晨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