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乐满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早知道他不是个东西,但没想到这么不是东西。
“九王子的霸气都用在欺负女子身上了吧?
好歹是王族中人,基本的礼数都不懂,让我很怀疑你们北荒王庭的教养呢!
还有,谁跟你说我们公主是石女来着,你拿出证据来!”
唐乐乐跟琯仪还有仇,但是在一致对外的时候,个人的恩怨都可以抛下,今儿非要帮琯仪出了气不可!
九王子脑子一懵,谁说的来着?
随后才想起来:“是琯华说的,她们情同姐妹,肯定知道她的秘密!”
“琯华呀?”唐乐乐尾音拖得老长,“她是大夫吗?我还说她有花柳病呢,你信谁的?”
“什么?”九王子大惊失色,同样变了脸色的还有不少重臣,“真的假的?你有证据吗?话可不能乱说!那病可是会传染的!”
唐乐乐嗤笑一声:“哦,你也知道话不能乱说啊,你污蔑我们公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今儿我以我医者的人格担保,琯仪公主不是石女,甚至还是处子之身,你们北荒好的很,求娶来的公主,就这么作践!
汗王,您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满殿哗然,这事儿确实做到不地道,不管在哪里,娶回家的媳妇儿碰都不肯碰,对人家姑娘来讲可是最大的羞辱。
九王子可不是什么好鸟儿,这么对正妻,可见对她是厌恶到了极点!
琯仪面无表情,心中其实是庆幸的,幸好没被他碰,否则自己会恶心死的。
大王子凉凉道:“九弟,你这事儿就做的不大地道了,没人这么作践自己妻子的!”
九王子气的不行,脸黑的没法看,“都是馆华说的,不关我的事儿。
我是相信了她的鬼话,才那么对你的,你要算账,找她去吧!”
“算账自然会算,先算了你的再说她,是你有错在先,既然不想娶我们公主,我们还不稀罕嫁呢,这门婚事就此作罢!
汗王,写封和离书吧,我带公主走!”
老汗王有些犹豫,虽说这事儿儿子做的不地道,两国也不太和睦,可王庭从未有过和离的先例,这是面子问题。
真要让他们把人带走,岂不是说北荒服软了?
唐乐乐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提醒他道:“汗王,那神豆可不多,您不想要以后的供应了吗?
也不怕你知道,除了我,没人能找的到,这可是从南诏十万大山里历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
物以稀为贵,这个时代,绿豆原本就种植不多,有点儿地农户都会种成粮食,肚子都填不饱,哪儿有心情操心上火不上火的!
还是唐乐乐无意中发现,在自家农庄中了几亩,还未大范围普遍!
或许,还能给农户开创一条新的生财之道呢!
她想的多,想得远,老汗王也在考虑,面子可比不上自己的性命。
“既然彼此想看两厌,和离了也好,有敬,是你自己不要这个王妃的,写封放妻书吧,好聚好散!”
老汗王最终发话了,九王子只能遵从。
“还有我们公主的嫁妆,还请九王子还回来,今儿我们就是公主的娘家人,你做的孽也该还了!”
九王子委屈的不行:“我没动她的嫁妆,都在琯华哪儿呢,你找她要去!”
唐乐乐冷笑着道:“难不成九王子家里,是女子当家的吗?可真有脸说,被个女人哄的团团转,九王子的能耐,今儿我也算见识到了!”
一句话说的九王子满脸羞窘,却又无话反驳!
唐乐乐又道:“琯华这个王妃我们是不认的,包括文青岚,不过是大魏的逆臣贼子,丧家犬而已,你们愿意收留,就留着吧!
小心以后别被他们反口咬一口就好!
打扰诸位上朝了,告辞。
九王子,还请你带路,咱们找你的心肝儿好好说道说道,当然,如果你对她情深义重的,想要护着她,我自然要给你个面子,留她一个全尸好了。”
文青岚也在场,北荒也有汉人做官,不过很少,而且很受歧视,他们也想用汉人的治理才华,都会委任一些低级官职。
他因为九王子的庇护,谋了个三品官儿,算是汉人里混得最好的了!
他看着唐乐乐非要置琯华于死地,不得不出面求她:“顾灵犀,琯华她是做错了许多事儿,我替她跟你道歉。
你想怎么样才能出气,求你看在咱们同是一个祖宗的份儿上,饶她一命可好?”
“哈……,你还真好意思说,你伙同外人,谋逆造反的时候,可想过祖宗啊?
你这样的不孝子,还有脸提祖宗,也不怕他们的棺材板儿压不住,来找你算账啊!”
唐乐乐火力全开,怼的文青岚抬不起头来,求助的看着文渲。
文渲眼神冷漠:“文青岚,原本你们兄妹在这儿,想怎么样随便你们,但是千不该万不该,琯华把手伸到我儿子身上。
换做是你,有人要你儿子的命,你能善罢甘休吗?”
文青岚一脸灰败,琯华这次错的太离谱儿了,不能怪他们夫妻动怒,不远千里也要杀了她!
心中满是无力和绝望,琯华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可也没本事阻止他们,当初造反失败都没这么绝望过。
唐乐乐才不会同情他,琯华敢对自己下手,无非就是觉得她大哥不会见死不救,他们毕竟是血缘兄妹。
他们之间注定是仇人,没有把他一起杀了,已经是她做事儿不喜欢连累无辜!
他们一走,文青岚跟汗王请了假,紧跟着追上去。
早朝也没法上了,汉王干脆宣布散朝,满朝大臣都去看热闹,很好奇唐乐乐会怎么对琯华。
汉人自相残杀,也是一出好戏。
只是唐乐乐到了琯华的住处,屋子里一片凌乱,人已经不在了。
“跑的了和尚跑得了庙吗?她一个女人,能跑多远,追!九王子,你看着办,找不到你,我唯你是问!”
盘问了屋里的奴才,她刚走不到半个时辰,骑着一匹马,护卫丫鬟都没带,独身一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