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晗如没想到秦玉楼不怼人的时候,会是这样细心温柔的一个人。
这一天,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一天。
晚上甚至把她送到府里,还敲打了自己的父母,跟他们解释自己的清白,引来家里人无数羡慕。
心里却甜丝丝的想着,这傻子,这么维护自己,不怕给家里人造成误会的吗?
果然,第二天,萧涵如母亲严氏就面色怪异地来问她两人的情况。
萧涵如难得羞涩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就是看我被欺负,看不过眼,帮我解释一下。
我说什么呢你们都不相信,现在总不能说三道四了吧?”
“你呀,说你聪明,关键时刻就犯傻,他既然紧张你,就要趁机拉近关系,能嫁给他,你娘我可就烧高香了,别任性,想办法把人拿下,年轻的伯爵,摄政王的兄弟,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人家呀。
更重要的是上无婆母长辈压制,进门就当家,人又俊朗懂礼数,阿娘是挑不出毛病来,别给我掉链子,听到了没有?”
“阿娘……”萧涵如不乐意了,“难道选夫婿,不是主要看人品的吗?您尽说些权利地位的,多市侩,我是那么虚荣肤浅的人吗?”
严是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的脑袋,再不嫁出去,自己就给气死,太不让人省心了!
“虚荣?你想想那些个姐妹们是怎么轻贱你的?爹娘都不敢出门,实在是没脸,被人指着看笑话,心里很舒坦的吗?
人活一张脸,这就是个虚荣的世道,你是没吃够苦头的啊?
等你做了伯爵夫人,看着那些鄙视你的人跟你行礼,多不甘心都得挤出笑脸,那时候你就知道虚荣的好了!
傻丫头,就他了,抓着机会让他点了头,娘给你们操办婚事儿!”
萧涵如目瞪口呆,她家母上大人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自己就这么讨人嫌的吗?
“不是,我还没想好,再说操办婚事儿也轮不到咱们,摄政王妃会做主的,您别瞎掺和!”
“摄政王妃?”
严氏眼睛更亮了,可太好了,谁不知道摄政王是个媳妇儿奴,王妃看中,比摄政王看中更难得!
搭上王府的线,他们萧家岂不是要发达了?
这门婚事她要定了,严氏满脸的势在必得!
唐乐乐也关注着他们的进展,这对儿没意外的话,好事儿将近,没跑儿了!
之后秦玉楼忙着练兵,跟萧涵如相处时间不多,不过也有见面,聊的也很好。
日子一晃而过,眼瞅着到了年底,霆儿的登基仪式也准备好了,该回宫里住着了!
萧晗烟很是不舍,却也没法子,帮他收拾东西,送他回宫。
霆儿也舍不得,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独自居住在清冷孤寂的宫里,一向坚强的他,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唐乐乐瞅着他们母子难分难舍的,难得起了慈母心,想起远在西北的自家儿子,鼻子有些泛酸!
“要不,晗烟,你就陪着霆儿进宫吧?我帮你易容成宫女的模样,孩子还小,离开娘怪可怜的,等他长大娶妻生子,你再出宫,原本我还想让你组建女兵的,现在看来还是等等吧!”
萧晗烟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原谅我自私了,宫里势力繁杂,除了我,有谁会真的疼他?
过几年他长大些,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说这些干嘛,我要你的命有啥用呀?
你想一个身份,我得培育易容蛊,只要我不帮你解开,没人会发现的!”
母子俩一走,唐乐乐莫名有些失落,浑身无力,打不起精神来。
应酬那些来访的夫人小姐们都有些蔫蔫的,郝盼有些担心,早早伺候她歇下了!
晚上文渲回府,看她睡得香,也没舍得折腾她,只抱着睡到天亮。
文渲早早起来,练了会儿功夫,唐乐乐还没醒,平时她也爱睡懒觉,也没在意。
郝盼犹豫一下,跟她说了王妃精神不大好,要不要请了御医来看看?
文渲马上紧张了,所谓医不自医,当即就让人请来方御医,宫里都不去了。
心里一阵愧疚,觉得这段时间陪着乐乐的时间太少了!
方御医把了脉,脸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吓得文渲心里咯噔一下:“可是哪里不好?你倒是说啊,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经不住吓!”
方御医笑了笑,此时的他,哪里有一点儿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模样,完全是个担心妻子的普通丈夫。
“摄政王别担心,好事儿,王妃这是喜脉!
你们都生过一个儿子了,都没注意吗?”
文渲僵硬一下,脑子里顿时炸开了花,还真没想过这么快又怀上了,这才多久?
难不成他们出宫第一天就怀上了,那段时间可是片刻不舍得分开呢!
咧着嘴傻笑起来:“方御医辛苦,以后你就住王府,专门帮王妃调理身体,她虽然也是大夫,你也知道,总是大咧咧的,我家老大,得亏结实,没折腾她,这个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臣的荣幸,再从太医院调两个擅长妇科的御医,跟臣一起值守!”
方御医行礼领命,把唐乐乐当成皇后一般伺候,御医轮班值守,每天请平安脉,直到孩子出生!
唐乐乐醒来,难得看到文渲坐在榻边看奏章,露出笑意:“今天没进宫议事?霆儿登基,不是很多事情要忙的吗?”
文渲看她笑的开心,知道她也想自己陪着她,不过不想耽误自己做事儿,懂事儿的从未说出来。
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眼底的温柔如同大海,包容着她。
“傻丫头,是我不好,只顾着忙国事,忽略了你,登基的事儿有礼部和诸位阁老,不用我操心。
以后会抽出时间来陪你的,你这么粗心,怀孕了都不知道,这么粗心,我怎么放心的下?”
“怀孕了?”
唐乐乐也很惊讶,她没想过会这么快再次怀孕,脸色有些古怪,“那我不是变成母猪了,三年抱俩!”
文渲哈哈大笑,揉着她的头发:“嗯,我家的小猪,可能干了,想要什么奖励,夫君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