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接受了李定国的建议,正要离开金殿,发现一个女子出现。他急忙上前问候:“公主殿下,眼下兵荒马乱,你还到处跑干啥?”
“李自成去了,鞑子去了,还有谁比这些人更可恶?”公主望着身穿大明朝服的祖大寿,瞪大了眼睛望着:“你还有脸穿明朝官服?”
“公主?”李定国思索着,面前的女子十五六,少了一只胳膊,有着尊贵的气质,相貌清丽高雅,秀美柔嫩,美貌绝伦,虽然年幼,但艳丽异常。
神态天真,双颊晕红,肤色白腻,一双眼灿然晶亮,年纪虽幼,却是容色清丽,气度高雅,洁若百合,秀若粉荷,雅若幽兰。娇美却又不失典雅,清秀却又不失柔美。
声音清脆却透视着愤怒和不肖,讥讽的语言几乎令人尴尬万分。面对这样一个冷美人,他只得出来打圆场。搬一把椅子放到公主面前,他那不可抗拒的语言直直的输送给着对方。
“公主请坐!”
“你是何人?”李定国二十岁出头,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公主突然感觉到一丝慌乱,很快稳住神问道。
“小子不出名,姓李,叫李定国。”李定国淡淡一笑,自己穿越后初次来到京城,没有几个人认识自己。
“他是襄阳起兵的领导人,两次大战清兵取得胜利的——你——”说着话走进金殿的朱亚兰突然住口,望着面前的女子浑身抖索。
“小——”对面女子也是一惊,望着朱亚兰就要呼出。
“我小怎么了?”朱亚兰尖牙利齿,急忙堵住对面女子的半句话。她机灵的跑过去扶住公主,对李定国说道:“你们谈话,我去和这位姐姐聊聊家常。”
朱亚兰扶住公主离开,李定国对祖大寿问道:“这位小丫头你认识不?她是那家王公大臣的女儿?”
“你不知她的根底?”祖大寿诧异,不认识的人你都敢收留。回想着小丫头的面相,摇摇头说道:“不认识,京城官宦人家太多,女孩子又是轻易不出门。”
“她姓朱,是哪位王爷家的女儿?”李定国来到京城,不由得对朱亚兰的身世好奇起来。
当年,崇祯挥剑就向毫无准备的长平公主劈面挥去。 长平公主下意识地一避,利剑落下,切断了她的左臂。一声惨叫之后,她倒在血泊中,没有了知觉。 失魂落魄的崇祯认为女儿已经死了,没有再劈第二剑。
紫禁城里乱成一团,谁也没有顾得上去看看长平公主的“尸体”。所有的人来了又去了,她就那么一直躺在冰冷的青砖地上。 五天后,奇迹出现了,长平公主居然苏醒了过来。
当她醒来的时候,北京城已经成了大顺国的天下。李自成见长公主居然死而复苏,感到很意外,于是将她交给刘宗敏救治。
幸好,“大顺”只在北京城里呆了两个月,就结束了它的历史使命。李自成没有来得及带上长平公主,就在清军的追击下败逃远去。
长平公主身体尚未恢复,仍然挣扎在生死边缘,一片混乱中,她没有办法逃脱,只能躺在病榻上,清军引兵入关,长平公主成了清朝廷的特殊“客人”。
朱亚兰已经哭成了泪人,面对死而复生的姐姐,她也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两姊妹抱头痛哭,却把李定国和祖大寿惊动。
“你们是姐妹?你是小公主?”李定国过来时,看到两个人哭成这样,他似乎明白了。
“我们是姐妹,是刚认的。”朱亚兰急忙擦着眼泪,松开对面的女子说道。
“刚认的?”李定国疑惑了:“认姐妹是大喜之事,你们却在哭。”
“姐姐这么美貌,却被狠心的父亲砍去一只胳膊。而我父母也被别人杀死,谈着谈着不由伤感。”朱亚兰突然改变脸色央求着:“姐姐雅若幽兰,清丽脱俗,现在也是无家可归独自一人。你把她带到襄阳,让她教我读书。”
“她是公主!”李定国怎敢贸然答应,万一公主认为他是一个登徒子之流,他才觉得冤。
“大明朝不在了,哪里来的公主?要不你做皇上,再封她一个公主?”朱亚兰机智狡辩,顺着杆子开始朝上爬着。
“封建王朝从此不复存在!”李定国大声喝着,对祖大寿说道:“华夏再也没有了朝廷和皇上,谁有才能谁来领导。”
祖大寿大惊:“不可!你这样做,万一大权落在有野心人的手里,国家岂不是要遭受磨难?”
“哈哈哈哈!”李定国大笑:“实行投票选举制度,只能从政而不能控制国防。三年一个任期,没有才干会被国会赶下台!”
“不行!”祖大寿再次摇头:“欲速则不达,你不要把步子迈的过于快。”
李定国迟疑了,他看着祖大寿问道:“你有更好的主意?”
“现在能让人信服的只有你一个,你就是让选举,最后的结果还是你。与其沽名钓誉,不如你直接担负起担子,再选择一个政府国会和一个直接领导。这叫过渡期,下一次可以按照你说的做!”
祖大寿的建议,第一个拍手称快的是朱亚兰,她嘻嘻笑着:“小女子先来参见皇上。”
“免去三跪九拜,用总统、总理称呼最恰当。”李定国也认为祖大寿说的是事实,当即欣然点头。对于朱亚兰的话,他根本就不去接。
“总统必须掌握军队,总理统领国家大事。”祖大寿又一次建议。
“呵,这和前世的国家一模一样!”李定国心中一笑,面带微笑点头。
冷美人好像伤口又疼痛起来,眉头不由的揪在一起。李定国掏出一个布包,对朱亚兰说道:“这是治疗刀伤枪伤最好的药,你给她覆上。”
“我不!”朱亚兰朝后退着,对李定国说道:“还是你来吧,我看到伤口会哭的。”
“小妹!”冷美人面色一红,责怪的瞅她一眼。
“姐姐,你现在是病人,他是医生。况且,他这人挺好相遇,不会对你无礼。”朱亚兰心直口快,一下子把李定国和长平公主说的都不自然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我——”长平公主低下头再也不敢说下去。
“将妇女囚禁于一个狭小的天地,不仅限制压抑和摧残了女性对理想异性的爱慕之情,而且扭曲她们的思想、感情与欲望,使其自觉变成封建道德力量的驯服工具。
从字面上讲,这句话的意思是男人和女人的动作不要亲密,这就是礼仪。这句话让我想起了。《明史》《成氏列传》记载的一个故事:
妇人成氏,因为躲避水难而逃到屋顶上,看见有家人不及穿衣者,拒不与*者同处,遂下楼返室,终被淹死。
崇祯末年的战乱期间,妇女庄氏避难到了一个山洞,因其内有男子,无地自容,叹道: 无礼不如死。 遂自杀身亡。古代妇女受到礼教的压制和迫害的程度可见一斑。”
李定国说到这里,激情高昂的说道:“孔孟之道害人之深,难道见死不救才算真理?天理即是良知,事急从权不可死守教条!”
“对呀,对呀!”朱亚兰眉开眼笑,击着巴掌叫好:“我姐姐已经疼得难以忍受,你怎么还不施救?”
李定国解开药包,对朱亚兰说道:“把她的外衣脱掉,你给我做帮手。”
看到李定国要给公主治病,祖大寿急忙退出门外。朱亚兰轻轻地除掉长平公主的外衣,看到左臂齐齐的被砍断。李定国郁闷了,自己夸夸其谈说了半天,现在却真的不好意思起来。
上药很简单,这包扎起来还挺麻烦。包扎完毕,李定国背过身,走到房外。
“姐姐,你把他吓跑了。”朱亚兰嘎嘎直笑。
“妹妹,他对你好吗?”公主听到了脚步声,这时才抬起头抓住小妹的手询问道。
“他是个好人,他的妻子也很好。”朱亚兰依偎在姐姐的怀中,把她逃出去的经过诉说着。
“姐姐受够了尘世间的哀伤悲痛,决定了断尘缘出家为尼。你要好好地活着,别让我为你担心。”长平公主伤感哭泣,紧紧地抱着妹妹的身子说着。
“姐姐,你再陪伴我三年,如果还要坚持出家为尼,我不再拦挡你。”朱亚兰虽然悲愤,但还是想到了办法。她知道,任何劝解都无用,还不如让姐姐在生活中去寻找自己的归宿。
李定国在房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他惊异的想道:“这丫头心智好高,长大又是一个害人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