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个房间是不许除我之外的人进来的,但今天是个例外!”费德提克得意的笑着,他拿起注射器,往梅飞雪的颈部打了一针,然后笑着说,“梅飞雪,现在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你今天的行为让我很感动,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嘿嘿……”
只见梅飞雪低着头,拿着擀面杖顺从的出去了,离开了这个房间。看来这个房间就是这栋别墅的第四个房间了,费德提克一直不让梅飞雪进来,今天也是遇到了特殊情况,费德提克一定是让梅飞雪帮忙才让她进入这个房间的。
范炎炎心中很是着急,他是来救梅飞雪的,而梅飞雪不但不领他的情,反而一棒子把他打晕了!这还不是关键,因为他身上还肩负着照顾欧阳雪琪的责任!如果费德提克像囚禁梅飞雪一样一直把他囚禁在这里,那可如何是好?
范炎炎内心是绝望的,可无奈手脚都被皮带紧紧的捆缚着,根本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费德提克调配着手中的药物。费德提克也是非常得意,他一边配药一边笑着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想让你忘掉一些事情,就像梅飞雪刚才那样!”
范炎炎大概明白费德提克是什么意思了,也大概明白梅飞雪为什么会忘掉那么多事情,为什么会那么听费德提克的话了,一定是费德提克给她注射的药物有问题!费德提克给她注射了引发失忆症的药物!
然而,费德提克却说:“我手里的药可以让你忘记不开心的事,但同时也会让你忘了一些相对重要的事情!比如说你的名字,你的家人和朋友的名字……但是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我不会让你变成一个傻子之后就丢下你不管的,我会为你植入你喜欢的记忆,会让你在我这里有一份好的工作,只是今天的事你必须忘记,所以不好意思了!”
费德提克握着注射器缓缓走上前来,脸上带着让人恐惧的阴笑。范炎炎心中非常慌乱,这费德提克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药能让人失忆?这么说来,如果给我注射了,我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连雪琪都会忘了?不,我不能忘,一定不能忘!得想点办法!
范炎炎生怕自己会忘了欧阳雪琪,于是奋力挣扎,想要摆脱身上这几根皮带的控制,然而这些皮带却坚韧无比,他根本就无法挣脱!
眼看着费德提克手上的注射器越来越近了,针尖已经对准了他的颈部静脉,范炎炎却仍然无法动弹,他只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只希望自己被注射药物之后还能保留一点以前的记忆,至少不能忘记欧阳雪琪!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门铃声,费德提克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然后把注射器放在了桌上,走出了这个房间,应该是给人开门去了。
范炎炎趁着这个机会更加奋力的挣扎起来,他看到前面的桌上放着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于是他想把那把手术刀拿过来,这样就可以切开绑着自己的皮带了!然而他离前面那张桌子有那么远的一段距离,哪里能这么轻松的拿到上面的手术刀?这时候他忍不住想,如果梅飞雪还在就好了,如果自己也能像费德提克一样轻易的取得她的信任就好了。
但是,现在梅飞雪已经被费德提克打了一针,现在对他唯命是从,范炎炎觉得如果自己真和费德提克打起来,那也是一个一打二的局面,他可没有以一敌二的信心!更何况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们一定很熟悉!于是范炎炎使出浑身力气奋力挣扎着,他想到欧阳雪琪还在病床上等着他的照顾,所以就算是豁出去半条命他也要挣开!
“啪!”只听一声脆响,范炎炎不知是自己手脱臼了还是皮带被他挣断了,他转头向右手边一看,发现都不是,是皮带终于松了一点,他这样一挣总算是把手挣脱了出来!他大喜过望,连忙去解另一根皮带,却是发现另一根皮带不管怎样都解不开,能解开左手的皮带就已经是中了大奖了!
这时,只听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从外面传来,看来是费德提克回来了!范炎炎立马将手重新套回到了床上的皮带之中,假装出一副被捆好的样子,他同时也在环视着四周,手术刀距离他实在太远了,根本不可能够得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上面有一根空的大型针筒。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费德提克再次回到了这个房间之中,他瞪着范炎炎怒声说:“小子,你居然敢在我家门口安装监控摄像头?你想死吗?”
范炎炎紧盯着费德提克的眼睛,看到他愤怒的眼神,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他不跟这费德提克拼命,费德提克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果然,费德提克重新拿起针管恶狠狠的说:“你小子一定很久之前就开始监视我了吧?我告诉你,休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任何事情!不过,不管你有没有探到我的秘密,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我这根针轻轻打进去,你就会瞬间忘记一切令你不开心的事情的!”
范炎炎一听心中就是一惊,不用费德提克多作说明他也知道,这针管里装的是能引发失忆症的特殊药物!他可不想忘了欧阳雪琪,不,是绝对不能忘!所以他现在也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他打算用自己唯一能动的右手跟费德提克拼命!
虽然范炎炎右手能动,但毕竟只有一只手,为了让费德提克放松警惕,他假意求饶说:“大哥,我错了,我不该插手你们家的事的,放过我吧!”
费德提克得意的笑着说:“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放过你是不可能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到你的性命的!”
费德提克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针筒就慢慢逼近范炎炎,范炎炎瞅准了时机,就在费德提克打算对他颈部静脉进行注射的时候,他飞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手肘对着他的喉咙就是猛的一个肘击撞了过去!这重重一击顿时将他撞得连退两步,呼吸困难造成的缺氧竟让他一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范炎炎对费德提克可没有任何怜悯之心,他也不管针筒里的药到底是什么,就拿着针筒狠狠的刺进了费德提克的脖子之中,用力一推,将里面的药物一滴不剩的全都注射进了他的体内!
“呃……”费德提克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慢慢跪倒,最后扑倒在地上,喉咙中继续发出低沉的声音,就这样趴着不动了。
范炎炎也顾不得去看费德提克的情况,他用力挣了挣还捆着的左手,却发现皮带仍然死死的捆缚着,他根本无法挣脱!
范炎炎也不着急,他这次不用手了,用腿!他伸出腿去一下子勾在那张桌子的桌腿上,然后一脚将整张桌子掀翻,上面的手术刀也是“哗啦”一下滚到了他的脚边,他好不容易才将这把手术刀捡起来,最后终于用手术刀将左手上的皮带割开,他的身体重新恢复了自由。
范炎炎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趴在地上的费德提克,心中仍然是一阵后怕,不知道如果自己刚才没能成功将药物打进他的体内,自己现在会是什么下场!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上关心这些了,他生怕费德提克再次醒来,于是连忙将他拉过来把他放在床上,用皮带将他牢牢实实的捆好,又摸走了他腰间的手枪和钥匙,看费德提克的样子,短时间之内应该是醒不过来了,就算醒了也暂时没法对他构成威胁。
范炎炎拿好了钥匙,又将手术刀藏在自己的腰间,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这个房间,小心的锁上了房门,他想找到梅飞雪,同时又担心自己的行为会被梅飞雪误会,他不想跟梅飞雪发生冲突,毕竟那是他的师姐。
整栋别墅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范炎炎在黑暗中搜寻着梅飞雪,他小声呼唤:“梅飞雪,我是范炎炎,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黑暗之中,一片寂静,并没有任何人回答他,他警惕的四下张望,最后拿出手机顺手就拨打了梅飞雪的电话。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从身后传来,范炎炎心中一惊,转过头去的时候就看到梅飞雪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手中那根粗粗的擀面杖对着他就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这一次,范炎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抬手一把抓住了梅飞雪的手腕,然后脚下一个绊子使了出去,把梅飞雪绊倒的同时又把擀面杖抢夺了过来,同样的招数他可不会中第二次,何况梅飞雪只是一个女生,他一个大男人被女生干倒,不觉得丢人吗?
梅飞雪挣扎着起身,尖叫着朝范炎炎扑了过来,范炎炎心中大惊,他想跟梅飞雪解释,可梅飞雪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这也难怪,梅飞雪毕竟是被费德提克注射了药物的,就算跟她解释她也不会听的!范炎炎没有办法,在与梅飞雪厮打的过程中,他小心的用擀面杖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她整个人就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范炎炎心中很慌乱,他这次非法入室连续打晕了两个房主,这在米国是会被判刑的吧?虽然他觉得他在做正义的事情,可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总之,不能让外人察觉到这事!范炎炎心中暗想,先把梅飞雪处理好再说,等她醒了再慢慢跟她解释!于是他架着梅飞雪带着她来到了她的卧室,用围巾和衣物拧成绳,将她反绑在了床腿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