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强光膀子带领官军将清军杀退的消息立即传遍全城,锦州举城欢腾,鞭炮锣鼓响成一片,老百姓奔走相告,赵强的“英雄事迹”被传的神乎其神,出尽了风头。城里的商人、乡绅自发组织起来,抬着慰问品一拨一拨到帅府来慰问劳军,赵强分拨接见,忙的焦头烂额。兰汀亲眼目睹了赵强奋勇杀敌的壮举,心中敬佩,到了晚上,亲自下厨整了酒菜犒劳赵强和他的几个亲随,用过晚饭,赵强担心守城部队获胜以后松懈,被清军偷袭,又忙着巡视一遭,安排晚上警戒的事情,一切妥贴才回府安歇。
却说清军主帅多铎心情郁闷的在大帐中独自喝酒。根据同皇太极等人共同商议好的计划,他领兵攻打锦州只许败、不许胜,不仅要败,还要败的“跟真的一样”,败的溃不成军、败的合情合理、败的连辽西都守不住。为了保密,这个事情他只告诉了各营的主官,其他的将佐和士兵们并不知情。今天上午一战,清军折损了近二千兵马,尤其是敢死队的勇士死伤了二百多人,更是让他心疼,但他必须作出一副要强攻锦州的姿态,才能不让明军起疑,他把帅旗插在明军火炮的射程之内,是故意卖个破绽给明军,一旦帅旗被打倒,就指挥士兵败退,明军如果趁势追杀,就索性连大营都弃了,作出兵败如山倒的样子,各营溃退的路线他已经同各营的主官事先商量好了。没想到明军居然放弃大好的破敌机会,没有出城追杀,让自己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多铎思量着,自言自语叹道:“这仗打的真是窝囊,伸出脸来等着挨巴掌,结果人家还不睬你,这可让我怎么办呢?”他走出营帐,仰望着星空,思考这个败仗应该怎么来打。他听说了赵强光膀子上阵的事情,想道:“看来这个小太监还有几分血性,那我索性就把你的火逗起来,看你出来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清军没有再攻城,而是在城外摆开阵势,让几个嗓门大的士兵在阵前叫骂,激明军出战。几个清兵事前被交代好了,针对赵强这个太监的身份不依不饶,自然是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不男不女”、“断子绝孙”、“缩头乌龟”等等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几个清兵嗓门大,又是齐声,叫骂声传的半个锦州城都听的到,守城的明军见主帅被辱,气的咬牙切齿,施放冷箭,却因距离远,伤不到清军,甚觉无奈。
赵强还在房里睡着,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兰汀在门口叫道:“叔父,你快起来,他们在骂你呢!”
赵强睡眼惺忪问道:“谁骂我呢?”
“是鞑子,鞑子兵在城外骂你呢!”兰汀气愤的说道。
“哦,那是他们的激将法,诱我军出城呢,别管他,让他们骂去吧,我再睡会儿。”赵强无所谓的说道。
“你!”兰汀气不过,踢了一脚门,委屈的走了。
赵强翻个身,想接着睡,这时候清军的叫骂声清晰的传到了耳朵里:“小太监,你个缩头乌龟王八蛋,下边没有了的阉人,不男不女的妖精,有本事你出来呀!让爷们好好看看你下边有几个窟窿眼儿,哈哈哈哈!”赵强没想到清军骂的如此阴损,他睡不着了,骨碌爬起来,穿戴整齐,早饭也不吃了,带着亲兵随从就奔了城北,军中几员大将也都在城头之上观察着清军的动向,赵强上了城头,向外观瞧,阵前叫骂的清军见城头人影晃动,估计着是明军的大官来了,骂的越发起劲。赵强心中恼恨,心道:“老子打小到大,就是在宫里当杂役的时候也没让人这么骂过呀!”旁边一名将领见赵强面色阴沉,知他生气,在旁边说道:“赵大人,这些靼子兵甚是猖狂,不如末将出其不意杀出去,把他们赶跑。”
赵强说道:“不可,他们这么做,就是要激我军出战,我们不能中他们的计。”
周围众将均明其理,只是见清军太过恶毒,咬着明军主帅的下三路不撒嘴,都恨的牙根儿痒痒,同时大伙儿都知道赵强是太监,又不好劝慰什么,都觉得汕汕的没有面子。
清军几拨人轮流的骂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停嘴。赵强在骂声中捱过了一天,气的连饭都吃不下,躲在府里不出门,兰汀敬重赵强,又打心里怜惜他,亲自做了小菜端进赵强的房里,劝慰道:“叔父,你还是吃一点儿吧,不吃饭怎么有力气杀敌人呢。靼子骂你,那是因为怕你,你不要往心里去,要不,我替你骂还他们,他们是猪、是狗、是——”兰汀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女子,骂人一点水准也没有,不过经她一说,倒提醒了赵强,心道:“对呀,他们能骂,老子也能骂呀!操!我要不骂出花样、骂出世界高水平来,我他妈不姓赵!我姓皇、我姓努、我姓你们丫靼子的姓!”他心中有了计较,顿时胃口大开,狼吞虎咽的把兰汀做的饭吃了个精光,兰汀见他吃的香,心中暗自高兴。
赵强吃完,抖擞精神到了军校学员的临时驻地,军校师生们听校长被骂了一天,也都义愤填膺的,倒有一多半儿也被气的没有吃饭,见赵强来了,纷纷迎出来,聚拢在他的身边,赵强见大伙都是一脸的苦相,不由笑道:“大伙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靼子骂我心里有气呀?”
大伙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赵强笑道:“嘿嘿,我说诸位,光生气没用,咱们得骂还他们,我来就要大伙群策群力,研究一下怎么骂这些靼子。”
众人一听,轰然叫好,顿时来了精神,大伙集中到一间大房子里面,你一言我一语,七言五律、顺口溜儿什么骂人的词儿都有,从满清的大辫子、罗圈腿,到他们的祖宗八辈儿、七姑八大姨全都照顾到了,每出一个新点子,众人就哄笑一阵,白天挨骂的那些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几个手快的学员把大伙的骂词儿记录下来,交给赵强,赵强揣了,回到大营,找来几个将佐秘密吩咐了一番,众人依计行事。
第二天凌晨,子时刚过,几小队明军牵着快马悄悄出城,从几个方向迂回着靠近清军大营,他们是按照赵强的命令临时组建起来的“骂人队”,“骂人队”离着清营大约二里的样子停下来,稍做准备,然后一起放开喉咙,冲着清营破口大骂,这些“骂人队”的士兵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大嗓门,一齐叫骂,声势惊人,清军以为是明军前来踏营,顿时一阵混乱,慌忙放箭点火,整装备马,忙活了半天,却发现是明军在不远处骂街,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一队清军也顾不得明军有没有埋伏,呐喊一声杀了出来,明军的“骂人队”早有准备,骑上快马扬长而去。过了半晌,清军大营刚刚恢复了平静,明军的“骂人队”又从另外一个方向出现了,清军大营又是一阵混乱。
就这样,清军大营被“骂人队”给搅的乱了一夜,谁都没有睡塌实。第二天一早,清军气势汹汹的又到了锦州城下,想接着开骂,这回明军已经有了准备,连夜赶制的牛皮大喇叭已经架在城头,几十个“骂人队”的士兵酒足饭饱,攒足了精神,清军队形还没整好,明军就已经开始叫骂起来:“靼子兵、罗圈腿,大辫子、扫帚眉。”“多铎小儿,个子矮,爬老子的尿壶都得登梯子,有本事你就露个头,老子给你嘴里来一泡儿!”
下面清军也不甘示弱的开骂,但骂来骂去就那么几句,没有新鲜词儿,明军这边则是五花八门什么词都有,而且形式多样,中华五千年的骂人文化被他们发挥的淋漓尽致,加上喇叭助阵,声传数里,连清军大营都能隐约的听到。完全把城下清军的叫骂声给盖住了。锦州城的军民昨天都憋了一肚子气,今天听明军骂的如此畅快淋漓,象过年唱大戏似的那么热闹,均感扬眉吐气,大呼痛快。清军骂不过明军,只在城外坚持到中午,就灰溜溜的回营了,这骂战却又是明军胜了!
明军死活不肯出战,清军统帅多铎越发的焦躁不安,看来激将法也不灵,只能用残忍的手段来逼迫赵强了。他当即吩咐派人到附近的山林和村庄抓一些汉民来。
这天一早,赵强率领众将官上了城楼,却没有发现清军的影子,不知道清军又要玩什么花样。过了半个时辰,赵强等人正准备离开,只见远处尘土飞扬,清军一队人马缓缓的开了过来,走到近处,赵强等人方才看清,清军队伍里押着几十名汉人老百姓,其中还有不少的老人、妇女和儿童,大伙心中不由的一沉。清军整好队伍,将这些老百姓推到阵前,高声叫阵,扬言明军再不出战,就要杀了这些百姓。守城的士兵大部分是本地人,见自己的乡亲被清兵虏获,都纷纷要求出战,众将中也有几个是本地人,也跃跃欲试的想出城去营救这些百姓,赵强知道这又是清人的诡计,目的还是迫使明军出战,心中委决不下,决定看看再说。
清军见明军没有动静,开始肆意侮辱残害这些百姓,他们有的用绳子栓着百姓用马拖着在地上飞奔,有的将汉人妇女围在圈子里面推搡着侮辱;有的用皮鞭抽打百姓,遇有反抗的,立即枪挑刀砍的杀死。清军一边残害百姓,一边叫嚣着:“痛快!城上的,你们还算男人吗?是不是都成了太监了,缩头乌龟胆小鬼!你们不出来,我们天天来这里杀你们汉人!哈哈哈哈!”城上的明军气的咬牙切齿,有胆大的冲着赵强叫嚷:“大人,打吧,我们跟他们拼了!”
众将领也有点沉不住气了,锦州总兵祖大寿是本地人,终于忍不住出班说道:“赵大人,末将请令出战,现在清军阵形混乱,没有防备,我们杀出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如果不胜,末将愿当军令!”
赵强脸色铁青,心中如刀割一般难受,但他知道,只要明军一出城,清军趁势杀过来,锦州城恐怕不保,他铁着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轻言出战者斩!”然后转身下了城,返回帅府,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听身后祖大寿恳求的叫着:“赵大人、赵大人!”
清军在城外折腾了一个上午,将几十名百姓尽数折磨致死,才返回了大营,明军这才出城将百姓的尸体运回了城里,那些百姓都是受尽折磨而死,其状惨不忍睹。消息传开,锦州城立即被一种悲壮的气氛笼罩了,不少人到帅府门口请愿,要求赵强出兵迎敌!
赵强躲在帅府里面,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他也想派兵去救那些百姓,但是只要一出战就中了清军的奸计,可是如果明天清军还来这么一出儿,怎么办?这么下去,城内军心民心就会涣散,恐不战自溃,该想个什么法子呢?他正在那里思谋,只听一阵脚步声响,是顾炎武和炎氏兄弟进来了,炎氏兄弟到了赵强跟前,质问道:“校长,你为什么不派兵解救这些百姓?”“死的人里有二个是我们炎家寨的人!”“很惨!”。
“我们来投大人,就是看在你是杀清军的英雄。”“想不到你和那些当官的一样不顾百姓的死活!”“胆小鬼!”
“我们三兄弟想好了”“从现在起离开学校”“走了”。
三兄弟说完,转身就走,赵强坐在那里,脸涨的通红,一语不发,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顾炎武冲赵强抱拳说道:“赵大人,我知道你是为难,怕中了清军的奸计,不过这样下去不行呀,学校的学生们听说了今天的事情,都炸了窝,说什么的都有,我好容易才稳住他们。请大人快想办法呀。”
赵强没好气儿的说道:“我要有办法早用了,我这不正想着吗。你总不能叫我拿全锦州城百姓的生命去冒险吧,清军一旦破城,那死的就不是几十几百人,可能就是几千几万人了!”他焦躁的起身快步踱着,接着说道:“大伙都在那里当好人,满世界的人都知道是我赵强怯敌,不顾百姓死活,可是锦州城丢了,这罪过还不得我一个人担着。”说到这儿,赵强猛然间觉得脑子里灵光一现,他登时停住脚步,微闭双目,皱着眉头,伸出手指顶着自己的脑门,细细的思索着。这时候,中军旗牌官走了进来,见赵强似睡似醒的样子,小心的叫道:“监军大人?监军大人!”
赵强睁开双眼,问道:“什么事呀?”
“回大人,军中各营将佐都在大堂,要求见大人。”旗牌官说道。
“哼哼,恐怕是兴师问罪来的吧!”赵强冷哼一声,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他把旗牌官叫到跟前,小声的吩咐了一番,旗牌官连连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赵强整整衣冠,迈着四方步到了中军大堂,等候在那里的各营将领一齐给他行礼。这个时候,旗牌官双手捧着皇上赐给赵强的尚方宝剑上堂,恭敬的将宝剑供在帅案上。赵强落座以后沉声问道:“诸位找我,可有什么事情吗?”
众将本来都是憋了一肚子火来请战的,可看到赵强一上来就把尚方宝剑请了出来,心中胆怯,想说的话又都咽回去了。
那祖大寿是个胆大的,他狠了狠心出班说道:“启禀监军大人,今日之事已经引起全城不安,末将营中兵士大部分是本地人,纷纷要求出城迎敌,这样下去,末将恐怕弹压不住。还请大人示下。”
赵强翘着二郎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我能有什么示下呀,洪大帅临行之时有过吩咐,无论如何不可出城迎敌,以免中了敌人的埋伏,诸位都是知道的。再说大帅也曾言明,所有军事调遣要由大帅决策,我无权决定,今日之事我已经呈文给大帅,等他老人家回复以后再做定夺吧。”
祖大寿说道:“赵大人,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东北大营既然由您主事,您就该当机立断。如果等洪大帅的批文回来,总要五六天时间,再这么下去,恐怕要不了三天,就得出事!”
赵强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回去不好对士兵和老百姓交代,你们以为我心里好受吗,可是为今之际除了固守,你们谁有更好的办法退敌?难道让我们置锦州城于不顾,拉出去跟清军野战,清军巴不得呢!到时候死的就不是几十个百姓那么简单了吧。”说完盯视着众人。
众将也都没有什么退敌的良策,纷纷低下头,祖大寿甚是执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嘶声说道:“赵大人,末将知道出城野战危险,不过末将还是请求明日能出城迎敌,只是趁清兵不备杀他一阵,解救了百姓就赶紧退回来,不至于就丢了锦州,如今属下将士对敌人仇恨,必将奋勇杀敌,如若不胜,末将愿提头来见。”
“哼哼,祖大寿!我说过了,轻言出战者斩,我是皇上钦命的总监军,又受大帅委托执掌中军,可你居然敢藐视本官,目无纲纪,妖言惑众,动摇军心,你这是找死!来呀!给我拖出去斩了!”赵强咆哮着叫道。
赵强突然发作,众将都是一凛。
两边中军校尉一点儿不含糊,一声轰叫:“遵令!”几个校尉冲上来抓住祖大寿就往外拖。那祖大寿是个犟种,见一语不和,赵强就要杀自己,顿时火往上撞,怒声骂道:“赵强!你个阉人、太监、奸贼!王八蛋,就会对自己人耍威风,你算什么东西!”
赵强气的脸色煞白,手指着祖大寿说不出话来,左营副将颜勇和祖大寿是拜把子兄弟,此时义愤,挺身而出叫道:“且慢!赵大人,当初皇上圣旨说的明白,副将以下官佐你可以先斩后奏,副将以上将官你得请旨以后才能施行,你无权杀祖将军!”
赵强恨恨的指着颜勇说道:“好、好,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你说的对,我无权杀他,那就让他多活两天,但他辱骂本官却不能轻饶,来呀,拉出辕门,重责四十军棍,给我狠狠的打!”
众校尉不再迟疑,将祖大寿拉出辕门,一会工夫,军棍的啪啪声传了进来。祖大寿一边挨打,嘴里还不干不净叫骂着。
赵强盯着颜勇,那颜勇也不服气的盯着赵强,毫无惧色,赵强阴损的一笑,说道:“嘿嘿,我处置祖大寿你心中不服,一定暗自在心里辱骂本官,是不是呀?”
颜勇怒道:“我乃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你如此处置祖大寿我认为不公,就是当面骂你也没什么大不了。”
“好,那我就让你和祖大寿有难同当!来呀,把颜勇拉出去,重责四十!”赵强怒道。
“遵令!”几个校尉上前又将颜勇拉了出去。
众将见赵强如此随意的处置将领,心中都不服气,却敢怒不敢言,这赵强却有意示威似的,下了帅椅摇头晃脑的在众将跟前溜达,看到谁有不服气的样子,就问一句:“怎么着,我这么处置你服不服呀?”
众人对他厌憎,大都转头不语。赵强问到一名参将,那参将心中害怕,不由说道:“啊,大人处置的对,末将服气。”说完赶紧低头,在他身边的是中营的副将,见这参将如此软骨头,心生厌恶,张口说道:“你别问了,我不服!”
“好!又有一个找打的,来呀!拉出去,四十军棍!”赵强指着那中营副将说道。
赵强转了一圈问下来,又有三个不服的将军被拉出去暴打,辕门外面噼里啪啦的响成了一片。
赵强毒打请战将领的消息传出,顿时激怒了全锦州城的军民,在帅府门口请愿的百姓很快就散去了,锦州军民对赵强失望了,同时一种躁动不安的情绪却在大家心中涌动着。
赵强从中军大堂返回帅府内宅,见张晓平和兰汀正在收拾自己的物品,他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张晓平看到赵强,勉强一笑说道:“赵大人,您身居要职,公务繁忙,我们住在这里多有打搅,所以想搬出去居住。”兰汀表情复杂的看着赵强,那眼神中有不解、怜悯、失望和关切。
赵强叹了口气,说道:“唉,没想到你们也厌弃我了,没关系,你们要走我不拦着,不过今天晚了,你们能不能明天再走,多住一晚不至于就坏了名声儿。”
兰汀上前拉住赵强的胳膊,满怀期盼的问道:“叔父,你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你一定也很为难是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赵强苦笑一下说道:“谢谢你,兰汀,我会很快让你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张晓平将信将疑的望着放下手中的包裹,叹了口气,垂头坐在椅子上。
夜幕降临了,整个锦州城陷入一片死寂,人们在不安中等待着,好象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