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如既往,人还是人,车还是车,城楼的大摆钟老当益壮。
武浩然睡眼惺松、昏昏沉沉、朦朦胧胧、抓耳挠腮迫不得已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掌四下寻摸着手机。
“谁啊?没醒呢,呆会再打来。”挂掉
一个起床气极大的男生,刘老这样想着。
刘老再次冲击这股怒火。
“喂喂喂。”
“你很烦呐。”
刘老开门见山:“昨天的事我知道了。”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武浩然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醒了一大半。
“我关心你们呐,让罗天暗中跟着你们。”
“切!”武浩然又重重地和枕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醒了就别睡了,我给你们做了好吃的。”刘老满脸赔笑回答道。
武浩然打着哈欠,形如尸体得挪移到卫生间:“你们?就我一个人,那来的们。”
“有你,就会有你们,让他们到你家喝粥。”刘老当即给武浩然带了高帽。
武浩然洗濑水“哗”地一声直传入刘老耳中。
“真恶心。”刘老这样想的同时不禁皱起了厌恶的眉头。
“叫醒林灵和正义一起吃早餐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这海鲜粥趁热吃味道才叫绝。”
“喂喂喂”武浩然冲着电话那头直叫,却只有空气在回应他。
“这老头,真是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自什么来着。”一时也follow不上。
武浩然瞥了镜中的自己一眼自言自语:“打还是不打?打就眨眼。”
镜中的自己眨了一下眼睛:“你真是没出息啊,说眨就眨,废柴。”
接到电话的和正义不知道是饿了呢还是早醒了呢,居然没五分钟就到了武浩然家。
和正义一进门就跑到柜旁找东西。
武浩然半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早新闻,瞅了他一眼:“找什么呢?”
“感冒药。”和正义声音略沉地答着。
武浩然一下子坐了起来,一完美的跳马动作跃过沙发腾跃到和正义旁,一脸关切:“你生病了?”
和正义一脸“宝宝心里甜,但宝宝不表现出来的样子”:“一点点喽。”
话刚说完门铃响了,透过猫眼,是刘老。
刘老一进门四下打量了一下:“还算整洁。”
武浩然一把拿起刘老手中拎的大盆沙锅,刘老立即出手阻挡:“烫!”
和正义从药箱中翻找到了感冒药。
“林灵呢?”刘老边问边将砂锅小心地放在桌上。
武浩然懒洋洋地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一声亮响:“林灵说会来的。”
刘老很满意这个回答。
刘老像一个艺术家对待自己如孩儿般的作品,小心地揭开沙锅盖。
和正义、武浩然不自觉地将头凑了过去。
刘老满面得意举止轻柔像个大姑娘。
他用勺轻轻地搅动,白雾袅袅中只见一锅雪白莹亮,绝见不到一粒米粒和一丝水花,水与米已经真正交融在一起:“你们别小看这一碗粥。”
和正义连连点头:“这粥怎么连一粒米都没有啊。”
刘老颇为得意:“这就是我刘老的与众不同之处,这米汤是用了泰国、日本及我国东北优质大米混合一起,于瓦锅里文火熬足七个小时,这时,所有的大米已然溶化为浆体,这便是有米不见米,无米胜有米。”
刘老又取出三个小盒子,盒子打开是生鱼片、生虾片、生菜。
刘老将生鱼片、生虾片、生菜夹放入米汤里:“用这米汤的温度将这生鱼片、生虾片、生菜包裹住,这嫩,这香,这滑才是饮粥的绝美境界。”
和正义目不转睛地看着,顺带一口吞下药片。
林灵恰好推门而入。
刘老见到林灵,大为殷勤:“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快快快,开动。”
林灵却一眼看到了和正义手旁边的药瓶,来不及回应刘老,对着和正义一本正经:“你刚才吃药了???”
和正义:“没什么的,你不用担心。”
林灵停顿了一下,语调突然变高:“都跟你说了,药要在饭后吃才利于药效发挥,就那么等不及吗?”
和正义像吞了一整个没挖掉籽的苦瓜:“大不了一会儿再吃一次就是了。”
刘老惺惺地坐下,这指桑骂槐的功夫真是练到家了:“小姑奶奶,不好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