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而是……”
韩长命化名‘郭险’,故作拘谨的坐在黄薯的面前,似乎心中有难言之隐。
至于韩长命为什么要叫郭险,这只是他随口给自己取的。
他本来想自称郭炼钢,也就是借用昔年在镐京北边的郭北镇遇到的那个郭家小姐‘郭炼钢’的名字,但想想还是算了,炼钢这个名字太霸气,不适合眼前这种主动上门投怀送抱的场景。
“没事,你我都是元婴修士,而且都久经世事,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我辈修士就算做错什么事,以后只要不再犯错都是没什么关系的。”
黄薯仿佛是知心男闺蜜一般,不遗余力的开导着韩长命。
“唉,你让我一个柔弱的女修如何开口,我是一个已婚少妇,但是我又不能明说我道侣他在那方面‘不行’,我不能以背着他……”
韩长命似乎在自言自语,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都有吐了,几乎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感把话说完的。
这话清晰的落到黄薯的耳朵之中,令他心中一震,看向韩长命的眼神忽然变得热切起来。
但黄薯的嘴里的话仍然正气凛然:“郭道友你若是现在离去,黄某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黄某虽不才,可也是堂堂正正的元婴期修士,是一位正直之人,平日在黄家一向秉公办事,刚正不阿,执法如山,所以我根本听不懂郭道友在说什么,不过,我辈修士既然踏上修仙之路,自然就应该救人于水火,互帮互助,我也实在不忍看到郭道友你憋的难受的样子。
“呵呵。”
韩长命心中冷笑,但却特意挺了挺胸,同时脸上哀怨不已,甚至都要抹眼泪了。
想不到他不表演则已,一表演就彻底迷惑住了黄薯。
韩长命这位女装修仙大佬的演技其实并不高超,并非天衣无缝,甚至还有不少疑点,他的演员的自我修养还有待进步。
但是黄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座开当城中的人竟是如此的人心险恶,居然使用女装大佬来忽悠他。
而黄薯若是警觉一些的话,早就能发现端倪了,比如韩长命生有喉结,声音也偏粗。
可是他已经被韩长命的海碗大的胸以及一双大长腿给彻底吸引住了,再加上元婴期的女修在修仙界是可遇不可求的,这种级别的女修通常是看不上他黄薯的,所以此刻的黄薯完全沦陷在这一段从天而降的奸情之中。
韩长命见黄薯此刻还能勉强端坐,他再次趁热打铁:“我知道黄道友看不上妾身这已婚女修,但妾身今夜来此能见到黄道友,也算是了却平生一桩夙愿,我这有一本昔年郭家先祖意外见到并手抄的《太初魂经》,希望黄道友能替妾身保管。”
“什么?你有太初魂经?”
黄薯如同屁股着火般的跳了起来,面色巨变,一把夺过了韩长命手中的经书。
翻了几页之后,黄薯脸上的震惊更多了,甚至翻书的手指都在颤抖:“果然是太初魂经,字字珠玑,每个魂字皆不相同,暗藏天机,而这本书与传说中的
样子颇为吻合,想不到如此神书居然能落到我的手中!”
黄薯毫不客气的直接将经书收进了储物袋,然后抬头,满眼都是欲色的扑向了韩长命:“卿对我如此情真意切,叫黄某如何敢负卿?今夜就让黄某来领教郭道友的深浅。”
“死鬼讨厌,妾身要先熄灭烛灯,不然容易被一些监控法器偷拍,惹出个艳照门就不妙了。”
韩长命挡住了对方那个蚊子吸血般的狂轰滥炸的嘴巴。
“咳咳,是老夫心急了一些,最近确实有这方面的流言,说是在一些拍卖会上,有人拍卖一些特制的玉符,这里玉符中都是一些通过针孔法器偷拍到的房事画面,不过郭道友你放心,我不仅要灭了烛灯,还要施展一个隔绝法阵,神识跟肉眼都无法看清我们在做什么事情。”
黄薯也害怕被人偷拍,若是被人知道他身为黄家长老在公出办事期间,居然接受色诱,这可是违反族规的。
他是既想偷吃,又不想惹上麻烦,于是立即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四面漆黑的阵旗,分布置在房间四角。
顿时,这间屋子内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郭险道友,现在已经黑灯瞎火,没有长夜余火,只有长夜泄火,我听闻黑夜奋战更刺激,有了这几面隔绝神识的黑阵旗,你就算叫破喉咙,别人也听不到!”
“黄道友你就是妾身的破喉咙,妾身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这是一幅非常不可描述的画面,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
然而!
不可描述的画面仅仅持续了五息,时间短得如同寻常人打了个喷嚏。
“大不大?爽不爽?在下可是号称‘夜御百女枪不倒’,不过我今晚状态可能有点不大好,并不是我真正的实力,下次我一定能发挥得更好,也可能是我最近有一段时间没喝‘青蛙汁’了。”
“青蛙汁?”
韩长命心中一惊,想不到居然有人喝这个。
“就是抓一些蛙类妖兽的,放在磨盘里,活活辗成肉泥,然后取肉汁饮用。这青蛙汁在我们黄家极其受长老和家族子弟的欢迎,喝了这种汁,不仅可以起到炼体的效果,还能消除疲劳,甚至对房事方面也有神奇的延长时间的效果。不过话说回来,在下就算喝再多的青蛙汁,恐怕也不是郭道友你的对手,你让我竟三两下就缴械投降了。”
“禽兽!”
韩长命心中骂道,他此刻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还好早已经辟谷多年,比如岂不是要将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这时韩长命偷偷的分出了一缕神识进了灵兽袋。
只见灵兽袋中的无价之蛆现在瑟瑟发抖的缩成了一团,而且它的两只小眼睛还很人性化的挂着两行泪水。
原来刚才,韩长命在黄薯兽性大发的时候,趁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立即从灵兽袋中取出了无价之蛆。
以至于年幼无知的它,承受了这个黄家长老五息时间的辣手摧花,虽然时间极短,可也是惨绝虫寰!
此刻的灵兽袋中,四耳犰狳兽正在对着哭泣中的无价
之蛆进行一阵无声的比划,显然是在安慰此蛆。
犰狳兽已经在灵石中沉睡了一些年头了,今日居然醒转过来了。
“禽兽!!”
韩长命再次心中暗骂,他感觉自己的良心此刻竟隐隐作痛,这次若非为了得到两张请柬,何至于让无价之蛆在这个幼小的年纪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
“既然你已经爽过了,那能否给妾身和我爹郭保一人一张请柬,我父女二人颇想去观摩黄家公子的婚典。”
韩长命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其实刚才这么短的时间,双方压根都没来得及脱衣服,毕竟五息时间还是太短暂了。
进入了圣贤模式的黄薯,此刻已经清醒了很多,他拍着额头,有些懊悔:“唉呀,防不胜防,防不胜防,我黄薯还是中了你们的美人计。你是不是故意设计让我中圈套?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怎么,渣男修,提起裤子不认账了?莫非还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韩长命毫不示弱,一幅要鱼死网破的样子。
“唉,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我也很想给你这个面子啊,只是这请柬都是我出发前就已经提前写好的,份数已经确定……”
“妾身不管,你拿出两张别人的请柬改成我和我爹郭保的名字。”
“这……不合规矩,算了,黄某就破例一次,不过今日此事,除了你和你爹之外,我不想再让第三个人知晓,否则你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黄薯生怕韩长命索要请柬不成,直接将此事揭发出去,从而给自己引来麻烦,毕竟是偷吃有夫之妇,不怎么光彩。
这时黄薯并没有避讳,直接一摸左手上戴着的一枚看似寻常的古朴戒指,从中取出了两张已经写了名字的请柬。
“原来请柬藏在储物戒中,难怪我一直没发现。”
韩长命目光一闪,这种储物戒虽非稀罕之物,但修仙界使用此物的人较少,因为戒指的弊端是存放的东西太少。
只不过寻常的储物戒都能隐藏散发空间之力,但显然黄薯这个古朴的储物戒有些不一般,就算与寻常戒指放在一起,都很难辨认出来它是储物戒。
“这两张请柬原来是送给两个隐世不出的性格孤僻的散修,现在便送给郭道友你了,两个散修到时候会缺席黄家的参观婚典,但却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件事。另外,若是没有我手中的这杆特制的笔,再配合黄家的秘法,根本无法伪造这种请柬,所以若是有人直接抢走这种请柬,再凭此来黄家的话,那便是自投罗网,我们黄家很容易就能识别请柬的真伪。”
黄薯一边解释着,一边用粗短的手指头握着一杆奇怪的笔,先是用笔杆子对着请柬上的墨迹一摩擦,只见原本使用的黄家特制的笔墨写的名字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他又用这杆笔的笔尖,开始在两张请柬上各写上郭保和郭险两个名字。
“你爹叫郭保,你叫郭险,你俩父女这名字连起来……究竟是做什么职业的?”
黄薯虽然有些疑惑,但仍然写上了这两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