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文一个啊……”柳大娘拿起罐子瞧了瞧,“粗糙得很,有点小贵……”
苏轻月笑说,“柳大娘,我这罐子是前阵子去镇上买的,这么远的,总得赚个文把子钱。大家都是用过我卖的药泥牙膏的,也知道效果,肯定往后也想用完了再继续买吧。用树叶包着,易漏、易干,委实不方便。买一个罐子装牙膏,几文钱的小事儿,用完了,罐子洗了再拿过来装就是了。不是挺方便么。”
当时买了百来个小罐子,除了准备装药,那时也是为了卖药泥牙膏时用来装罐的,本来还可惜罐子钱赔了,没想到现在还是有用处了。
“也是。”柳大娘看着她一大坛子的药泥牙膏,“萧家媳妇,你确定你家以后都有药泥牙膏卖?”
她点头,“确定,随买随有。就算偶尔正好哪天卖完了,隔一两天又有了。”一两天足够时间重新熬制了。
“那好吧,我买一个小罐子,再给我四勺子药泥牙膏。”柳大娘说。
“好嘞。”苏轻月舀了四勺进小罐子,刚好装满,“药泥牙膏八文,罐子四文,一共十二文。”
柳大娘付了钱走了。
丁二媳妇问,“萧家媳妇,要是我不打算买罐子……”
“那就等一会儿,我去摘树叶洗了给你包上。”
“我还是买个罐子吧。”丁二媳妇恨恨地说,“我家那口子老喜欢去镇上瞎混,不知花了多少冤枉钱了,我买个罐子怎么了,四文钱而已,药泥牙膏我也要装满……”
“好的,十二文。”
“我买半罐子……”
“我也买个罐子吧,长期要用的,没有罐子装不方便……”
来买药泥牙膏的十个人相继买了走了,每个人都买了罐子。
苏轻月冲着他们的背影吆喝了一句,“慢走啊,都同村里的大伙儿说说,就说萧家又有药泥牙膏卖了,好质量、老价钱!”
几个村民远远地都应了声。
苏轻月这一大坛子药泥牙膏被十个人买走了一半。本来是熬着自个家用的,一不小心熬多了点,反正慢慢用没事。正好卖掉能换成钱就更好了。
她把刚卖得的铜钱都用一根线串起来,弹了弹其中的一颗铜钱,冲着萧清河一笑,“一百四十文。”
清河黯然地瞧了下手中才编好了一半的竹筐,一个人的话,约莫大半天才编得完一只筐,一只卖十文,还是正好张大婶家收,媳妇儿挣钱却那么快,比起她来,他真的……
苏轻月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四哥,相信咱家一直有药泥牙膏卖的事很快会传开,牙膏便宜,家家户户都用得起,用习惯了,都会长期用。以后咱家用的钱就不愁了。不论钱是谁挣的,咱们是……夫妻。谁挣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夫妻……她说与他是夫妻!萧清河听罢,平静的心湖波涛澎湃,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强压着内心的感触,微笑着朝她颔首。
张大婶一手挽着篮子、篮子里装了很多扁豆,另一手抱着一个大冬瓜进了萧家院子,“轻月丫头在呢。我家那口子说你订了菜。”
苏轻月带着她进了厨房,“冬瓜放桌上,扁豆倒在木盆里就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