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月可就笑了,“段掌柜,今天的猪下水都被我买得差不多了。你的伙计怕是要扑空。”
“那……”段掌柜犹豫。
她自己的两只装炒大肠的箩筐,其中一只套着猪肉膘的大筐的,她把猪肉膘的大筐腾出来,给丰源酒楼的伙计,“这筐我押了二十文钱的,菜场的猪肉膘认识吧?把这筐给他。我昨儿让他帮我代收了全部下水,他会给你另一只装满下水的筐,代收下水的钱我已经付过了。”
“认识。”丰源酒楼的伙计点头。
轻月问段掌柜,“那就麻烦你的伙计帮我跑一趟?等我的一满筐下水来了,我就送你一截猪肠子炒一道……红烧大肠。”
段掌柜一听,“你炒的猪下水叫红烧大肠?”
“是啊。”
“好吧。名字倒贴切。”段掌柜摆摆手,那名伙计就拿着空筐走了。
阿吉一脸为难,“苏姑娘,我们金老板还在等您呢,要不您先跟我去一趟……”
苏轻月浑然不在意,“没看到我忙。”
“你竟然让我家老板等……”阿吉不满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家老板是闻名天下的醉仙楼的老板?”
苏轻月白他一眼,“废话说那么多遍?我又不是聋子哪会不知道。我不打算把猪下水怎么炒的配方卖给醉仙楼,管他等多久。”
他家老板也没说要买啊,“可是……”
“你要么等,要么先走。”
阿吉没办法,只好等着。
段掌柜见苏轻月这女人完全不买金洵的帐,心里就舒服多了。要知道,醉仙楼开起来之前,他的丰源酒楼在镇上是生意最好的,达官显贵都喜欢在他这吃饭。
自从金洵在镇上也开了分号,把他店里大部份客源都抢走了,他是又气又莫可奈何。
金洵这么大的老板,谁见了不给十分面子?
也就这又穷又丑的女人敢让他等了。
偏他还跟这穷丑的女人做了两次交易。
苏轻月看段老板那又肉痛又莫可奈何的表情,这奸商在想什么,她岂会不知道。
换成别人,她也不卖这么贵。
这老家伙老是‘桑’她的心,一副抵毁人、狗眼见人低的恶心样,不诓他钱,诓谁钱?要是卖给别人才不会那么贵,一百两都卖了。段掌柜这里,不过是多一点‘精神伤心费’。
当然,段掌柜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于别人为说不老,对她才十五岁的超年轻人来说,真当是老。
瞧着自己的一担筐里还余四十五斤左右的炒大肠没卖完,围观的人也多,她好心地先问段掌柜,“这些炒熟的大肠先前我卖二十文钱一斤,十五文每斤,批量都卖给你,你要吗?”
段掌柜可是个精明的,“我都买了配方了,猪下水才一文一斤,脑子进水才买。”
“是么。”她说,“今天的下水都被我买光了,你最快也要明天才买得到。也就是说,今天你是没的卖了。这红烧大肠这么好吃,你买去,一斤都能装三碗,然后,每碗卖二十文,你一斤还能挣很多钱。不买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