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声音太小,炕是二米宽,约五米长,清河与熤山隔他一两米,都没听清他说什么。
于是,她向萧清河说道,“四哥,三哥让你用嘴喂他喝药。”
萧清河一窘,苍白得略有病态的俊颜浮起了红晕,“不是吧……”
哪怕是亲兄弟,用嘴喂也太……太奇怪了。单纯的他是完全没想到媳妇骗人。
萧羽川的呼吸似乎窒了一下,“媳妇用嘴喂……”
“听,你三哥又叫你用嘴喂了。”苏轻月把碗递给萧清河,“四哥,三哥平日待你也不错。你就免为其难,用嘴帮帮他吧。”
“……”萧清河一脸为难,“可不可以不要……”
“那二哥来吧。二哥比较关心弟弟。”苏轻月把清河手中的碗拿到萧熤山手里。
熤山宽厚的大掌接了碗,三两下挪到川子边上,有力的虎口掐住他的下腭,“三弟,张嘴!”
萧羽川就是不肯,誓要坚持到媳妇用嘴来喂。
苏轻月见到熤山的动作,说道,“二哥,你别用蛮力。”
羽川在心里完全赞同,还是媳妇好、媳妇心疼自己。哪知,她只顿了下便又说,“三哥的嘴比较硬,我去找一把锥子与锤子来撬,肯定能撬开的……”
说着便要走出去。
萧羽川马上睁开眼,沙哑的嗓音连忙说,“媳妇别忙……大半夜的还要你操劳去找,我怎么好意思呢?”
“我去找找很快的,三哥不必介怀。”
“家里没有锥子……”他挣扎着,真让锥子来撬,他一口白净的牙还能要不?
“没有锥子的话,拿筷子抵着你的牙口,上面用菜刀垂打也行,还是使得点力的。”
“媳妇不忙……”他嘿嘿一笑,吃力地坐起身,端起二哥手上的碗,先是猛力灌个一大口,本来想像喝姜汤一样三两口喝完的,哪知药太苦了,一口就苦得他差点吐出来,媳妇好不容易熬好的药,他还是死撑着吞下去了,“好苦。”
“坚持一下吧。”她淡淡道,“良药苦口。”
他好看的眉毛都皱成一团了,“太苦了,要不媳妇你过来给我亲一下,你的小嘴甜的。”
苏轻月听了也不害羞,“二哥,亲三弟的任务教给你了。”
萧熤山刚毅的俊脸在胡髯的掩盖下仍然藏不住窘迫,“月儿,不得胡说!”
苏轻月一脸的冤枉,“我哪有胡说,你就亲一下三弟又不会死……”
“媳妇,你净乱讲!”萧羽川一脸鄙夷,“两个男人亲,二哥没恶心死,我会恶心死。”
“能说那么多话,说明你烧得不重。”其实三哥身体底子很好,他中毒四年多还有现在的状态不错了,换一些底子差点的人,可能死了。苏轻月转身出了房门。
萧羽川苦着脸瞧着她的背影,“媳妇……我都病了,你还不关心我……”
苏轻月转过身,他刚以为她要表示一下关心了,她道,“对了,喝完了药,睡觉前记得把油灯吹了啊,别浪费灯油,要钱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