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月其实又不着痕迹地点了他的麻穴,不过,她是不会承认的。
万籁俱寂的夜,只有萧羽川欲-求不满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小杂毛在房间一隅的窝里时不时地掀开毛绒绒的眼皮,做为一只合格的宠物,它是只要主人不挨打就好了。
主卧里,萧熤山与萧清河毫无睡意,两人都睁着眼睛望着房梁,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半晌,萧清河忍不住开口了,“二哥,三哥怎么还没被媳妇扔出来?”
萧熤山脸色阴沉得快结霜冻了,“不知道老三在搞什么鬼……”
“二哥……”他声音里有着不甘心,“不能让三哥在媳妇房里过夜。”
“我去把老三揪过来!”萧熤山魁梧的身躯刚要起身。
萧清河说道,“媳妇不让你下炕的,晚饭时候她才吼了你,要是你再下炕乱走……加重腿伤不说,媳妇还得麻烦着再次帮你弄药包扎。”
“老三这会儿都还不回房……”萧熤山也不想媳妇再受苦,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眼神却难掩焦急。
萧清河想到媳妇或许跟三哥已经那个了……
他的心就纠痛不已,时不时会发作的疼痛忽然又开始了,“二哥,你叫媳妇过来吧。就说……我痛得受不了了。”
要是平常,他一定会死忍着。
身体的疼痛,他早已经习惯得麻木。
现在……当他自私。
他实在不愿轻月真的成为三哥的人。
哪怕他不是她的良人,只要守着她就好。
萧熤山听四弟这么说,丝毫不犹豫地喊了声,“月儿!”
冷沉的嗓音在夜里格外有穿透力。
清晰地传进了次卧。
次卧里,萧羽川全身不能动,听着炕的另一头媳妇平稳的呼吸声,他也不敢吵她,只想挪动身体,跟她睡一头。
奈何就是全身僵麻无力。
苏轻月原本睡着了,听到二哥的声音,陡然睁开了眼。
她马上坐起身往主卧而去,推开主卧半掩的房门,焦急地问道,“二哥,什么事?”
房里的两个男人见她这么快就过来了,而且身上穿着外裳,衣着整洁,显然并没跟川子‘办事’。
二人心底里不由同时松了口气。
“是我……”萧清河清润的嗓音中有着疼痛的隐忍,“我……我的病发作了。”
残躯的痛楚算不了什么,害怕失去她的痛,令他几乎窒息。
“月儿,对不起。半夜本来不该吵你的。”萧熤山粗犷的脸庞浮起愧疚,心是一点不虚,“四弟疼痛难忍,除了叫你,我也别无他法。”
“一家人,有事随时叫我,不必这么客套。”苏轻月见四哥苍白的俊颜因痛楚而冒着虚汗,她立即伸手替他把脉。
她的手触到他的脉博时,他的手腕抖了一下,深怕她看出,他现在的痛苦并没那么严重,只是想把她骗过来。
他是真的病发,苏轻月倒没怀疑什么,“四哥,今天已经帮你针灸过了,每天最多只针灸一次,你忍忍。我去给你打盆水擦擦汗。”
“嗯。”他轻颔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