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不是她的脸,是她脸上的蜘蛛液混的药。”萧熤山是觉得三弟简直活该,“叫你乱亲。”
“早知道打死不亲了,那么毒……”萧羽川苦兮兮地望向厨房的方向,期盼媳妇过来救自己的,哪知她连头也没冒出来一下。
萧清河还是心疼哥哥的,他探出身体,手朝他伸,“三哥,我拉你上来。”
萧羽川抬手伸向他,构不着。
“三哥,你再挪过来点,我要是再探过去,也得摔下来了……”清河也无奈。
他颓然放下手,“算了,不上去了。全身都麻了,没力气了。”
“二哥……”清河向旁边的二哥求助。
萧熤山是能动,就是腿伤严重,“月儿不让我下炕。”
“还是听她的。”清河明晰的眸仁中升起歉意,又朝窗外躺在地上的三哥说道,“你就睡在院子里吧。天气这么热,晚上也不会冷的。到时冷了,给你扔床被褥。”
萧羽川苦中作乐,直视眼睛上方布满了无数星星的夜空,“晒晒月亮也满好的……就是不知道我瘫痪了媳妇还要不要我……”
苏轻月出到院中抱了一堆柴木,听到便说,“没瘫都不要你,还说瘫了。”
说完又进厨房忙了。
院中的萧羽川及房里的二人沉默了。
萧羽川是知道自己肯定没事,媳妇没那么狠心,倒是四弟的腿,真的没办法。她会不会嫌四弟……
熤山也是同样的想法。
都想媳妇只属于自己,却不想她嫌弃四弟。
萧清河淡雅的容颜没什么神情,眸光中却难掩黯然。
苏轻月在一边灶锅上煮了饭之后,另一口灶锅上炒菜。之前卖得只剩十斤的新鲜蘑菇早就吃完了。这几天的菜基本都是吃晒的鱼,还有她打蕨菜时顺便摘到的野菜。
鲜炒蕨菜卖完了,吃了几顿,其实也吃腻了。
野菜还有一把,以及上次山上的树上掏到的九个鸟蛋放着还没炒。
晚上的菜,她炒了一道野菜炒蛋,又煎了一碗鱼。
端去主卧与二哥、四哥一道用膳。
萧羽川就可怜兮兮地从敞开的窗户看着房里的三个人用膳,“媳妇,我饿……”
“之前我们赌的事情取消,我就过来扶你进屋吃饭。”她微笑着道,“就是让我背你、抱你进来也行……”
“听起来是很不错。”他唇角的笑容咧得很有笑意,“跟‘吃了你’相比,我还是饿死了好了。饭可以不吃,女人不能不要。”
“那随你吧。”她的心反正也够狠的。
房里飘出煎鱼的香味,萧羽川躺在地上,饿得肚子咕咕响,“媳妇,我要吃鱼……”
“那你就是同意了?”
“晚饭跟你,我都要吃。”
“只许吃一样。”她表示,“做人不能太贪婪。选一样就很好了。”
“媳妇,这两样根本不冲突啊。”他苦兮兮地,“我已经快被你毒瘫痪了,你真忍心饿死你相公吗?”
“……”她觉得一群乌鸦从她头顶飞过,“我没毒过你,别说得我像个恶妇似的,你自找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