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月接过,脸色有点红地问,“多少钱?”
唉,怎么办?她可是一个铜板也没有。萧清河给她的钱,她舍不得用。
真是一文钱别说憋死好汉,连杀手都快逼死了。
“两文钱一把,川子今早已经付过钱了。本来川子说他傍晚过来取的,我见天都快黑了,他还没来,就送过来了。”张大婶笑呵着说,“萧家媳妇,你男人可真体贴,怕你在家没菜吃呢。”
“……”是这么个理,可她听着好难为情啊。好在萧羽川付过钱了,不然,宁可菜没送来。
“还让您送过来,麻烦您了。”萧清河很是客气。
张大婶转过身去,打量着清河俊秀的面容,视线落到他的腿上,很是惋惜,“清河是个懂事的,可惜双腿……我看你二哥与三哥都不在家吧。你媳妇知道做饭,还是不错了。”
萧清河其实并不喜欢别人的同情,张大婶那么说,也就听着。
张大婶看着苏轻月把切好的红薯条装了两大菜碗,又对萧清河说道,“我看你媳妇自上次在镇上偷了包子,被打个半死回来后,人也变好了。清河啊,川子想卖了她一事,你可千万别同意。苏轻月如今不聋不哑了,人品一好呀,就算是刘婆子出的十七两,也是买不着的。”
提到三哥卖媳妇的事,萧清河目光中有着恼意,“三哥那是闹着玩的,他不会再那样了。”
“那就好。”张大婶好心地走到苏轻月旁边,指着红薯条,“轻月啊,红薯切条炒菜,容易糊锅。下次还是直接煮了或烤着吃。”
苏轻月从她走过来时,就知道她有话说,看懂她的话,心道薯条可不是用来炒,而是用油炸的。
这妇女她见过几次,好像为人不错,从村里人叫她的口形,别人称她为张大婶。村子里的人普遍节约,以萧家的家境,要是给张大婶知道她准备用油来炸红薯条,指不准说她败家。
她倒是不怕别人说什么,看张大婶能把二文钱一把的青菜亲自送过来,还是留个好印像吧。
她只道,“晓得了。”
“萧家老二与老三都不在的时候,你可得好好照顾清河。”张大婶交待了句。
轻月点头。也没嫌她管得宽。
“那我就先走了。”张大婶扭着微胖的身子出了厨房门,出了院篱笆门时,不忘把门掩上。
等她一走,苏轻月把菜扔进木脸盆里,又舀了两瓢水进盆,“清河,洗菜。”
他拆了绑着青菜的长草,一大把菜散在盆里,一棵棵地洗着。
她在灶前掀开锅盖,米饭的香味四溢,飘满了整间厨房,“好香啊。”
听着她欢愉的赞叹声,凝视着她站于灶前的背影,萧清河眼中不知不觉盈满了疼惜。
“饭煮得差不多了,再小火闷一会就好。”她把灶里的柴火撤了几根,就坐在萧清河对面,也没动手帮他,瞪大眼盯着他看。
眨了眨眼,她看他白皙的面容隐现的红云,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萧清河,你的脸怎么又红了?我只是看看你,又没对你动手动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