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还没说,你要这些毒蜘蛛液做啥?”
她冷淡地道,“你不必知道了。”既然明天就走,也不必多跟他说什么她要治自个脸上的疮胞。
她把陶罐子里的渣倒进灶坑里,到时烧火时,就烧成灰了,又舀水洗了罐子之后,再把碗里的毒蜘蛛液倒回陶罐。
再把先前那个碗洗了。
萧羽川就一直杵在边上,她睨了他一眼,“你就没事要做吗?”
“有。我要去卖货什。”还得赶着时间帮她做衣裳,免得她没有换穿的衣服,老是穿他的衣服,他是不介意,只是总看她穿着过大的男裳,她走起路来都不方便。
他忽然想到什么,“媳妇,你换我的衣服穿的时候,你仅一身的衣裳与肚兜亵-裤都洗了,那你不是一穿男装,里面就什么也没穿?”
她白了他一眼,“废话!”天知道她一个以前身价九位数的富翁,怎么会穷得连内衣裤都没钱买。
他不由心心猿意马起来,“那……肉搓着衣服的,是啥感觉?”
“比较凉快。”别想她说什么勾-引他的话,“快去卖你的货吧。”
“嗳。”他应了一声,“媳妇儿,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回来。等相公赚了钱,给你买肉吃。”
她的神色变得有几分感慨。
多么朴实的一句话。
赚了钱,给你买肉吃。
萧羽川盘算着,得尽快赚钱,到时给媳妇买些质地好的布做亵裤、肚兜。
苏轻月见到萧羽川从杂物间里挑着一担箩筐出来了,其中一只箩筐的上面放着一个比筐稍大的木质大托盘,托盘上展示着售卖的货什,剪子、碎布头、针线、团扇,还有一小袋子的盐。
“媳妇,你好好在家,别乱跑啊。”萧羽川不放心地交待着。
苏轻月只道,“你去吧。我就是出门,也只会在附近转转。”
“媳妇,要么你跟我一起去卖货什……”想了想觉得不妥,“还是不了吧,我不止在本村卖货什,十里八乡的,哪怕今儿只有半天了,也会来回走很远,累着你就不好了。你可千万别乱跑,等我回来,第一眼要看见你。”
她觉得他的叮嘱很温馨,却装着不耐烦地说了句,“啰嗦!快去吧。”
他总算挑着担子出门了。
苏轻月望着他挑着担子远去的背影,目光有些迷离。
萧清河透过半掩的窗户,看着媳妇迷离的目光,她的眼中有着淡淡的哀伤,还有那复杂的决择。
也许三哥不知,他却懂,媳妇就要走了。
心里闷闷地痛着。
他多想让她留下来,可对她来说,离开这个家才是对她最好的。
苏轻月叹了口气,取下右腕上夹着的两块固定断腕的竹片扔掉,活动了一下右掌,之前右腕的骨折也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用力拉扯就没事。
她把屋子、院子、厨房、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收拾了一遍。
萧清河看着她忙里忙外,不时路过次居窗外的身影,心里头觉得温暖,及深深的不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