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川刚要接过,她蓄意打翻了茶杯。
杯子里的水是温的,并不烫,她摸着茶杯就知道了。
温热的茶水撒在了萧羽川大腿上,她慌乱地取出绢帕帮她擦拭,“对不起、对不起谷主,奴婢不是故意的……”
萧羽川起初也没想到一个丫鬟能有蓄意打翻茶水在他身上的胆子,直到……
这名丫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借着擦拭竟然往他裤裆摸。
他博然大怒,一道真气击出去,魏青衣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撞上墙角,弹回地上,她脏腑剧痛,嘴里不停地呕着血,“谷……谷主……”
“贱婢,谁给你的胆子敢把主意打到本谷主身上!”萧羽川厉眼扫了过去。
魏青衣吓得脸色惨白,“谷主……奴婢……奴婢没有……”
“来人,把这个贱婢……”他话还没说完,总管魏堂匆匆进院,跪在了地上,“谷主饶命,是小女不懂事,请谷主饶她一命!”
萧羽川漆邃的眸光落在魏堂身上,那眼神似能洞悉一切般的犀利,“你在院外站了那么久,早知道她那点心思了吧。”肯定的语气。
魏堂冷汗涔涔,“不敢瞒谷主,衣儿自五年多前进了毒王谷,她便同小的说,她心仪于您。五年多来,她苦求小的无数次,让小的给她制造机会成为您的女人。小的自知身份低,下人之女,断然不能有痴心妄想。小的劝了她无数次,奈何衣儿这孩子就是个死心眼,一颗心都扑在您身上。这次您受了伤,她不能进房侍候您,便傻傻地在您的房外苦候了一整夜。小的见她实在痴情,没有办法,才安排她在您房里端茶递水。”
青衣听了爹的话,泪水从眸眶委屈地滑落,“谷主,奴婢对您痴心一片,满心都是您。奴婢不求能做您的侍妾,只要能留在您的身边,做个没名没份的通房丫头也好,一辈子端茶倒水也罢,奴婢都心甘情愿。奴婢再也不想在谷中,明明与您近在咫尺,却总是连见也见不到您。还请谷主成全奴婢的一片痴心!”
忍着脏腑的剧痛,她跪着向萧羽川不停地磕头。
魏堂听到女儿竟连侍妾也可以不做,如此的卑微,恨铁不成钢,也不禁动容,“谷主,衣儿这孩子心地善良,性子直。她没有那种深沉的心思,敢爱敢恨,敢做亦敢当。她昨儿苦苦守候您的举动,整个谷里的人都把她说臭了,她也默默忍了下来。自我父女进谷之日起,对谷主您忠心耿耿,请谷主看在多年来对您忠诚的份上,您……”
实在说不说让女儿做个没名份的通房丫头这种话,改而道,“您就让衣儿跟在您身边侍候吧。”
萧羽川脸色隐怒,这对不知好歹的父女,若不是自己救了他们,他们早五年前一个为娼,一个上吊了,竟敢把主意打在自己头上。
五年多前,此二人发誓效忠,忠身为仆,全变成狗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