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受伤,两个魂力受了重创。
这样的两个意境武者,对于本就不弱于他们的凌志和冷颜而言,已经不具备了抵挡他们的力量。
两人联手之下,只是几招的功夫,就将长剑送入了他们的胸膛。
直到长剑入体,他们都还瞪大着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明白,自己两人前来,只是过来压阵罢了,只是站在任海身边,给他充场子的罢了。
他们就算独自面对整个二尾城的意境强者,也是不会畏惧的。
他们还满心的在想,从任海这儿得到一些回魂丹,然后继续巩固一尾城第一的地位。
他们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到。
两人竟然会死在两个完美没有看看在眼中的,形体境武者手中。
并且是完败。
他们死,而凌志和冷颜除了耗费了不少的灵力和力量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伤势。
他们不甘,但是生命却在急速的流逝,任他们仰天呐喊,也躲不过死亡这一条路。
至于场下的人,早就已经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了。
“好!凌大师好样的!”
有人振臂高呼,显然定是一尾城的人。
凌志扫了一眼台下,迈步向任海走去。
任海身子一抖,他刚刚早早的就躲到了高台的边缘,满心的期待着这几人把凌志拿下,就算不能当场杀了,他也可以带回去,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如果他能控制一名四级炼丹大师,将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他自己想想都觉得激动不已。
而凌志在凝液时的快速,收丹时打出的那明显档次极高,繁奥无比的收丹法决,都被他默认成自己的东西了。
如果能够得到这些,他会不会一举成为五级炼丹师?
任海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以后的风光。
可是情况突变,本来他这边胜利的天平,突然被破坏了。
他写信招来的几名强者,都死了。
而本应该被拿下的凌志,却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做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是挺不容易的。”凌志悲哀的看着他。
“你自己看看,这下面,有几个人对于你现在的遭遇而感到同情?”凌志开口,“你以为,你能找来几个帮手,就能无所畏惧了?”
“强大的,终究要是自身啊,你明白吗?”凌志把话说完,上去就是痛痛快快的,再度给了任海一巴掌。
这一巴掌,响亮,清脆。
把任海本就有些脱落的牙齿,硬生生的打掉了数颗。
“这么多年,你身为鸱尾岛上唯一的四级炼丹师,如果你能收起你的这种目光无人,颐指气使,哪怕是稍微给别人留一条活路,留一点情面,今时今日,也会有无数的强者为你而来,为保护你而来,为拥护你而来。”凌志说道。
炼丹师的人脉一向是很恐怖的,因为他在炼丹中,会救下诸如陈良那种情况,很多强者的命,很多强者亲人的命。
所以他们的身上,会牵挂着许多许多的人情。
动一名炼丹师,很多时候,比动一个家族,一个宗门,还要麻烦,还要困难,还要让人忌惮。
但是任海在这种极佳的情况下,却愣是发展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这只能说明他的做人,他的人品,存在着太大的问题。
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亲众。
“胡说,我是狄高大岛主的人,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个手指头,大岛主一定不会放过你!”任海好似突然才想起自己身后还站着一个狄高,瞬间挺直腰板,有了底气。
凌志耸肩,“大岛主,狄高吗?那我问你,大岛主为什么会对你这么重视,这么支持你,任由你胡来也不管?”
任海呆了一下,没有想到凌志挥突然这么问他。
“无非就是因为你炼丹之术力压了整个鸱尾岛,无非就是你可以炼制出对他有用的四品灵丹,无非就是你的能力,对他有用,并且在鸱尾岛上,是独一无二的。”凌志冷笑。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凌志怜悯的看了任海一眼,“你看,我说的可对?”
“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有大岛主在,你敢动我,就是在得罪大岛主,得罪了大岛主的人,在鸱尾岛上,绝不会有好下场!”任海声色厉茬,死抓着大岛主狄高这根救命稻草不放。
凌志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他猛的一步踏出,距离任海仅仅不足三寸的距离,“我发现,你这么大的年龄,你这些年,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我的话呢?这样和你说话,真累啊。”凌志轻哼,“大岛主为什么照顾你,只是因为你的炼丹术,因为你对他有用。”
“可是……现在我打败了你,鸱尾岛炼丹第一的人,就是我啊,是我啊,你明白吗?既然如此,大岛主他为什么要因为你,而得罪我?他为什么不可以放弃你,而选择我?”
凌志轻描淡写的将这一切分析说给任海听,任海的表情,却再也轻松不起来。
是啊,狄高和他无亲无故,为什么这些年这么恩宠他?不就是因为他是唯一的炼丹大师吗?
可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进步,随着狄高的实力增长,他的炼丹能力已经快要满足不了狄高的需求。
而这种情况下,一个更加年轻,更加厉害的炼丹大师的出现,不正好取而代之,让狄高欣喜吗?
任海身体一颤,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依靠,就在他输掉炼丹三比的那一刻,也同样的失去了。
凌志冷漠的看了任海一眼,半句话都不想再多说,转身走下高台,徒留下一脸呆滞的任海。
和台下陷入沉思中的众人。
他们神色变化之中,看向凌志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
他们突然发现,就在这短短的一天之中,鸱尾岛的天,要变了。
而与之相反,凌志走下高台之后,却是一刻不停的向着白靖宇的院子赶去。
步伐甚至有些急促,隐隐有些急切。
一直到回到房中,盘坐下去的时候,凌志皱起眉头,凝神道,
“这种感觉,难道是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