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城。
这个在前不久,刚因为万通钱庄的事情,成为舆论中心的地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吸引了全天下人的眼球。
而对于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而言,却充满了一种不真实感。
太上城横陈在此,不知道有多久,根本没有办法去计算,连估算,都做不到。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却忽然就出现了这么多的裂缝,几乎要四分五裂开来,砖块和砖块之间,多是小小的孔洞。
地面上更是遍布裂缝,延伸进地底深处。
万通钱庄更是直接撤去了太上城的禁空法阵,就是担心他们这些人会被地表的裂缝吞噬,方便救援。
毕竟为商人,于情于理,保护自己钱庄总部附近的人们的安全,还是要做的。
只是近日这太上城,却着实不够安稳。
不知道有多少股势力,多少家宗门,或明或暗的进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钥匙的事情确实有很多人知道,但是这伪世界的事情,知道的人,却很少。
可是太上城身为一座古城,如今忽然整体开裂,那些遍布城墙的阵法,竟然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这很难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珍宝要出世之类的谣言,漫天飞舞,压都压不住。
混乱之际,无论势力大小,都是肯定要冲进来,想办法分上一杯羹,再不济,也要喝上一口汤,闻上一口香气的。
时间飞速流逝着,在这流逝之间,太上城也开裂的越来越多,那四周庞大坚固的城墙,给人一直摇摇欲坠之感,似乎随时都会轰然崩塌。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说了,这太上城地下有宝贝,一个个守着自己的家,死活不愿意先行离开,生怕错过了自己家底下的宝贝。哪来的这么多宝贝,到时候太上城真的崩塌,所有的阵法全部破碎,造成的力量,以他们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承受。”
此时此刻,在万通钱庄之内,也有着这样烦躁的声音响起。
谁也不知道这太上城下方,到底有什么。
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下方的宝物,会不会就是在自己家的下方,所以上到一些显赫的家族,下到一些平民百姓,手无寸铁之力的人,很多都留了下来。
而在这烦躁的声音之中,凌志来到了万通钱庄,见到了他们。
“凌志,凌长老!”蒲昌身体上的肥肉颤抖着,挤着一双本就小的可怜的眼睛,凑了过来,“你可算是来了,闻供奉可是一直在等你。”
“嗯,”凌志点头,“三长老数月不见,更显风光了。”
这蒲昌不过才数月而已,竟然又胖了一圈,明显的富态了许多,要不是那脸上带着一丝烦躁之意,还真是春光满面,肥头大耳真可爱了。
蒲昌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肚子,叹气道,“哎,凌长老,你是不知道啊,最近我这可是愁的要死。”
“你说,这太上城是我万通钱庄的地方,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满城百姓就这么死去。这些日子来,钱庄紧急派出人手,疏散了大部分的人群,可是不知是那个缺德的,四处传播说这太上城底下要冲出宝贝来。”
“还说我万通钱庄要把他们赶走,是为了独吞那宝物。使得这剩下来的人,死活也不愿意撤离。”蒲昌愁的白发都多了几根,“你看,你要不从闻沧闻供奉那儿回来之后,用你的空间之力,帮我们把这些人,给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蒲昌蒲长老,你要是让闻前辈知道,你这么折腾他教给我的空间之力,”凌志摇头,“怕是你这身板,又得再胖三圈啊。”
“我……”蒲昌苦笑。
“好了。”凌志摆手,“我先赶往闻前辈那儿去,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急。还有,救人我自然愿意救,但是你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些人却为了一己之力,不顾自身安危,更是完全不把警告听进去,完全无视自己的自身能力和实力,那我也没话可说。”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生死各安天命。我可没空去一个个劝这些被迷了心窍的人。”凌志摇头,转身向着闻沧所在的地方,闪了过去。
他想的很简单,这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无论这些留下来的人,是如何选择的,既然他们决定了这么做,那么他们就有资格,去接受这么做,有可能带来的机遇和机缘。
但是,他们同样在追求机缘的同时,也必须承担,自己给自己造成的风险。
别人没有义务,去为你自己的贪婪,给你买单。
凌志不是纯粹迂腐的圣人,他心中坏揣着的,是自己的亲人朋友,而绝不是天下人。
除非,天下人先揣着他。
自私也罢,不够大方也罢。
这就是他,一个有血有肉,一个有优点,也有缺点的人。
……
“嗯?闻前辈呢?”
走入闻沧的住处,凌志转了一圈,却是没有发现闻沧的身影。
当下拦住一些闻沧住处的人,追问道。
这些人看到凌志都是眼前一亮,他们是知道,凌志和闻沧之间类似师徒的关系的,急忙道,“就在刚刚,那人又来逼问,闻供奉气急,追了出去。”
“逼问?逼问什么?”凌志讶然,能有什么人,竟然可以在这个地方,逼问闻沧?
闻沧的实力,他很清楚,就算是云轻易,也没有那个实力能够逼问他。
“不知道,是一个手持大钟的人,还有一人手持一个青色的葫芦,那大钟和葫芦厉害的很,联起手来,闻供奉竟然有些难以抗衡。那几人来了几次,一直在逼问闻供奉,好像和一把钥匙有关,但是具体逼问了什么,我们不知道。”
“青色葫芦,大钟。”凌志脑海之中,瞬间浮现了两个身影,他眉头深深皱起,“陆压,和那巨人一族的强者,怎么会走到一起去了?还联手对付闻前辈。”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凌志追问了一个方向,急忙动用空间之力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