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看到这两位弟子非常有礼节,于是他也学着对方,两手捧在一起行礼道:“实不相瞒,刚才我与这名弟子交手时,出手重了一些,他身上骨折了好几处,所以这也不能算是小伤,医者慈悲之心,所以,我还是希望能请飘摇阁上的医师,救治这位弟子一二。”
这两位弟子依然保持着很有礼貌的样子,说道:“同样实不相瞒,便是你这位朋友被打的只剩一口气了,在飘摇阁上的医师看来,都依旧是小病小伤,飘摇阁上的医师,只管治疑难杂症,普通医师可以治的一概不理。”
顾夕心里计较道:如此说来,这飘摇阁原来是精深研究医道的,并不是普通的行医者。
可是他们越是这么说,顾夕对这飘摇阁越发的感兴趣了,也许里面会研制出特别高级的丹药呢?
所谓医药不分家。
到了法器境后便须学习炼药,而这飘摇阁想必是将医道研究至顶峰的存在,若能从中学得一星半点,或许也是天大的机缘。
顾夕于是说道:“至于飘摇阁会不会管,还是应该等我去请示一下才知,就不劳二位费心了,但请问两位师兄,可知如何去这湖心飘摇阁?”
这两人微微笑道:“你真要去飘摇阁,而且不请自去?”
顾夕觉得他们的笑很怪,便道:“那又如何?”
这两人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没有意义的。”
顾夕说道:“还没有去,为何就说没有意义,另外我执意要去,无论飘摇阁的人是否出手相救,都无所谓,就算他们不管,我也想去这阁楼瞧上一眼,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这两人道:“只怕你进不去。”
顾夕说道:“两位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能否告知在下,如何过这湖去往飘摇阁?”
这两人轻哼一声道:“飞过去咯。”
顾夕听了心里只觉得很气,这两个人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充满着礼数,实际上却坏的很呢,说了半天也不肯告诉他怎么过去。
顾夕说道:“我还没修到法器境,不会御器飞行如何能飞过去,两位师兄莫不是在说笑吗?”
这两人又相视而笑,说道:“那不就得了,我们就说你过不去嘛。”
顾夕已经忍不住火气了,说道:“我固然不会御器飞行,无法飞跃这湖水,但我看两位也未曾突破法器境吧?”
这两人说道:“没错,我们也不会御器飞行。”
顾夕本以为这两人故意在戏耍他,可是没想到他们却坦然承认,同样不会御器飞行,顾夕的火气都不知道往哪里发了。
顾夕说道:“我本来还以为你们是这飘摇阁的弟子,眼下看来,你们根本就不是!”
这两人笑道:“我们可没说过自己是飘摇阁的弟子。”
顾夕气道:“且,那真是白跟你们废话了,你们既然不知如何渡湖,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这两人竟然依旧保持着礼数,听到顾夕这么说,还是对他行了一礼,以作道别。
顾夕向竹林中走去,他边走还听到这两个人,又讨论起竹林中有人练习身法武技的事情。
一个说:“好奇怪啊,那个竹林里的人,怎么不跳了呢?”
另一个说:“兴许是累了吧。”
一个说:“刚才这个跟我们说话的人,不会就是他在跳吧?”
另一个说:“有这个可能。”
顾夕感觉这两个人奇奇怪怪的,说什么竹林里有人练习身法武技,他怎么没看见。
不过顾夕也懒得理他们,他想到了一个渡湖的办法,既然不能飞过去,又没看到路,那只能划船过去了,这里有竹林,随便弄一个竹筏不就能过去了吗?
说干就干。
顾夕接连拍断许多竿竹子,将他们用绳子绑了起来,没多久就做好了一个竹筏,然后又找了一根又粗又长的竹子,用来划竹筏用。
收拾停当后,顾夕便扛着竹筏走至了湖边,不过他不想再跟那两个奇奇怪怪的人打交道,便走到了距他们远一些的湖边,将这竹筏给扔进了湖中。
顾夕跳上竹筏,用长竹竿一撑,便向湖心而去了。
顾夕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竹筏,做的还挺不错的,美滋滋的撑着竹筏,这就渐渐靠近了湖心的飘摇阁。
原来这湖心中有一个小小的岛,说是岛,其实也就是一块高出水面的平地,飘摇阁便建在这块平地之上。
“喂!里面有人吗?能不能出来一下,有个弟子受伤了,请来一个医师救治他一下!”
顾夕将竹筏渐渐滑向这处平地,一边站在竹筏上大喊了起来。
只见随着他的一声大喊,飘摇阁二楼的窗户被一人给推开了,露出一个十几岁小孩的脸。
接着这个小孩便在一楼的门口出现了。
顾夕见状,心里微微一惊道:此小孩的腿脚怎么这么快?刚刚还在二楼露了个头,瞬间就跑到一楼门口了,你这是直接跳下来的吗?
这个十几岁的小孩说道:“你是哪里来的坏人,为何要擅闯飘摇阁?”
顾夕听这小孩的话,差点没气死。
什么玩意儿啊,上来就给定性为坏人了?还擅闯飘摇阁,我这不还在外面站着呢嘛,谁闯你飘摇阁了?
顾夕说道:“你这小孩儿一边儿去,叫个大人出来回话,什么擅长飘摇阁,我哪里闯你们这飘摇阁了,我这不还没闯呢吗?”
小孩儿说道:“你有邀约吗?为什么自己撑着竹筏而来?”
顾夕说道:“没邀约,我这是第一次过来,又不认识你们飘摇阁里的人,哪有什么邀约?”
小孩儿说道:“你没有邀约就来此地,还说不是擅闯,还说不是坏人?”
顾夕说道:“你这什么逻辑啊,难道这整个湖都是你们的地盘,我看这湖水风景甚好,我划船来玩玩行不行?”
这时,突然听到飘摇阁中,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说道:“逸儿,不用跟此人多费口舌,赶走他就是了。”
声音听起来很清脆,应是年轻女子的声音。
不过顾夕听了只觉得,这人怎么还不如这小孩儿呢,这小孩儿就够没礼貌了,这女子更加没有礼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