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什么事情要弟子效劳吗?’
我心里骂咧咧地说着反话,希望他别扯出一些破事要我去做。
‘也没什么事啦!只是想要你帮我走一趟矮人王都罢了!’
巴格耶鲁灌了口酒,若无其事地提出了他的要求。
擦!我就知道这家伙会把这种事情扯到我身上。
‘老头!我是尊敬你才叫你一声师父!你可别害我啊!’
听到巴格耶鲁要我去矮人王都,我心里面充满的不是可以见到矮人雄伟建筑的喜悦,而是将眼前这酒精中毒的矮人给骂翻了。
矮人王都是什么地方?是矮人群聚的都市,我一个人类哪能去到那种地方?就像人类偶尔看见矮人和精灵一样,总是好奇的目光打量他们。现在要我这个人类跑去矮人堆中游走,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头窜入鸡群中的野鹤,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奇怪。
‘不去也行啊!那么我恐怕就不能帮你打造武器了。’
巴格耶鲁故作威胁道。
‘你竟敢威胁我?’
我脑门的青筋如同蚯蚓鼓了起来,我这人最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男人。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巴格耶鲁大口灌着酒道:‘我也不是没事要你跑这一趟,要锻造一把好的武器,所需要的材料非常之多。虽然你带了一些龙骨和不错的矿石过来,可是还是缺少了不少好的材料。我这人就是这样,要嘛就不做,要做就当然要做到最好。就因为如此,我才要你跑一趟矮人王都,你能明白我的苦衷吗?’
不明白,我一点都不明白。
听起来好像是为了我这个徒弟,可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利用了。
不过事关我能不能拿到一把神兵利器,我也只能乖乖听巴格耶鲁的话,请风魔半藏当做响导陪我去一趟矮人王都。
‘我很忙啊!’风魔半藏很干脆就拒绝了我的邀请。
‘火影忍者第十集到二十集如何?’
我抠了抠鼻孔道。
‘我现在又突然有空了,请池兄务必让我陪同您走上一趟。’
风魔半藏欠揍地合起了手上快翻烂的火影忍者,一脸谄媚地搓手站在我的面前。
真想揍这个忍者迷矮人。
‘你要记住……到了王都之后你就去这个地址拜访一个人,你只要告诉他来意之后,我相信他会帮你准备好其它的材料。’
巴格耶鲁说着将一张列满羊皮纸的材料清单交给了我,同时还给了我一块刻有铁锤和火焰的金质勋章。
‘巴格耶鲁,这不是你的宗师证明吗?你难道想……’
看见巴格耶鲁将锻造宗师勋章交给了我,风魔半藏吃惊地喊了一声。
‘奥兰多,我已经老啦!现在我只想宁静地过完剩下的日子。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就让他们喜欢的人去抢吧!等打造完希文这把武器之后,我将完全熄灭锻造炉的炉火,不再进行任何锻造的工作。’
巴格耶鲁说完扫了一眼角落的锻造炉,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感慨。
‘孩子,路上自己小心点。虽然矮人不至于会伤害你,不过不善的眼神和态度是绝对会有的,你千万别和人随便起了冲突啊!’
巴格耶鲁认真地叮咛了我一句。
‘我知道,师父!您放心的去吧!您交办的事情,我一定会努力完成的。’
我露出充满感激的表情,紧紧握着巴格耶鲁交付给我的宗师徽章。
‘好……好……嗯?什么放心的去?老子还活得好好的,你没事干嘛咒我死?’
发现我话中的语病,巴格耶鲁差点被正要灌入口中的酒呛死。
‘没啦!我只是想看看师父是不是痴呆了,现在我总算能够放心。’我坏笑道。
‘去你妈的!我看你是想咒我早点死!虽然我收你这个徒弟不过才几天时间,不过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不然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打坏了你的武器……哼哼,你自己再去找一名矮人宗师帮你打造武器吧!’
巴格耶鲁又威胁道。
哼!老子才不怕你咧!大不了我改用小南这把可以当武器又可以当马桶的炼金魔偶,就算砍不死敌人,恶心死他们也可以了。
告别了巴格耶鲁,我和风魔半藏两人离开了这个农业小村,朝向位于地底深处的矮人王都缓缓前进。
这一路上,风魔半藏和我说了许多矮人王都开辟的传奇故事,可惜我只对故事里头出现的美女有兴趣,至于什么矮人王还是七英雄之类的都被我远远抛在脑后……嗯!至少抛了有一百公尺远。
‘莫雷汀那里有着矮人王国当中最好的酒,以及最繁华的都市和最美的矮人美女。那里经常可见人类、精灵、兽人的使者前来拜访,就连不太喜欢和人打招呼的洞穴人和地精也喜欢到莫雷汀喝酒取乐,所以莫雷汀可说是矮人国度当中最多人种群聚的都市。’
风魔半藏不厌其烦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我的思虑根本就没放在他那边,而是自顾自地和小南做着精神交流。
‘你还在生气吗?’
我握着小南细声地问了一句,可惜回答我的只是无尽的沉默。
‘别生气嘛!我也是不得已的啊!谁让矮人的厕所这么落后,我又不想随便找个草丛蹲着解决……’
‘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更何况我也没把米田共弄到你身上啊!’
‘呃……你好歹吭个声音吧!什么问题都能拿出来谈不是吗?不然我随便你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够办到,又不违反善良风俗,我就努力帮你完成如何?’
觉得自己实在很对不起小南,所以我决定要好好补偿她一番,就算违反了我的意志和社会善良风俗,可为了让小南她忘却曾经被人当成马桶的回忆,我也只好走一趟地狱了。
‘放人家出来。’
‘啥?’
‘放人家出来啦!人家想要好好的洗澡,想穿上干净的衣服。您不知道变成匕首有多难受吗?整天被主人您弄在又臭又闷的刀里,身体又黏又臭还痒得要命,身子又觉得很没安全感。如果主人您肯放人家出来,昨天的事情人家就可以当成没发生过。如果您不愿意的话,那以后我就不跟您说话,战斗的时候就别怪我偷下黑手。’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小南就发了一大串牢骚向我抱怨,同时语气还略带威胁想要藉此说服我答应。
我是什么人?我池希文最讨厌被人威胁了……不过既然是美眉的威胁,那我也可以当成没发生过。
只是放她出来有难度啊!旁边有一个不知究理的忍者迷,如果突然一个大活人出现在他面前,不知道会不会活活吓死这个矮人?
哎!没办法!只好用那种老梗来化解危机。
辽阔无比的铁脊山脉地底几乎被矮人整个掏空,地底四处充斥着类似风魔半藏和巴格耶鲁居住的洞穴城市。
这些洞穴就像位于地底的蚁穴,每个蚁穴之间都有复数的通道作为连结,将整个矮人国度连结成一个相当巨大的蚁巢。
蚁穴之间的通道距离几乎都一样,不管城市的大小再怎么变化,两个城市之间的通道永远都保持在七公里的长度。
‘不知道矮人为何要以七公里作为基准?难道是因为七个小矮人的关系吗?’
对这七公里的由来,我感觉里头一定有所谓的猫腻存在。
矮人习惯用通道作为距离的度量衡,例如从这个农村前往矮人王都莫雷汀,就需要通过十三条通道才能到达目的地。这十三条通道在矮人的说法就是十三条路……也就是到莫雷汀要走十三条路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