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耶鲁走到我的面前,打量了我一遍后缓缓道:‘人类!你打架都喜欢用右手?都喜欢用左手对吧?’
靠!这样也看得出来?你眼睛是怎么长的?竟然比赛亚人脸上的史考特(七龙珠中外星人用来判断战斗力的仪器)还要神奇?
‘不说就是承认了!哼!老子虽然酒喝的多,但眼睛还是很精明的。你的右手力气异常发达,左手则是灵巧度很高。我相信你每晚一定都勤练苦功,所以就算让你左手每秒抽动近百下,相信这一切都不成问题。’
巴格耶鲁若有所指地看着我的左手,让我不好意思地将左手伸到了背后,以免被他看出我昨晚其实也有偷偷一下。
‘哇!主人您的左手这么能干啊?有机会可以让我见识一下吗?’
小南听见我的左手竟然能一秒抽动近百下,惊喜地想要看看我左手的威力。
‘闭嘴!’
我在内心大骂道。
‘这跟收我为徒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要教我功夫?’
被人看穿了的习惯,我的口气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巴格耶鲁被我这么一激,差点就气到脑溢血外加心脏病发作。
‘去你妈的!我堂堂一个矮人锻造宗师,我是看中你的力气和灵巧,想收你当铁匠学徒。’巴格耶鲁激动地大骂。
‘我当铁匠学徒?你有没有搞错?我是铁匠的料子吗?’我怀疑道。
‘放心!当铁匠不用头脑聪明,只要四肢发达就行了。’
巴格耶鲁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对找到IQ一样低劣的伙伴感到高兴。
你才头脑愚蠢,四肢发达。老子可是人中龙凤,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变成笨蛋,也绝对不会有我的一份。
不知我心中的腹诽,巴格耶鲁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害我真想对他骂巴嘎耶鲁!
‘最重要的还是力气和灵巧,铁匠如果没有力气怎么拿近达百斤的铁锤?至于灵巧不高的人也没办法成为好的铁匠,所以我才会看中了你。’
‘那你怎么不找风魔半藏?他灵巧度应该也不错吧?’
我指着风魔半藏道,真要打铁,半藏这个矮人应该比我有天分吧?
‘他人蠢,力气又小,不是铁匠的料子。’巴格耶鲁不以为然地晃了晃头,全盘否定了风魔半藏。
风魔半藏Orz之后,跑去墙角画起了圈圈。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成了巴格耶鲁的弟子,而我得第一个任务,就是替这个矮人师父找来一瓶人类的美酒。
这个问题还好解决,先前我的空间戒指里头就有一瓶,本来是想送给风魔半藏的,不过因为他喜欢乳酸菌饮料,所以这瓶美酒安然到达了巴格耶鲁的手上。
当巴格耶鲁打开瓶盖,闻到酒味时,他的动作竟然不是一口将酒喝下肚,而是缓缓地将美酒倒在一把漆黑无比的铁锤上头,然后口中喃喃自语地念着一段矮人的古老语言。
‘师父他在做什么?’我轻声向身旁的风魔半藏询问。
‘他在向矮人锻造之神祷告,这是矮人铁匠收徒的时候必定会实施的神圣仪式,藉着洒美酒向锻造之神回报自己收了什么人当作弟子,让锻造之神保佑这弟子能够顺利完成辛苦的锻造修练。’
风魔半藏的解释让我明白这巴格耶鲁并不是单纯的开我玩笑,因为这神圣的仪式只有收下正式弟子时才会实行,许多在铁匠铺学习的学徒都不一定能够享受到这种殊荣待遇。
自此之后,我也一改先前的心态,对巴格耶鲁这个矮人师父格外的尊敬。毕竟他是我池希文来到异界第一个正式的师父,虽然一开始显得有些不甘不愿,不过现在我真的打从心里认可这名师父,也希望自己不会令他感到失望。
‘你是脑残还是智障?有人打铁可以打成这样的吗?’
咆啸的声音再度从破烂无比的小屋传出,将附近正在耕作的矮人农夫给吓了一大跳。
这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传出的咆啸了,自从奇怪的忍者矮人奥兰多带回一名人类之后,喜欢酗酒的巴格大叔脾气好像越来越差,骂人的嗓门好像也越来越大声。
为了防止损害继续扩大,矮人农夫们早将圈养在附近的家禽家畜移往别处,以免被这经常突如其来的怒骂声给活活吓死。
不过这也不能怪巴格耶鲁脾气太差啦!因为任谁收了一名完全没有矮人天赋的徒弟,恐怕也会和巴格耶鲁一样变得如此暴躁。
肇事者……也就是引起巴格耶鲁如此激烈反应的我,此时正耷拉着脸垂手站在火炉的前面,看着身高仅到我胸口的巴格耶鲁不断喷口水咆啸。
哎!奇幻小说诚不欺我。矮人的脾气还真他妈的坏,坏到骂人都搞不懂他在骂些什么,只知道他的嗓门非常之雷人,简直比机场和工地的噪音还要可怕。
不管是原料的提炼还是打铁的力道和手法角度,这些基本功夫对我来说简直就像要一名游戏初心者跑去屠龙一样困难。
提炼杂质我可以提炼到精华都不见,只留下一堆杂质,敲击可以敲到铁胚凹凸不平,成品比一辆车子能够变成机器人还要充满奇迹。
一体成形的铁人美女有没有见过?我敲出来的就像一个小型的美女雕像,拥有水蛇般的细腰。
面对我的无能,巴格耶鲁气到连酒精中毒都扔到一旁,竟然整整一个时辰都不喝酒站在我的面前狂喷口水。我想如果我去戒酒中心上班的话,说不定可以让一些酒精中毒的病人快速完成疗效呢!
骂了许久,巴格耶鲁才意识到自己口渴万分,抓起了一旁的酒瓶又开始灌起酒来,然后露出和蔼的表情对我说:‘小子!不是我喜欢骂你,打铁虽然不用天分,但你也不可以这么夸张啊!你敲击的时候老是不专心,你这样要我怎么教你锻造武器?打铁的时候务必要专心一意,脑海中千万不可以有一些无聊的念头存在。你瞧瞧自己敲的东西……有哪样东西可以拿出去见人的?别说卖给三流武器行,连收破烂的都不会想要……’
巴格耶鲁恨铁不成钢地又说:‘其实你的力气很大,只要专心一点,一定可以轻易超越为师的成就。可你的脑袋老是喜欢想些有的没有的,难怪你连最基本的去杂质都做不好,这让我怎么教你打造更高阶的武器?’
巴格耶鲁又继续叨念了一整个时辰,唠叨的程度简直和唐僧没有两样。要不是突然有访客突然的到访,或许我根本无法从这唠叨的矮人。
‘哎!你先下去吧!’
听见门外人的声音,巴格耶鲁的眉头都皱到了一块。感情他也不太喜欢门口来访的人,不然怎么会摆出一张喝到劣酒的臭脸?
从小屋的后门出来后,我的手上此实拿着一柄用深海沉铁打造的双手剑,这是巴格耶鲁早期打造的武器,不过听说因为太沉重,结果没人买下这把武器。
既然没人能够使用,这把武器理所当然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虽然武器是沉了一点,不过对于右手拥有巨龙之力的我来说,这把武器的重量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如果想要让自己的技艺更加强大,称手的武器还是相当有必要,因此我除了打铁和练功之余,想尽办法买酒和巴格耶鲁软磨硬泡,就是要逼得巴格耶鲁不得不帮我打造武器,以免每天被我缠在耳边聒噪。
哎!可惜我不是倾城级的美女啊!不然别说一把双手巨剑,说不定连神器圣器我都能弄到几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