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输!”吴焕吾的声音弱了很多。他知道有情况,但他实在是撑不住了,保命要紧。
吴焕吾正在医治,近台学生又是一片惊呼。
“快看!”
“咦!”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范芳怡裸露的伤口竟然自动闭合,伤口已经不见。要不是白天,人们的震惊会更大,因为范芳怡的伤口处覆盖着一层毫光。
“你的伤口?”负责医治伤痛的老师十分惊讶,他再次在范芳怡手掌上的伤口处小心地擦了擦,确实基本愈合。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范芳怡。
范芳怡看了看伤口,甩了甩手,动了动手臂,不疼!她试着慢慢地站了起来,腿弯处也不是那么疼;她用手轻轻触摸腿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她突然醒悟:“自己脖子上带着保命的宝贝——黑石项链及黑石坠子,手上也戴着黑石手镯,而且左右各一。”
看着手腕上的黑石手镯,脑海里顿时被张松南的身影占据,眼里立刻充满浓浓的爱意,心里甜如蜜。恍惚只在刹那之间,如此大的秘密自然不能让外人知晓,她连忙道:“伤不重,好得快!谢谢老师,我没事。”
台下百米外的一个角落处,两双猥琐眼神里露着震惊和疑惑,只听一人小声问道:“这么快站了起来,你不会手下留情吧?”
“滚!你不是也出手了吗?”另一人呛道。
“裁判已经警觉,不能在学校里下手了,怎么办?”
“不想掉脑袋,继续盯着!机会总是会有的。”
“好!兄弟几个轮流盯着,我们等!”
“是。”
一阵凉风从身上掠过,范芳怡低头看了看自己,衣不覆体,而且露的不是地方。她的脸上顿时升起两朵红霞,裁判宣布比斗结果的声音刚刚落地,她不顾热情的粉丝们的挽留,立即跳下比斗台,消失在选手专用通道里。
“好!”另一场半决赛的获胜者范永安大叫一声,兴奋得一阵狂奔,弄得周围之人一阵迷糊。他边跑边盘算:“压在自己头上多年的两大劲敌全被堂妹干掉,她的实力显然更胜自己一筹,如何过她这一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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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衫,范芳怡奔向张松南的比赛赛场,她需要找人分享喜悦,她心里有好多话想要对张松南倾诉。
等她跑到低龄组赛场,低龄组的决赛正在进行。
张松南和吴焕仑在台上激斗。代表横南州参赛的名额,每个年龄组唯一的名额,有了机会,谁也不会轻言放弃,何况吴焕仑等这一机会等了好几年。哪知半道杀出个程咬金,他心不甘情不愿,心里早就烦上了张松南。他知道自己不如对手,抱着侥幸的心里,他开始就全力发动,努力地与张松南周旋。
打着打着,吴焕仑反而有了信心,心下暗喜:“原来这小子是个纸老虎,奶奶的,差点被他吓住了。”
你来我往,势均力敌,台上的战斗越发勾人眼球,越发扣人心弦。
范芳怡嘀咕道:“竟然有八成的人为吴焕仑加油助威,搞没搞错?同情弱者,用不着搞得如此明显呀!”她放眼扫视四周,她发现,喊得最响亮的,没有几个是认识的,大多数应该是郡城来的。
尽管所有人的眼神都盯着比斗台,但范芳怡的到来,仍然引起局部的骚动。有心人总是能够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出现,范芳怡见胡川东来到身边,她用手指了指那些这开嗓门呐喊的人群,开口就道:“怎么回事?”
“不得人心!”胡川东知道范芳怡所问何为,当然借此机会毫不吝啬地打击一下张松南,谁让他最近与范芳怡走得近。见范芳怡脸色有变,以为击中要害,他接着道:“吼几声算什么?我估计,他们杀张松南的心都有。不信,你去问问他们!”
“你蒙谁?松南与他们素不相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什么吼啊杀的?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范芳怡生气道。
“蒙你?我乱说?那小子从第一场比赛开始,保留实力,误导这群傻蛋。他们以为那小子不过如此,跑到赌棚把身上的钱全买了赌注,有人可能连路费都搭上了,能不怨那小子吗?这是决赛,决赛!是他们赢钱的最后机会。你说他们此时不吼,什么时候去吼?再过一会儿,吼也没用!”胡川东声音颇大,怕周围人不知道自己如何如何高明似的。
“现在吼也没用,吼破嗓子也白搭,哼!谁要他们贪心,活该!”范芳怡对张松南信心十足,她盯着胡川东带着嘲弄的口吻接着道:“你这么帮着他们,不会也买了吧?”
“开玩笑!凭我的眼光,那小子几斤几两,我会看不出?”胡川东撇了撇嘴,神态颇为自信,自信得有点自我陶醉。
“听听这吼声,风头让外人占尽,你们这一帮男生丢不丢人?同你们站在一起我都嫌丢人,别挡本小姐的路,让开!别跟着我哦!”范芳怡边说边往里走,走到几个为张松南加油的小群体中,同她们一块为张松南呐喊助威。
名人就是名人,何况是美女!身边怎会缺少追随者?很快以她为中心,形成了一股不小的群团,并跟着她的节奏为张松南呐喊助威:“张松南必胜!”
声势越来越大,很快就在这个方向压住了其他声音。
张松南的眼神立即投了过来,范芳怡双手朝他连挥。他报之以笑容,依然不紧不慢地与吴焕仑周旋。
另一边的宋菁霞就没有范芳怡这么好说话了。如此一边倒的声势令她十分不快,只见她冲到吼得比较卖力的一群人面前,既蛮横又凶巴巴地吼道:“吼什么吼?谁强谁弱都看不清,你们眼瞎啊!”
这群清一色从郡城来的男生,几时见过如此穿着华丽的美女当前,谁有心去计较?计较个什?莫名其妙的一瞬间后,个个眼睛发亮,他们贪婪地盯着宋菁霞,集体保持沉默。跟过来的周将有脸色立变,心道:“本王孙喜欢的女人你们也敢有想法,是不是找死啊!”。他恨不得挖了几双色眯眯的眼睛,张口怒道:“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我的事不用你管!”宋菁霞越来越讨厌周将有,说话自然不会客气。
“谁说我管了?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互不干扰。难道我不能对他们说话?” 周将有一副纨绔模样,油嘴滑舌,完全没有王府风范。
“你???”宋菁霞一时想不出反驳言语,顿时语塞。
一个胆大的见宋菁霞对周将如此态度,他既不认识周将有,又不认识宋菁霞,想在美女面前表现一番,冒然开口道:“你谁啊?眼睛长在我们脑袋上,我们看什么,你管得着么?”
哈哈哈??????,周将有笑了起来,左手大力拍了拍身边一个跟班的右肩,问道:“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此跟班龇牙咧嘴,可见周将有心里有多气。跟班心领神会,侧步上前,甩了甩一头长发,侧歪着脑袋对开口之人道:“不长眼睛的小子,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少啰嗦!”周将有有点不满。
“小子,敢在我们五王孙面前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喽!”跟班连忙表明周将有的身份并放出狠话来。
对方脸色立变,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后悔已经来不及,他眼神向左右一扫,刚才和自己一起呐喊的同伴竟然已经全部退开,一个不剩,一丝丝凉气在他心底聚集。
此时周将有才对几个跟班一挥手,恶狠狠道:“你们几个,替本王孙去教训教训这小子,出了事,本王孙但着。本王孙倒要看看,在这横南州,有什么事情是本王孙管不着的?”
“你吼啊!你不是最能吼么?是爷们,别后退!”宋菁霞心道:“我让你乱喊乱吼,哼!碰到这个没耳朵的,揍不死你。”
周将有更来劲:“打!往死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