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泰很快就将心思放在别的地方了。
高士廉带着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这两个他特烦的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别说是什么亲情,太过挂念李泰,所以来拜访一下,这话根本就没人相信。
不会是还在惦记着他的撒豆成兵吧?!
嗯!这个倒是不无可能!
还有李世民都被他变成兔耳朵了,怎么还好意思出来晃悠,脸皮也是厚得可以!
至于长孙无忌,本来以为晃点了他一次就会老实点,没想到还在那上窜下跳,打他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看来还是他太仁慈,下手太轻,让他们一点教训都没有汲取到!
哼!看来这次有必要给他们来一下狠的,让他们学会尊重!
过了半响,红叶见李泰还在低头沉思着,便打断道:“王爷,王妃还在外面等着,王爷还是先去了再说。”
对!不能让母亲等着!
李泰一想到这就要离开,但抬头瞧见欲言又止的谢丽心和翘首以盼的李英两女,便先对谢丽心道:“本王现在有急事,你还是先回去吧!待本王有空再跟你商讨!”
见谢丽心似是要反驳,李泰不给她机会,转过身子对李英两女道:“你们在这等着,本王去去就回来带你们去玩。”
李英两女齐声道:“奴婢遵命!”
把事情都交待清楚后,李泰便从百宝袋拿出了任意门,牵着红叶走了进去。
……………………………………
另一边厢,天才刚刚亮,一夜在床上辗转反侧,望着长长的兔耳朵而无法睡眠的李世民很早就起床,没有洗漱就去唤醒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还在熟睡中就被李世民“”的敲门声吵醒了。
长鱼无忌本来还很不耐烦,但一听到拍门的是李世民,便压下怒气,随便披上了外衣就去开门。
门一打开,李世民就冲了进来,抓着长孙无忌道:“辅机,咱们快点进宫去找李泰吧!”
长孙无忌被李世民的动作吓了一跳,此刻李世民活脱脱就是一只红了眼的兔子。
唉……怎么一晚就成这样了!
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的长孙无忌才叹了口气道:“王爷,咱们不急在一时,还是等舅舅醒了再说!”
李世民很生气,什么不急!!
老子急得很呢!
敢情不是你长着一双兔耳朵,你就不焦急了吧!
李世民恶狠狠地瞪着长孙无忌,似是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长孙无忌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便只好道:“殿下在外面稍候,辅机先穿上衣服,再去唤醒舅舅。”
“不用了!”李世民却道:“本王进来等你吧!”
说完不管长孙无忌的反应,兀自越过了他,走进了房间内。
长孙无忌:“……”
我的清白呀!
他可是记得李世民喜好男色的!
不过李世民已经进来了,长孙无忌也不好把他赶出去,便只好把门完全打开,以示清白。
李世民见此却问道:“你怎么不关门?”
长孙无忌脸一黑:“……”关门好方便你下手吗?
不过他没说出来,只是道:“殿下不是急着要走吗?”
“嗯!”李世民点头道:“也对!”
其实长孙无忌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你李世民急着要走,所以不要碰他,只不过这番话很明显是跟瞎子唱戏,白说了,因为李世民根本就没了这方面的记忆!
瞧见李世民在一旁盯着他换衣服,长孙无忌很是不自在,所以他没一会儿功夫就换好了衣服,带着李世民去了找高士廉。
谁知道到了高士廉的寝室却发现他不在,问过一旁的下人才知道高士廉舅舅早就在客厅等着他们。
这让长孙无忌好一阵惭愧,他竟然比高士廉舅舅还晚起。
而李世民闻言就大为高兴,觉得高士廉十分明白他的心情,知道他头上顶着一双兔耳朵有多痛苦!
然后李世民就催促着长孙无忌赶快到客厅。
到了客厅,一瞧见高士廉坐在上首,李世民就笑着上前躬身道:“世民见过舅舅,大清早还要劳烦舅舅帮忙,真是抱歉。”
“老夫已经命厨房准备好了早点!”高士廉只是一摆手,淡淡道:“咱们先吃了早点再进宫找无讳吧!”
见是高士廉相邀,李世民虽然不愿,但也没敢像对待长孙无忌般对待高士廉,而是乖乖坐下道:“谢过舅舅!世民也正好有点饿了。”
李世民不敢拒绝,长孙无忌就更不敢拒绝,忙乖乖坐下,等待吃早点。
坐好之后,见早点还没送来,高士廉便打算叮嘱一下李世民两人,所以就淡淡道:“待会见到无讳,你们都给老夫克制好情绪,在一旁看着,不要再生事端,一切交给老夫就好,知道吗?”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忙应道:“世民(无忌)明白。”
“嗯!”高士廉抚了抚胡子,没有再说话。
待早点送到,几人匆匆吃了早点,就赶忙向皇宫走去。
走了一路,高士廉一行三人就来到了武德殿外,他们本打算进去,可却被人拦在了外边。
守在武德殿前的监门校尉道:“王妃吩咐了,不让闲杂人等进入,几位还是请回吧!”
长孙无忌听了大怒,走上前想要跟监门校尉理论,可李世民却比他更快,快步走到监门校尉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本王可是秦王,是这里的主人,不是什么闲杂人等!!!”
望着李世民那瞪得比牛眼还大的双目,监门校尉虽有点害怕,但还是强撑着头皮道:“这里是卫王府,不是秦王府,所以秦王怕是来错地方了!而且圣上有旨,命秦王于府里静修,不得外出,何以会在此出现?”
李世民见小小的监门校尉不但敢嘲讽他,还敢拿李渊的旨意压他,当即就气得拔出刀子想要砍了他。
一旁的长孙无忌见此忙抓着李世民的手,劝道:“殿下息怒,还是先忍一忍吧!大事为重呀!”
李世民闻言只好强忍着怒气,深深地看了眼前这监门校尉一眼,似是要把他刻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