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爱国也点了头,可不是吗,当前他可是最需要支持的人啊。路爱国看了看手中的纸条,问道:“陈书记,那娘们真的搞得下这条路?我和老王可都没搞定呢。”
陈九江道:“你呀,真是关心则乱。想一想吧,人家姓什么呢?富县长那里可是正好管着交通局呢。你搞不定的事情,富县长只要嗯一声,就成了九成九。”
路爱国一拍脑门道:“是呀,那何志章可是富县长手下的红人,我怎么就忘了这茬呢。看样子,人家这是带着嫁妆来的,只怕真的要在河西乡扎根啊。”
陈九江道:“你明白就好。不过这说起来是件好事,你可不能使绊子啊。若是传出去了,甭管真假,你老路就会里外不是人。”
路爱国嘴里说着哪能呢,心里却琢磨着怎么给富美丽下绊子。
陈九江看着他那口是心非的脸,心中想道,斗就斗吧。新班子只有通过不断的磨合才能达到和谐。
但是斗争的形式却是值得思量的。只靠拆塔捣蛋打闷棍,是难以成事的。必须在实际工作中取得一定的成效,也就是要有突出的政绩,这样才能获得领导的青睐,从而脱颖而出,拔得头筹。
陈九江觉得,对待属下,要么是团结一致和谐共处,要么就是将他打倒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当然对于那些和谐不了,又打压不住的人,就要找些事情给他们做。只有当他们忙碌起来的时候,他们才不会心生邪念,也不会整日盯着你的椅子看,这样你才能安全起来。
至于路爱国提议的副镇长人选,是绝不可行的。河西乡谁不知道,老苏和路爱国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友。他两人这些年,趁着王文明不注意,合起伙来,搞了不知多少的银子。
更重要的是,副乡长邵熙本就是路爱国的人,若是再加上老苏的话,那河西乡的半壁江山就真的拱手送人了。
陈九江琢磨,不但副乡长不能给他,还要将他从财政所长的位子的上调出去。
王海洋是不行的,他做人虽然忠实可靠,但是做事上却太过耿直,根本不是路爱国的对手。而且资历也轻的太多,不足以跟路爱国抗衡。
陈九江的心中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这个人就是计划办的段虹彩。
段虹彩是乡里的老人了,从计划办一成立就在那当着主任。在计划办捞了不少的钱,但是也得罪了不少的人。所以一直想要弄一个副乡长干干,但是却从未如愿。
段虹彩这个人公认的心狠手黑人品差。但是陈九江却知道她有一样过人的品质,那就是对主子忠诚。她就像一只疯狗一人,时刻想着到处咬人,不过一旦认了主人,却绝不背叛。
另外,陈九江还知道,段虹彩和路爱国之间,还有着陈年宿怨。年轻的时候,段虹彩和路爱国曾经好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因为路爱国移情别恋,无情的将她抛弃了。段虹彩虽然很快就嫁给了一位小学老师,但是这仇恨却结了下来。
后来路爱国干了乡长,段虹彩也混成了计划办主任。大家本以为二人会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时候,却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让人们再次意识到,女人的仇恨就像那冬日里的冰冻一样,不是渐渐消逝,而是与日俱增。
路爱国的小弟想生二胎,被段虹彩亲自带着人,追了两个省,带了回来。路爱国亲自拿了钱,被段虹彩给丢到了门外,第二天就给路爱国的小孩婶子做了人流,断了他路家的后。
段虹彩通过这个事情,清楚明白的向路爱国表达,老娘谁的钱都收,就是不要你路爱国的。不但如此,老娘还就像让你们路家断子绝孙。
这样资格老,手段辣,还忠诚可靠的人,正是陈九江当前所需要的。有她在,路爱国就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正当陈九江想着怎么和段虹彩开口的时候,钱勇敢的电话来了。
钱勇敢在电话那头说,老弟啊,恭喜你。改天到县里来,我专门给你贺贺。最近县里变化大,开了好几家洗浴中心。可比火车站那强的太多,你也不能老是窝在乡里,要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紧抓改革开放的脉搏。
陈九江道,这个事情还是要低调的好。但是县里一定要去的,到时候老哥你给我指门,我来请客。
钱勇敢就说,听你这意思还是有求于我啊,是不是和老路一样,也动了修路的心思。
陈九江道,是呀,还是老哥英明,一下就猜到了。希望老哥到时候,多多支援我们贫困地区。
钱勇敢道,老弟啊,不满你说,我也想帮咱河西修一条路。但是从县里到河西可以说是九转回肠,比歌里唱的那个山路十八弯都要弯上两弯。修起来难度大,价值低。以我绵薄之力,实在难以支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