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陈九江办公室,秋天就将富美丽和周勇的情况告诉了陈九江,并再三告诫他,初登高位,要有全局的目光。做事情,既不要畏首畏脚,又要前思后想。
平时也要多和路爱国搞好团结。路爱国这个人,虽然有点胆小怕事,但是也不失老实持重。搞好关系也是对他的重要考量。
秋天还嘱咐他说,要尽快补齐班子的空缺,免得人心思动,难以平稳做事。到了中午,秋天还破天荒的留下来吃了一顿饭。
路爱国这才发现,原来陈九江居然是秋天的人,怪不得他最近进步的如此之大。有了这么强硬的靠山,只怕今后自己的日子还比不上金波在时好过。
送走秋天,陈九江回到乡政府,老陈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老陈见陈九江回来,就对他说:“书记,老金的办公室收拾好了。您的办公室是不是要动一动。”
一句老金,让陈九江又起了反感。这狗日的陈向阳,一点人情味也没有。跟着老金混吃混喝,老金一下台就被他逼着交出了钥匙。现在当着自己的面就叫上了老金。
陈九江心里想着,面上却一点也不露声色,笑着道:“就坐老金的办公室吧。你去收拾一下。”
陈九江躺在老金宽大的真皮座椅上,惬意的看着老陈领着综合办的两个人忙来忙去。陈九江看着方淑珍扭来扭去的小屁股,不由想到,若是在这真皮椅子上,搞一下她不知道是不是和在她家的沙发上一样的软。
这也只是想想,陈九江可不想步了金波的后尘,被人抓奸在堂。
待收拾妥当,陈九江就把陈向阳叫了过来,说道:“老陈啊,休息一下。我们河西乡就这么大点地方,就没有必要分什么综合一,综合二的,现在是时候合并起来,都交给你管。以后政府,党委这块都归你管。”
这原本就是陈向阳的工作,被金波一分为二,夺了不少的权,现在金波走了,黎志玲去了县里。老陈重拾了失去的权利,立刻喜出望外。连连应和着,说一定会为陈九江坚守阵地,绝不会辜负他的厚望。
陈九江对他的表态很满意,然后又说道:“你这镇党委秘书,也很辛苦,我做个主,你先进党委班子。若是干的好,以后再调整。”
听了这话,老陈就不是喜出望外了,而是喜极而泣了。老陈道:“陈书记,以前是我陈向阳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今后您就看我表现吧。”
其实人还是那个人,位子还是那个位子,只是被陈九江换了一个说法,老陈立刻觉得自己是枯木逢春,老树发芽了。对陈九江的知遇之恩也在心中爆棚起来。
陈九江坐了一会,就端着茶杯去了路爱国的办公室,路爱国正在办公室里郁闷的抽着烟呢。见陈九江来, 欠了欠屁股道:“九江来了。”
路爱国这个态度可就不对,人家陈九江虽然比你年轻,但是现在的职务却是乡里的书记。九江已经不是他该叫的了。
陈九江也不在意,将茶杯放到路爱国的大办公桌前,丢了一根烟给他说道:“路乡长,乡里还缺两名党委成员,我过来听听你的意见。”
路爱国闷着头,点上了烟,说道:“陈书记,这事你拿主意就行了,反正组织部秋部长是你的人,你怎么说,她肯定怎么办。”
这话说的就是带着情绪了,陈九江听了,嘿嘿一笑说道:“这你可就误会了,我和秋部长可真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
路爱国狠狠的吐了一口烟说道:“你说这话就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的吧。没这关系,你能做上书记?”
陈九江笑的更甜了:“路乡长,说到这,可就要谢谢你了。”
路爱国道:“谢我干什么,我可没有给你拉皮条。”
陈九江一本正经的道:“你说这话可就过了。实话跟你说吧,刚才秋部长都告诉我了,于县长为了咱们河西乡抗洪,落了一次水,吕书记就建议将河西乡书记的决定权交给了于县长,于县长这才点了我的兵。所以说,要不是当初你推我那一下,我也换不了地方。”
陈九江这话,可是有两个意思,一个明白的告诉他,自己上位是借着于县长的光,和秋天没有关系。第二就是告诉他,你可不要忘记了,当初是你把我推下水的,怎么说你都欠着我的。
路爱国听了这话,心就虚了,说道:“老弟啊,我可不是故意的啊。当时着急之下,一不小心就把你推了下去。不过你也因祸得福了,不是吗?”
陈九江道:“是啊,我是不计较了,还要谢谢你呢。不过听说于县长可不高兴了呢,若不是秋部长说你老成持重,只怕富美丽就坐在你这把椅子上了。”
路爱国听了这话,就坐不住了,抬起了屁股就到了陈九江身边,站着问道:“老弟,于县长怎么说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