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波犹豫了很久,还是去找了海阔。海阔见了金波,第一句话就是问,搞定了没有。
金波笑着道:“明天就办,不过老曹有个条件。”
海阔问:“什么条件?”
金波道:“老曹想见见杜娜娜,见了面,就办你的事。”
海阔听了这话,立刻就愤怒了起来,骂道:“狗日的,到了现在你还敢耍我。”
金波道:“我连帽子都丢了,还有闲心来耍你?要不是觉得对不起你,我早就回家装死去了,你又能奈我何呢?”
这么一说,海阔就信了他的话:“曹局真的这样说了?”
金波指着路上的车道:“我骗你叫车撞死。我看你的心意,早晚是要离的,趁着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就用上吧。等你提了科长,要什么样的找不到呢?”
这话就说到了海阔的心里,若不是存了这样的的心思,金波今天早上就会逼着杜娜娜去民政局了,哪会等到现在呢。既然金波帮他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他也就不再犹豫了。牙一咬对金波道:“这话我说不出口,还是你去办。不过不要说我知道。”
金波说,你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说完就找了个电话亭,给杜娜娜去了电话。杜娜娜一听要商议对策,紧赶着就到了县里。
杜娜娜现在也很着急,经海阔这么一闹,河西乡是呆不下去了。于是就想到了钱勇敢,想找他帮忙调个工作。所以进了城之后,没有先去见金波,而是先去见了钱勇敢。钱勇敢没有让他去办公室,而是在外面开了房间。
杜娜娜见了钱勇敢,就伤心的哭了起来。钱勇敢一见杜娜娜的样子,人不但憔悴了很多,还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心里就动了感情。将她揽在怀中,好生抚慰了一番。
杜娜娜抽抽噎噎的对钱勇敢道:“表姨夫,我在河西是丢尽了脸面,只怕再也回不去了。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调动一下。”
钱勇敢道:“我知道你的难处,你没来的时候就帮你想好了,就来县里吧。到交通局来,我罩着你,看谁敢胡言乱语。过了两年,事情过去了,继续好好的过日子。”
杜娜娜就化泣为喜,在钱勇敢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表姨夫,还是你疼我。这样一来,会不会给你带来影响?”
钱勇敢道:“我毕竟是你亲表姨夫,我怕什么?再者说,为了你担点风言风语也是值得的。”
杜娜娜听了这话就激动的吻上了钱勇敢,两人亲热了一会,杜娜娜又伤心的道:“表姨夫,海阔要和我离婚,你说怎么办?”
钱勇敢沉思了一下道:“这婚是不能离的,一旦离了婚,那臭名声就洗也洗不掉了。你在家中哄着他,只要不离婚怎么都行。”
钱勇敢走后,杜娜娜才去见了金波。金波将话一说,杜娜娜就答应。现在只要是能为海阔做事,让他看见自己的价值和诚意,就能改变他的心意。再者说了,今后是要进城混的,多认识一个人,就多一条路。
老金见杜娜娜爽快的答应了,就帮他约了老曹。然后为自己的前程奔波去了。
路爱国今天特别有精神。无论是走在路上,还是踏在堤坝上,都生龙活虎的。尤其那说话的架势,再也不是小媳妇那般畏首畏脚的,而是大气十足。在大河这面吼一嗓子,估计对面的王文明都能听的见。
尤其是面对雨点,更是迎难而上,若不是有众人在,估计他会喊上一嗓子:“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点吧!”
纪朝先见了,很是气愤,把他拉到一边,悄悄道:“老路,我见你今天有点笑膨胀啊。”
路爱国道:“哪天不是这样呢?”
纪朝先就说:“推陈九江下水的时候,就没有这样。”
路爱国听了,就瞪了眼,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现在正忙着,别耽误了我的大事。”
纪朝先对此嗤之以鼻:“你的大事?要不是老子使劲,你有什么大事可做?”
路爱国装作不解,指着奔流的河水道:“这洪水也是你搞的?”
纪朝先道:“别扯那些没用的,路爱国,我可告诉你,不要还没过河就拆桥,含着*就骂娘。咱俩之前商量好的事情,还算数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路爱国就不能再打哑谜了,点了点头道:“算数。等洪水过去,我亲自带着你进城跑。”
纪朝先这才冷哼着道:“算你识相。”说完梗着脖子就走了。其实纪朝先还有一句话没有说,若是不能如他的意,那路爱国就只能吃牢饭去了。
到了中午,送饭的时候,方淑珍就给陈九江使了颜色。陈九江悄悄的问她有什么事情。方淑珍紧张的道:“乡里要出大事了。”
陈九江问出什么大事,方淑珍道:“金波下去了,万一说出救济款的事情,怎么办?”
陈九江道:“这和你没有关系,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