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淑珍到了陈九江的门口,却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说道:“陈乡长,晚上可一定要来啊。”说完这话,方淑珍又后悔起来,刚受了他的调戏,现在又邀请他来家打麻将,而且这话还说的不清不楚。若是让他理解成了那个意思可就不好了。
果然陈九江立刻回道:“好,我一定按时到。”这话虽然说的标标准准,可是其中的意味也只有方淑珍能够明白。
到了晚上,陈九江如约而至。姚百万早已筑好了城墙,严阵以待。方淑珍出来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楼上,带孩子看电视去了。
姚百万身大体圆,虽然只是穿着短裤背心,依然热的不像样子。头上吊扇呼呼的刮着,身后还专门放了一个台扇,只对着他吹。即便如此,那汗水还是顺着他脖子上那条粗大的金链子流到了佛爷一样的肚皮上,浸的背心湿了一片。
另外两个搭子,一个是财政所的蔡永清,一个是张瘸子的老婆,李秀莲。张瘸子也是这街上的名人,靠着祖上埋下的一坛大洋,开起了一个五金铺。十了年来,不但盘下了街上的两家店铺,据说还存下了万贯家财。
张瘸子因为小儿麻痹症,自小就瘸了一条腿。再加上饥寒交迫,所以年轻时怎么也找不到老婆。后来发家致富之后,说媒的人差点踏破了他的门槛。张瘸子千挑万选的从诸多佳丽中挑中了李秀莲。
这李秀莲不但相貌出众,千娇百媚,而且还是个旺夫的命。连续为张瘸子生了两个宝贝儿子,个个壮的如那牛犊子一般。张瘸子喜不自胜,自然是将李秀莲当作了家中最大的功臣,吃喝用度也是任其挥霍。
于是李秀莲就过上蜜一样的日子,不过在众多的喜好中,李秀莲还是偏爱码长城,并对这项工程如痴如醉。这对张瘸子来说更不是问题了,反正他们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可不就是由着她摸呗。
蔡永清不到四十岁,是财政所的副所长,同时还搞了一些投资,所以手里也是有点积蓄的。不过这人做事却婆婆妈妈,尤其是打起麻将来,一张牌在手中翻来覆去,很是犹豫,不是怕下家吃,就是怕对家碰。
陈九江最怕做在他的下家,每每听见他嘴中挤咕到毛的瞎扯,就烦躁不已。不过往往事与愿违,越是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
今天晚上,陈九江又坐在了蔡永清的下家。听着他嘴中鬼画符的一通胡诌,陈九江连连放了两炮。陈九江也知道又中了他的诡计,不得小心翼翼,不去听他的话。
四个人打了两圈,方淑珍就推门进来。她给每个人的杯子里续上了冷好的白开水,就坐在了姚百万的身旁,看他打牌。
姚百万就坐在陈九江的对面,方淑珍坐下之后,陈九江的眼睛不时瞄上方淑珍那对汹涌的馒头。如有感应一般,每当陈九江的眼睛瞄上了方淑珍的时候,方淑珍的眼睛就会很快的捕捉到陈九江的目光,于是陈九江就急忙闪开。
二人玩了一会猫捉老鼠的游戏,渐渐的就上了隐。不是陈九江故意去逗方淑珍,就是方淑珍故意挑上陈九江的目光。
方淑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好的良家妇女,才干了一个月的乡里干部,就有点耐不住心了。不知道是因为外在的诱惑,还是内心里的一种向往。不过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这些只是男女间普通的暧昧,谈不上过分。
正在陈九江和方淑珍眉目传情的时候,客厅的电话响了。方淑珍就扭着屁股慢慢的走了出去,她知道陈九江一定会盯着她看,所以那屁股扭的滚圆,扭的魅惑。
方淑珍去了一会就走了回来,对姚百万说道:“找你的,快去接吧。”
“麻麻的,打个麻将都不得安生。老婆你可看好了,这把牌一定能坐庄的。”姚百万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出去接电话了。方淑珍就接过他的牌继续战斗。
过了一会,姚百万回来了,对方淑珍说道:“老五在县里,约我过去谈点事情。你们先玩着,晚上就不要等我了。”
姚百万口中的老五,是他的叔伯兄弟,在市里的交通局上班,是个什么科的科长。姚百万能包下去县里的路线,有他一多半的功劳。
方淑珍闻言,不疑有他,就让他去了,浑然忘了,刚才打电话来的明明是个女人,怎么到姚百万的口中就成了老五了。不过方淑珍也麻瘾深重,一沾桌子,再也不想其他。
姚百万骑着踏板,去了县里,四个人接下来继续围城。四将战罢,李秀莲就推说有事,提议散场。陈九江也心不在焉,自然也就同意了。其他两人也就应和着散了。
其时已是深夜,街上万籁俱寂。陈九江和三人告别,就向着乡政府的宿舍行去。陈九江走了十几步,躲到了墙根底掏出家伙,撒起尿来。方便完了,刚提上裤子。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陈九江穿过巷子悄悄的靠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