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门口,朱有道冲陈九江伸出两根手指,说道:“陈乡长,谈好了。这就去办手续。”
陈九江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大喜点了点头道:“老朱,辛苦你了。你就和倪局长跑一趟,我还要去办点事。”
老倪和朱有道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之间的操作有着猫腻,并不想让陈九江知道。现在听他说有事,立刻让他去了。
其实陈九江心知肚明,故意借机去了。免得日后出了事情,说不清楚。也怪朱有道,财迷心窍,一不小心,又着了陈九江的道,日后为此还险些吃了牢饭。
陈九江出了教师新村,骑着摩托,到了县公安局,找到了邢振。邢振见他一脸黄土,风尘仆仆的样子,就对他说道:“九江,这摩托开着没有意思,不如四个轱辘的。还是考个驾照,以后弄个车开开。”
“整天忙的腿不在腚上,哪有时间考啊。”
邢振一拍胸膛道:“哥哥是干什么的,你都忘记了?交两张照片给我,我帮你先办一个,以后回去,跟乡里的司机慢慢学。”
陈九江一想,这个好啊:“这都能行?可惜我没带照片。要不下次带来再办吧。”
“等什么下次啊,走,我带你去交管所,直接让他们给你照。”
上了邢振的车,陈九江才想起来,这次来的目的:“邢哥,不是说谈买房子的事情吗?怎么又去办驾照了?”
“瞧我这脑子,不是你提,险些忘记了。先去办驾照,房子的事情慢慢跟你说。”
原来县里有个泼皮,名叫王二。平时不学无术,好吃懒做。但偏偏这人长的帅气,又会说话。很会笼络人心,所以整日混吃溜喝的,不亦乐乎。
王二有个亲叔父,是个老绝户,颇有点资产,刚在城南的河边建了三间大平房。不想刚添置好家具,就被车撞死了。这房子就落到了王二的手中,不但如此,王二还平白的得了一笔赔款。
王二住在城中,嫌那房子太过僻静,就动了卖掉的心思。于是报了一万的价格,四处兜售,不想却无人问津。
其实那房子也不错了,到县里也就四五里路,骑着车子要不了十分钟。而且还带着半亩的院子,一万块钱,也算不得贵了。只是老王头刚建好房子就被撞死,人人都说那是凶宅,会克主人,住不得的。所以也就没有人要了。
这事叫邢振知道了,立刻就动了心思,找了王二。不想王二却不松口,嚷嚷着将那房子的好处说了个遍,差点就让邢振动了心。最后一想,就是买块地皮,盖将起来,也不过六七千块,也就忍痛作罢了。
不想活该这王二出事,因得了外财,整日聚众欢饮。喝醉了酒,闹起事来,打断了人家的胳膊。那受伤的人也是个泼皮,在局里也有点关系,生生要赖他两万块钱,否则就送他去吃牢饭。
王二走投无路,就找到了邢振。愿意将那房子以五千块钱的价格卖给邢振,前提是只要他能帮自己摆平事情。邢振满口答应,一句话吩咐下去就将这官司给摆平了。
邢振对陈九江说道:“这房子确实不错,院子也大,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嫌它不吉利。不过据我所知,那老王头可是一天也没住过的。”
陈九江说:“我们干革命的,还怕这个?得了这么大的好处,我还要好好谢你呢。”
“谢就不要了,等下你看了房子,满意了再请我喝酒。”
邢振和陈九江从交管所出来,就去了城关村。王二早就在那等着,见了邢振多远就迎了上来。陈九江看了那平房,建的高高大大,宽敞明亮,还带着偌大的一个院子。心里很是喜欢,就定了下来。
王二反正是崽卖爷田心不痛,见陈九江喜欢,就随着他到了房管局,办起了手续。邢振尽管是托了关系,还是用了一下午才将那手续跑了个七七八八。
钱货两清后,王二拿着一摞大团结,欢天喜地的走了。陈九江就拉着邢振要请酒致谢。邢振就说,这酒是要喝的,但是最好是带着弟妹,一起高兴高兴。陈九江也想给张晓月一个惊喜,就坐着邢振的吉普,去了张晓月的家。
二人到了张晓月小区门口,天已擦黑。陈九江还未来的急下车,就见张晓月依偎在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怀中,从小区里走了出来。
见了这一幕,陈九江立刻呆在了车中。张晓月和那男子说说笑笑就从陈九江的车前走过,然后上了停在旁边的一辆,挂着市里牌照的崭新捷达车。
这时陈九江才反映过来,顺手抄起后座的警棍就要下车。邢振一把抱住了他说道:“老弟,冷静一点,咱们可都是文明人,不能动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