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梅医生还在谦虚,那面文慧敏就放了一炮,文慧敏说:“哼,装的再好也没咱家装的好啊。咱们家装房子也是找的乔光头,可是他愣没拿咱一分钱,过年的时候还给咱们送了五千块呢。”
这话说的梅医生直翻白眼,扭头而去。于是领导家属文慧敏更是得意了,她觉得在这方面她打败了娇小迷人的梅医生。让她见识到了自己的价值,从而完美的诠释了当初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来追求她。
自那之后,文慧敏在医院里逢人就讲她家的装修故事。故事越讲越开心,故事越讲越自豪。
讲着讲着,文慧敏的故事就变成了文件,送到了领导的案头,也送到了胡丽丽的抽屉里了。
古人云:聪明莫过天子。啥意思,就是说领导都比普通百姓有智慧。他们见多识广,智慧如珠。当老百姓还在为表象而津津乐道的时候,领导早已看到了事情的前世今生。
领导们想,大家都是消息灵通人士,县里的风吹草动谁不知道呢。不用问了,这举报信上的内容一定是真实可靠的。剩下的就看市里领导的反映和县里主要领导们怎么下棋了。
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件小事,更不要小看了这五千块钱。因为举报无小事,贵在要真实。举报陆清明的这封举报信就是如此,不但写上了胡丽丽的名字,而且还标着大把的知情人员,不说别人就是郝医生夫妇,都在其中。
郝医生是谁,那是文慧敏的初恋情人,结婚对象。若不是因为陆清明给他送了一片大草原,估计黑二代的儿子都满地跑了。正是因为陆清明的横刀夺爱,郝医生才错失美人,丢了江山。如此一说,大家都知道郝医生对陆清明的态度了吧。
所以说,前任是什么,分手是什么?是回忆起来的甜蜜,还是午夜梦醒的潸然泪下,亦或者是陈年酿造的满腹怨恨。这只有郝医生心里清楚明白。
可是这样的一出好戏,莫名其妙的就将胡丽丽牵扯了进来,这让她情何以堪,又如何自处呢。胡丽丽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踱着步子,想着应对之策。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个眉目来,只是不停的感叹,这特么是谁干的,真是好一招无中生有,无事生非啊。
同样感叹的还有一位女人,不过这女人却漂亮了几分。罗璇看着手中的举报信脑袋就大了,她翻来覆去的读了几遍,脑子里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这也不怪人家罗璇,罗璇是谁呀,那是公认的花瓶呀,有脑袋,没脑子那是出了名的呀。若是让她想,即便是想一年也是想不出个对策来的。
既然如此,纪朝先就不客气了,他建议道:“罗书记,我看这个事情证据确凿,定然是受贿无疑了,咱们等下回来就去找陆清明谈个话吧。”
闻言,罗璇连忙摆手道:“等一等,不能这么着啊。我刚从于书记那来呢,他可为关晓乐的事情老大不高兴呢。还一直以为是我干的,老是说咱们无组织无纪律。这次若是不经通报就搞了陆清明,说不得又会挨上一顿批。”
纪朝先道:“关晓乐是谁呀,那是常务副县长,他和于书记什么关系你还不知道的吗。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可是陆清明是谁呀,他就是富春生的一条看门狗,若是搞了他,说不得于书记就会为你鼓掌喝彩。”
罗璇听了纪朝先的话有了那么一点心动,但还是被理智压制了下去,她对纪朝先说道:“话虽如此说,事却不能这么办。毕竟咱们大河现在是多事之春,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纪朝先听了这话就摇头了,他说道:“咱们纪委是干什么的,那是腐败的克星,毒瘤的手术刀啊。可不能因为大河才出现了腐败就闭口不谈腐败了。说好听点,这叫粉饰太平,说难听点这是纵容,这是渎职啊。”
罗璇听了纪朝先的指责也怒了,她生气的说道:“纪朝先副书记,请注意你的身份,现在纪委还轮不到你当家做主。你也没资格来点评指责我的是非。我考虑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能懂得什么呢?赶紧屎壳螂推粪车,滚蛋吧。”
一句副书记点醒了纪朝先,可不是吗,人家才是正主呢,轮不到自己指手画脚。纪朝先只能憋着一肚子的气,端着他的杯子,回办公室去了。
纪朝先是滚蛋了,可是一会梁鑫走了进来。罗璇没好气的问道:“老梁,你怎么来了,不会又是谈陆清明的举报吧。”
梁鑫在罗璇的面前一张脸笑成了菊花,他赶紧点着头说道:“罗书记您真英明,我来就是找你谈这个事情呢。”
罗璇正色道:“老梁,我还是劝你免开尊口。没瞧见吗,老纪刚被我赶出去呢。”
梁鑫闻言一愣,急忙问道:“怎么了?老纪来过?也谈的是陆清明?”
罗璇嘲讽的道:“别装了,你老梁就喜欢演戏,若不是我不负责奥斯卡,真想给你座小金人。”
“书记呀,我可没装,我是真不知道呢。若是知道他来过,我死活也不会再来找难堪呀。”梁鑫话锋一转说道:“罗书记,我懂了。你是要放陆清明一马。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唉,老纪也真是的,书记的眉眼都没看明白就上蹦下跳的,活该挨批。”
梁鑫说完就奔门口而去,可是罗璇不乐意了。她急忙在后面叫道:“老梁,你给我回来。”
“书记,你还有啥吩咐。”梁鑫立刻调转马头,停了下来。
看着梁鑫真诚灿烂的笑,罗璇心里就来气,她本着脸道:“老罗,你是不是认为我不动陆清明是怕了什么人,还是和他之间有个什么小秘密?”
梁鑫立刻摆着手说道:“不敢不敢,书记您是清清白白做人,明明白白做事的,咋会和他有牵扯。”
听了这话,罗璇更生气了。这清白做人,明白做事那是陆清明的处世格言,此刻用到了她的头上,不就是吃果果的调侃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