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丽丽在路口等了半个多小时,想想帅气的陈九江,心如潮水一般。此刻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刺激,心里早就如猫抓一般,险些抓狂起来,催促着陈九江提枪上马。
陈九江自从弄上杜娜娜之后,就喜欢上她的舌灿莲花。此时面对邓丽丽,也是一视同仁。邓丽丽只得忍着煎熬,为他抛光磨枪。邓丽丽一个乡下女人,自然没有杜娜娜能说会道,口上的功夫也就差了一点,但是依然让陈九江兴奋不已。
兴奋是能够传染的,两个兴奋的人,很快将他们的兴奋演绎成了一首欢快的生命之歌,感染了山坡上的小树,也感染黑夜里的鸣虫。它们欢快的跳呀,叫呀。叫的动人心魄,叫的让人沉醉。
因为欢快,因为刺激,因为紧张,这歌声很快就停了下来。但是唱歌的二人却已唱的欢畅淋漓,唱的精疲力尽。邓丽丽为陈九江收拾干净,这才坐着陈九江的车子,到了老刘家。
老刘带着金小风、刘大在家门口迎接。到了堂屋,陈九江坐了上位,老刘和金小风陪在左右,刘大坐在了对面。邓丽丽因为刚偷吃了一顿,怕被别人看出什么,就去了厨房,陪着婆婆烧菜去了。
桌上早已上了八个凉盘,四荤四素,看起来色香味俱全。酒也已经斟好,不再是散酒,而是大河本县酿的大河春,一瓶要十几块。
待陈九江坐定,老刘就端起了酒杯,领着刘大和金小凤给陈九江敬酒:“陈乡长,我们先集体敬你两个酒,祝你高升。”
陈九江也连忙站了起来,口中说道:“老刘我们都是老朋友,不要这么客气。若不是你们一直的支持,我可没有今天。”
老刘说道:“陈乡长,你是有大才的人,早晚要飞黄腾达的。”
金小凤也说:“陈乡长,您这可只是开始呢,今后一定会升到县里升到市里的。”
刘大不会说话,接着金小风的话说:“陈乡长,我看,您能升到省里。”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陈九江就说:“借你们吉言,我们一同进步。”然后和他们一起干了杯中酒。四个人这才又坐下身来,吃起菜来。
陈九江吃了几口凉菜,就被一道素菜吸引住了。那是一道果盘,吃起来和罐头差不多,但是比罐头味道要好一些。陈九江停下筷子,指着那碟菜问道:“这菜不错,又香又脆。是不是罐头?尝起来可比罐头强多了。”
陈九江一问,刘大就手舞足蹈的笑了,将那碟菜都送到了陈九江的面前,说道:“陈乡长,喜欢你就多吃点。这是我自己腌制的甜桃,味道要比县里的罐头还正宗。”
陈九江又吃了一块甜桃,口中连连称赞。刘大就更开心了,连连劝陈九江多吃,还让他走时带上一些。陈九江就问他,怎么会这门手艺。
老刘回道:“刘大这孩子脑瓜不大好使,学没上几年就上不下去了。我托了关系,送他去了县罐头厂,做起了学徒。就学了这么点东西回来。后来罐头厂不景气,也就待业了,回来养起鱼。”
刘大说:“谁说我脑壳不好使,我在罐头厂的手艺,可好的很,连老师傅都不如我。”
陈九江也觉得刘大做的罐头不错,真心夸他道:“学习不好可不代表脑壳不好。这不,行行出状元。刘大哥既能做罐头,又能养鱼,还是双料状元呢。”
刘大听了陈九江的夸奖,很激动,硬要和陈九江干上两杯。陈九江心里装着事情,只和他喝了一杯,就又问道:“这山上的桃子还多吗?”
老刘说:“多,怎么不多呢。早些政府号召种桃子,漫山遍野都种上了桃子。说是我们这的土种出的桃子有营养,和蟠桃园的桃子一样,吃了能长生不老呢。谁知道接出来的桃子口感不好,城里人不爱吃。世面上就不大好卖,多数都送给了县里的罐头场。不过最近几年罐头厂生意也不大好,所以每年都卖不了几个钱,多是烂在了山上。”
陈九江就说:“我们自己不能将这桃子摘了,做成罐头吗?”
金小凤插嘴道:“陈乡长,你不知道呢。村里早先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做起来容易,卖出去难。”
老刘说:“是啊,前几年是做过罐头,只是一瓶也没卖出去,后来都匀给村民了。就这还抵不上工资。”
刘大说:“那是因为你们没让我干,我做出来的罐头,那可是一绝。”
老刘就呵斥他说:“你不知道,就少扯犊子。人家连你的罐头都不买,怎么知道你罐头的味道。陈乡长,不聊这个,我们来喝酒。”
老刘一转头,才发现陈九江坐在那儿想着心事。只得放下酒杯,静静的看着陈九江。
陈九江想了一会,就问刘大:“刘大哥,真要办一个厂,你还能不能弄出这样味道的罐头。”
刘大拍着胸脯道:“陈乡长你放心,就是把县罐头厂都给我,我也保证能弄出这个味的罐头。”
金小凤就说:“陈乡长,你别听他吹,真要办一个厂,可不是那么简单。不说别的,单是跑手续,不到秋里都跑不下来。那时候,桃子早就烂光了。”
刘大听金小凤说他吹牛,本来火气十足,就要和金小凤拍桌子瞪眼。但是听到最后却连连点头,也附和着道:“确实啊,手续难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