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里回来,陈九江就去了罐头厂。自陈九江当上书记后,罐头厂的厂长就换成了刘大。这两天刘大很忙,正在和县里的罐头厂谈着合作的事。
老刘见了陈九江,就说:“陈书记,咱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呀。”
金小凤却说:“老刘,你是盼星星盼月亮,我可是盼太阳呀。”
这话让陈九江想到了忆江南,于是指着大河上的落日说道,今天晚上看样子是日出江花红胜火,一江春水要向东流了。
邓丽丽也说:“最怕陈书记吟诗,一吟就会湿。”
陈九江哈哈大笑转头去问老刘:“大刘庄出外务工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老刘说:“就咱们庄子穷,出去的人才多呢。听说有刘一手接应,都很放心。”
刘一手虽然是个惯偷,可从来不偷河西人。所以乡里人,才不怕他。
金小凤说:“谁不想过上好日子呢,有这个罐头厂做着样子,大家都想改善生活呢。这不,就连县里的罐头厂,都想着和咱们合作呢。”
陈九江就问:“谈的怎么样了?”
老刘说:“都是按你的指示谈的。不过他们净是扯皮,不是说咱们蚂蚁吃大象,就是说咱们草台班子。一点诚意也没有。也不我也不会回来。”
陈九江道:“咱们不是蚂蚁,他们也不是大象。没有咱们的牌子,他们再牛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瓶都卖不出去。”
老刘道:“是呀,他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都要上街要饭了,还在那装着贵族。可是谈来谈去就谈不拢。”
陈九江道:“谈不拢不是没有谈到关键点,而是没有找到关键的人。”
老刘挠了挠头说:“我早打听了,这事现在是于县长负责。可是约了几次,都没有约上呢。”
陈九江看着邓丽丽说道:“上午我才从于县长的办公室里出来,怎么会约不上呢?早就跟你们说过,要找对门用对力。”邓丽丽听了,在那抿嘴笑个不停,她心里可是知道陈九江这个典故的来历。
陈九江可没有骗老刘,上午他确实去了于县长的办公室。还给他送去了一块正宗的瑞士手表。老于戴着手表,心里美滋滋的,就夸陈九江能干。
陈九江说:“于县长,这可都是跟您学的。看您在城里大刀阔斧的改造城市,那才叫人崇拜。”
于向荣骄傲的说道:“这才哪对哪呀,若是凭着我的意思,要不了三年,大河就能建成全市第一流的县区。”
于向荣的牛逼吹的叮当响,他总以为在城市建设上比吕栋梁可要强的太多。若是他来当书记,定然也比现在步子迈的更大。
老刘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说道:“陈书记,怎么说您也是罐头厂的大股东,还是由你带队,咱们去见见于县长。”
陈九江点了一下老刘道:“所以说,你就是糊涂。我能现身吗?若是能的话也不会让出了厂长来。我说的这个门可不就是指黎志玲吗?找到了她,还不就拿下了于大乱?”
老刘这才恍然大悟,眉开眼笑的说:“还是陈书记高,总是能抓住关键点。”
金小凤说:“那叫捅对关键地方。”
吃过饭,老刘说家里有事叫他回去。值班的事情就拜托陈九江帮他带带班。陈九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毕竟他也是罐头厂的股东。值一值班,顺便关心一下女下属可是他应尽的职责。
正如陈九江在深圳总结的经验一样,技术果然是阅历的积累。金小凤的技术,就比邓丽丽的强的太多。但是技术也是会进步的,熟能生巧不是吗。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名师出高徒。金小凤一个愿教,一个愿学,自然是美死了陈九江。
陈九江刚从公路上回来,就见乾坤老道堵在了门口。乾坤见了陈九江,起手作了个揖,说道:“无量寿佛,贫道观施主神形憔悴。看样子多半是纵欲过度呀。”
陈九江拍了拍灰尘说道:“放你妈的屁,没看见老子跑了一趟工地,累的要死要活的。”
乾坤道:“陈书记这话说的可是言不由衷呀。可不要怪老道没有提醒你呀,这色是刮骨钢刀。一个不好,只怕就会留下祸患。”
陈九江指着乾坤骂道:“老杂毛,可不要只说别人。你那老祖可也没有提醒你,说那戒刀高悬吗?”
乾坤笑着自包里摸出了两瓶酒放到了陈九江的桌上,对他说道:“你看,这可是祖传的秘方。我有,你没有。所以老道我不怕刮骨之毒。”
这酒可是宝贝,陈九江稀罕的不得了,立刻就收到了柜子。然后转头问道:“老道,你今天来这不会只是为了送礼吧?”
乾坤道:“是,也不是。”
陈九江道:“别扯淡,有事说事,可不能耽误了你老人家回去参那欢喜禅。”
乾坤道:“那是每日必备的节目,一日不做,神仙也不会怪罪。不过有个机缘却要送给陈书记。”
陈九江摇了摇头说道:“老道你可别欺我,咱俩谁不认识谁呀?还送我机缘,只怕是化缘来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