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一头恶犬咬至,徐真想也不想,一拳猛击。
只听得喀嚓一声,这一拳击在魁梧汉子身上,登时将他打的飞起,与恶犬撞在一处。
恶犬倒地,呜呜两声,再不动弹。
恶犬之后,跟着奔来两名大汉,见徐真一拳之威,竟有如此力道,张大了口,哪里还敢过来?魁梧汉子在几人心中,那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九节鞭在他手中,犹如神助,武功之了得,在苏府堪称第一好手。此刻被徐真一拳击倒在地,半晌不动,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了。
《混沌决》一层即成,其后修炼,事半功倍,他却不知,那大汉内功被《混沌决》融合,存于经脉之间,是以徐真出手,威力大增,实乃将魁梧大汉内劲转移他手。只是这股内力并非徐真修炼而来,用一次少一次,兼之《混沌决》内劲排斥,不过数日,他出手便绝无如此威力。
徐真心情兴奋,站起身子,道:“这感觉真棒!我操!我是不是就成武功高手了!?哈哈,哈哈哈……”抬眼看着面前几人,道:“你们干嘛?是来抓我的?苏固叫你们来的,是不是?带我去找他!”
走上两步,虽形容狼狈,但神威凛凛,几名汉子手执单刀,却不敢说话。
转向芦苇丛中,只见嫣红左支右拙,身上满是泥水,接连闪避恶犬攻击,身子连连颤抖,已无法站稳。
他初学武艺,信心极度膨胀,料想两只恶狗,打死它们还不是简单之至?当即走上两步,看的极准,伸手一抓。他毛手毛脚,想去抓恶犬头颈,却抓到恶犬背脊。但手上力道猛恶已极,抓到何处,区别实在不大。微微使力,咔的一声,捏断恶犬脊骨,挥手一抛,扔在一旁。那恶犬呜呜连声,几番爬起身子,复又跌倒,如此数次,终于不动。
手上不停,跟着一抓,这次一抓抓出,竟尔抓空。恶犬纵将起来,直扑嫣红,徐真心下一急,飞脚踢出,正中恶犬肚腹。恶犬身子飞起,堕入江中,再也不见。他两番出手,杀死两头恶犬,轻松随意之至,心情兴奋,几欲仰天嚎叫,强抑着咧嘴大笑的冲动,望着面前几人,沉声道:“干嘛!?我说话没听到?带我去找苏固!”
几名大汉素知这些狗儿被苏固饲养,凶悍异常,便是狮虎,也敢上去搏斗。兼之每日肉食不断,身材雄壮,寻常两三个大汉,也不是敌手。徐真转瞬杀死两头狗儿,神力惊人,生平从所未见,一时之间,人人凛然,岂有半点反抗胆量?
袁矬子甚是机灵,抛下单刀,跟着跪倒,磕头道:“好汉爷饶命,小人也是被苏固逼迫,无可奈何。咱们若不出来寻找好汉爷,他便要杀了小人。求好汉爷饶小人一条狗命……”
其他数人一怔,忙抛下单刀,跪倒磕头。
这些人本是福州地痞,并无真才实学,由魁梧大汉领队,可知一斑。此时一见魁梧大汉不敌,便即讨饶。
徐真怒道:“闭嘴!”
几名汉子一惊,均闭上了嘴。
徐真道:“在这里等着!”走入芦苇丛中,扶起嫣红,见她着实狼狈,衣衫被狗儿撕烂不少,露出雪白肌肤,满脸惊恐之色,发觉身旁站了一人,想也不想,一拳击在徐真脸上。
徐真一来不会武功,二来全未想到嫣红会打自己,三来嫣红拳势精妙,他纵然有心想躲,也是躲不开的。脸上结结实实,中了一拳。
说也奇怪,徐真中了一拳,看她力道还不弱,自己本应受伤甚重才是,哪知一拳过后,嫣红啊呦一声,反身跌倒。
嫣红力气惊人,徐真岂有不知?这一拳并未受伤,却痛的厉害,他眼冒金星,泪水横流,连退两步,怒道:“你干嘛又打我!?”
嫣红跌倒在地,摔的凄惨,腰间剧痛无比,徐真看的不忍,但怕去扶她,她又来动手。嫣红哽咽道:“小徐真,你跟着他们一起欺侮我!好,我岳灵珊不是你敌手,但你给我记着,此仇不报,我枉自为人!”挣扎着站起身子,衣衫破烂,大片肌肤外露,她身子颤抖,强忍痛处,脸上阵青阵红,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徐真苦恼道:“你干嘛还哭了?我哪里欺负你了?你怎么老是莫名其妙?你先出来行不行?”
嫣红反而退后数步,隐入芦苇丛中,用力拉着衣衫,想遮住身体,但衣衫被狗儿撕扯不成模样,怎能遮挡得住?哭道:“昨夜我见你险些被苏固杀了,还救你一命,今日你便如此辱我。徐真,算我瞎了眼珠,不识高人,把我兵刃还我!”
徐真奇道:“我怎么辱你了?哎!我就奇怪的很,我好好的帮你把两条狗打死,又扶你起来,怎么就叫辱你?你是不是有病啊?谁对你好你偏说谁欺负你?你兵刃是什么?你是说剑?”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几名大汉悄悄溜走,四下更无人影。长剑跌落魁梧大汉身旁,走过去捡起来,又往芦苇丛中走去。
嫣红惊叫:“你干甚么!?站住了!”
徐真从未与这等心思百变的女孩儿打过交道,哪知她心里想的什么?明明是她叫自己把剑还她,自己给她之时,她又不要,当真一个头两个大,抬手摸摸光头,道:“你不是要剑吗?”
嫣红道:“你把剑抛过来便是,不准进来!”
徐真一怔,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因为这个!但你衣服又不是我撕烂的,你干嘛跟我过不去?”想到这里,怒气登平,脱下小衣,包住长剑,放在地上,道:“你是叫岳灵珊?我早猜到你不是嫣红,岳灵珊,恩,这名字挺好听,也挺熟悉的。我好像听过,剑我放在这里,衣服你将就着穿上罢,我是男人,无所谓,你就不行了。”转身离开,走出三四丈,隐身在芦苇之后。
不过片刻,身后莎莎作响,灰影一闪,岳灵珊将徐真小衣裹在身上,倒提长剑,走了出来。她脸上白净,竟尔洗了干净。徐真暗暗好笑,娘们不论何时,脸上总要干干净净。她眼睛颇红,行走之间,身子颤抖,却一声不吭。
徐真看的颇为不忍,跟在她身后,说道:“岳灵珊,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有很多事都不懂,刚才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生气了,行不行?”
岳灵珊怒气不减,知此刻不是徐真对手,却实在好奇,徐真所云‘时代’为何物?要她去问,哪能开口?
徐真接着道:“你们都是古人,不知道你们的规矩,我刚才想了好多。昨天要暂住证的警察,可能就是我那个时代的查身份证,难怪他说我是黑户。后来你打我,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记得那时候说只要能看你再笑一次,我就一头碰死也心甘情愿。这话没什么不对啊,很平常的一句话,你为什么就要踢死我?”
岳灵珊恨恨地道:“这般下流无耻,还说没什么?一见我便敢当面辱我,我踢你几脚都是轻的。昨日就该踢死了你,臭贼!”
徐真道:“不会罢?我那是夸你呢,怎么就叫下流了?”
岳灵珊不理他,足下加快几分,说是加快,她伤势颇重,又能快多少?
徐真力气大增,伤口竟不如何疼痛,走路反而比岳灵珊快上几分,问道:“你们这里的规矩是不能随便夸人吗?那我要想赞美别人,应该怎么说?就比如说我觉得你漂亮,应该怎么夸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