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场外的观众依然沉浸在元婴法相的震撼中,而极道众人则欢声笑语满眼的崇敬围聚在颜凯身旁的时候,稷下一队已然默默接近了第二个关卡。
"还是先请太清的各位吸引弓箭手的注意力。再由我师兄动手解决它们。"肃凌对着朱鸣清说道。
朱鸣清点了点头,回头招呼了一声同门,接着几个人盘膝而坐,吐纳了起来。
时间说长也不长,仅仅二十个呼吸间,太清宗几人就睁开了眼睛,站起了身来。稷下的众人可以清楚地看见,丝丝缕缕的雾气从他们身上腾起,与周围的天地相融。
"虚游步。"朱鸣清口中轻吐,接着身子骤然虚缓了起来,那原本腾起的雾气也被拉成了一条淡薄的匹练,随着身子的虚晃,拉出一连串的幻影。
几道白色的幻影几个闪烁间就越过长廊,来到了下一处的阔地上。
"那些弓箭手呢?"朱鸣清眉头皱了起来,抬眼看向四周,只见原本应该站着第二关怪物的地方,却空无一物,就好像怪物弓箭手们都人间蒸发了。
"肃凌,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肃凌也有点懵,这种情况,他们也从没遇到过。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师祖!师祖终于出手了!哈哈哈,早该如此了,这个通天塔本来就是师祖他老人家以天地法则模拟构建而成的,想要开个小挂,把怪物弄走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肃凌眼神发光,越想越肯定,要不然那些怪物还能去哪?还能藏起来不成?
"多谢朱兄探路了,哈哈哈,这次师祖出手了,抢夺前十的名额应该万无一失了。"肃凌笑容满面。
有了肃凌保证的话,朱鸣清也松开了皱着的眉头,和同门打了声招呼,停下了虚游步,缓缓地走向前去。要强制维持着这种化神期的法术,就算是他们也撑不了太久。
停下了虚幻的身形,几人站在场中,等待着一众面色轻松的稷下弟子到来。
"哈哈哈,师祖早该如此了,人家在自己的主场都占尽了便宜,我们不开点挂说不过去啊,你们说是不。"
"嘿嘿嘿,要我说,直接把怪物全取消掉,乘着极道众人的大意,占掉前十的名额,他们就自然被淘汰出局了。"
有着三老这个大靠山,众人内心也大定了起来,一路上交谈着,有说有笑。
而且就在最前面的人踏入空地关卡处时,异变陡生!
只见原本完好的地面上,突然,十几个弓箭手快速地钻了出来,呈半圆形,堵住了出口,包围住了几个太清宗的修士。
"快闪,躲开!"朱鸣清大吼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十几个极速飞行的箭矢,还没等到众人反应过来,就瞬间将最前面的一个太清宗弟子钉死在地,得如同刺猬一般
"躲开!不要硬拼!"看着想冲过去攻破弓箭手阵地的修士,朱鸣清着急地大喊,然而那个修士似乎已经红了眼,不管不顾。
"去死吧!一群怪物!啊!!"
箭矢如同雨点般飞射,那个弟子比第一个钉成刺猬的还惨,凶猛呼啸的箭直接将他射透,如同一个漏了大洞的筛子,仰面栽倒在血泊之中。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来帮忙!"拼命地躲闪箭矢,朱鸣清冲着稷下众人大吼,原本温雅出尘的脸也微微扭曲起来了。仅仅一个开场他太清宗就阵亡了两个同门,这让他脸色怎么能好看?
"可恨啊!居然藏在地里!如若我们的虚游步还在的话,早就将这些弓箭手耍的团团转了!"看着最后一个同门也因为躲闪不及而被射死,朱鸣清睚呲欲裂。一双看向稷下的眼睛,也泛起了仇恨。现在整个太清宗的参赛者,就剩下他一个了。
"哼!狡猾的畜生!"一把漆黑的剑骤然划破了空间,接着,一个刀疤脸的男在刹那间横渡到了弓箭手的人群中,那把狰狞漆黑的长剑猛然圆抡,三个怪物脑袋顿时掉落在地。
而其他弓箭手则如同惊弓之鸟,一跃百米远,迅速地后跳了开来,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速度极快,简直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然而它们快,有人比他们更快!
那把漆黑的长剑如同跗骨之蛆,紧随着弓箭手。黑芒闪烁间,众弓箭手纷纷栽倒。
"拥有着弱点,就算某一项再强大又如何?"扛着绿液滴落是长剑,王下冷冷地看向了远处的颜凯,嘴角勾勒出去一抹弧度。
而正被人众星捧月的颜凯也感受到了这道目光,看了过去。两人的目光首次相对。
"一人解决弓箭手,不可小觑。"颜凯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警惕。对于面前的这种速度型对手来说,胜负只在一念之间,所以提前预防起来,小心无大错。
"不,不止是速度。"颜凯看向了刀疤脸男子的脚下,那里,地面微微发出咔咔声,伴随着一阵阵腾起的灰尘,颜凯瞳孔微微一缩。
"那把剑,不比我的锤子轻。"颜凯对于刀疤脸男子的警惕心再次提高了一个档次。要是打起来的话,这或许会是同阶中首次碰到的劲敌。
"不过,你还是先解决你当前的问题吧。"看着正气氛紧张的稷下一众,颜凯招呼看一声极道众人,过去了。
而稷下的紧张气氛就来自于——朱鸣清,那个太清宗仅存的独苗。
"你们...是故意的吧?"朱鸣清眼神阴蔑,体内的法力微微涌动。先前还和他说没有怪物,诱他们过去,转眼间他们就被被伏击地死伤殆尽了,这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阴谋。故意针对他们太清宗的阴谋。
"不是不是,我们真的也不知道这些弓箭手会躲在地底下。"肃凌也意识到了这点,急忙解释道。"我看那里没人,就猜想是师祖动了手脚,可哪知道会是这样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朱兄。"
"哼!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清楚。你们稷下在稷下的主场弄成这样,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呵,你们还挺会演的嘛,把我太清宗就这么演死了。"朱鸣清冷笑着,丝毫不信。
"朱兄,我..."
"不必多说了,同门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朱鸣清眼神冷冽了起来,一把雪白细长直刀出现在了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