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乱认相公以后还怎么嫁人哪?”马小琥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素慧容mm是来找她的还是来顺应剧情发展的啊?怎么会如此的诡异啊啊啊!
“夫君,你不要我和肚里的孩子了吗?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啊。”素慧容mm很上道地一挺腰把沉重的肚子挺了出来。
“姑娘,这位夫人,你确实是认错人了。我我---”
“原来你家中已娶妻,怪不得,怪不得骗我!”隔壁桌的布噜嘟直接就一鞭子甩过来了。
“我没有!”马小琥本能缩在素慧容mm的背后,却不料他这本能寻求素慧容mm保护的反应在别人的眼里简直丢尽了男人的脸。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看到马小琥竟然拿孕妇当挡箭牌,布噜嘟火大地一把扯过马小琥的衣领狠甩他一巴掌。
“我还是处男所以哪里来的孩子和老婆啊!”被狠刮了一巴掌的马小琥抚着脸颊委委屈屈地看着布噜嘟,半边脸肿得馒头似的疼得他两眼水汪汪。
“噗哈哈!”这回全客栈的人都笑了。
“喂,这位小哥!人家黄花大闺女有守宫砂,你有什么来证明你还是处男啊?”一个胡须大汉拿马小琥来取乐。
“脱裤子瞧瞧,看看那里是黑的还是白的?”更加龌龊的调戏。
“搞不好是被人玩残了后面所以对女人硬不起来了吧!”越说越难听,急得马小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只能忍气吞声任人欺负。
“住口!谁再敢多说一句,我就剥了他的皮!”
瞧见布噜嘟凶悍地一甩鞭子把那人的桌子抽成了两半,风里刀暗暗收起手中的暗器。
“老娘的人都敢调戏,你们不想活了是吧!”马小琥这个男人她要不要、打不打都是她的事,容不得其他人对他出言不逊。
风里刀才收起来的暗器又回落到手心里。
“桌子碎了。”马小琥一脸心疼地看着那张他前天好不容易修好的桌子,好像桌子碎了在他心里比脸上被打一巴掌还疼。
而他这个反应也着实让布噜嘟和风里刀他们哭笑不得。
“要打要杀全都出外面去,打烂了房子你们还要不要吃饭住店了啊!”不着痕迹收起暗器的风里刀趁机狐假虎威地耍耍威风。
“你真不是黄三儿?”再暗暗看了风里刀一眼,素慧容mm懦懦地启着那微微颤抖的苍白嘴唇。
“我叫马小琥,这里所有人都知道。”黄三儿,皇上是吧,整一条金黄金黄的大黄鳝!
“真的很对不起,我,我认错人了。他该比你黑些,也比你年长一些。”素慧容mm又是愧疚又是难过地看着马小琥的脸流泪。
“刚才多有得罪,这些是给这位小哥的汤药费。”掩面垂泪的素慧容mm被凌雁秋护在了后面。
“好说,这位夫人身怀六甲情绪激动些也是难免的。”毫不客气拿走凌雁秋手里的碎银子,马小琥不敢再招惹布噜嘟立即退到厨房那里当缩头乌龟了。
……
“嘶,”马小琥捂着半边脸感觉嘴角都被打裂了。感觉厨房里的热浪熏得左脸颊更加红肿疼痛,马小琥干脆就翘班躲到阴凉的地窖里去。
“哟,都肿成猪头了。”风里刀不仅在半路拦住了马小琥,还颇为轻佻地捏着马小琥的下巴端详他那指印分明的脸。
“还成,汤药费给得足我就不计较了。”马小琥被他那双眼睛看得毛骨悚然。春哥,快来拉你家男人回去,你家男人要出轨啦!
“说你傻还是白痴?打你的那个和给钱那个不是同一个人吧,还是说你看上了她?”风里刀没有放开马小琥下巴。不过说实话这里所有人都能欺负得了马小琥,所以马小琥一直都没有做不必要的挣扎,由得他们去。
“若不是因为她乱认相公,我至于会被布噜嘟打?所以罪魁祸首就是她,果真是小白兔害死人。”至于布噜嘟打他的那一巴掌,就当是提早兑现好了,他还是要离开的。
“布噜嘟,”风里刀念着布噜嘟的名字放开了马小琥随即径自走开。
“奇奇怪怪的。”继续捂着脸颊的马小琥凝聚着黑眸里的光芒注视风里刀离开的背影。
“小琥,马小琥死哪去了!”头顶上被客人催得焦头烂额的掌柜大声叫骂着马小琥的名字。
“来了来了!”tnnd,就知道支使他。马小琥放弃了到地窖里纳凉的打算,不得不快手快脚地上去招呼客人。
可他这一上去就糟糕了。
看到大门迎进了七八个乔装打扮的锦衣卫,他扭头一看那素慧容mm和凌雁秋已经不见。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大肚子的女人。那是我们梁府新买的小妾,和院里的戏子珠胎暗结私奔出来,我们这是要抓她回去交代。”常言笑走至马小琥的面前似笑非笑地问他,这就是为什么马小琥会知道这几个人是锦衣卫乔装的原因。
常言笑的话让才看完一场热闹的众人又是一阵哗然,个个看细皮嫩肉的马小琥的目光直白得就像在说看那就是私通的戏子。
“大肚子的女人?见过,见过。刚刚还在的啊,咦,人呢?”已是一头短发的马小琥用很流畅的粤语回答常言笑。
“走了?”果不其然看到常言笑眼里掠过一丝错愕,不过他很快将之掩饰下去。
“大概吃饱了就继续赶路了吧。过了龙门客栈之后就是关外了。”马小琥很殷勤地给常言笑指明道路。这段时间的店小二不是白干的,看把高高在上的真龙天子培训得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市井之徒了。
“啊!糟糕!”马小琥突然间想起素慧容mm和凌雁秋会躲避的地方,那里还有一个老祖宗在那里啊!
“不一会儿就会起风暴了,只怕她会凶多吉少啊!”满眼的担忧看起来很真诚。的确也是,马小琥担忧她们会被老祖宗吓着。
“那女人死了就死了,不过幸好还有可以交差的。”常言笑突然一把抓住马小琥的手腕,宁杀错无放过从来都是他们东厂的做法。
马小琥深吸一口气,然后---
“小文!”
破空而至的赤炼迫使常言笑放开马小琥的手,谁知那原本瞄准常言笑的鞭子突然间在空气中拐了个方向就这么卷起马小琥将之往后一收,马小琥就像麻包袋一样腾空飞起然后跌落在哈刚的铁臂上挂着。
“真当我刚才说的话是放屁?”布噜嘟说一不二,就算常言笑一头雾水也照抽不误,顿时客栈里的客人全都作鸟兽散,只剩下布噜嘟和常言笑打得不可开交,而那些桌子凳子更是裂的裂碎的碎,可苦了事后还得收拾的马小琥。
“停停!“
“赔钱!!!”眼见他们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马小琥又狮子吼了。
结果还真的停了,敢情是那赶路赶得急的常言笑没带钱出门不成。
“才惹完女的又惹男的,真该割烂你那张脸。”走至马小琥身边,布噜嘟拿手中的皮鞭摩挲着马小琥那还红通通的脸颊。
“你舍得?”马小琥用鞑靼语反问布噜嘟,流畅的调戏与反调戏,两个人完全没有理会那脸色更加诧异的常言笑。
不得不说马小琥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小二,为了更好的服务四面八方的客人,他不仅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了鞑靼语还有各式方言,虽然会的并不多但足够糊弄常言笑。
马小琥肯用心学鞑靼语明显讨得了布噜嘟的欢心,正所谓女人都是要用哄的,这布噜嘟虽然为之前的素慧容吃醋,但此刻也被马小琥用心学的鞑靼版花言巧语哄开心了。
“你抓你的小妾,再敢动我的人,我让你们有来无回。”这不,将马小琥重新归于靡下护着的布噜嘟用汉语威胁常言笑。
“抱歉,认错人了。”素慧容mm是这样,结果常言笑也是这样,一句认错人了就打发了事。
“这是何意?”看到马小琥走过来朝自己伸出手掌,常言笑一时间还未弄明白。
“赔钱哪!”
“她也有份打烂桌子,为何只要我赔?”
马小琥二话不说又将手伸直布噜嘟面前,看着布噜嘟真赔钱了,常言笑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身上发觉没钱只好让手下掏钱出来赔。
“够了没有?”常言笑瞅着马小琥那包得严严实实的颈项,只可惜什么都看不到。追着素慧容来到这片大漠,在龙门客栈遇到和皇帝极为相似的人纯属意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看到马小琥像鞑靼人那般轻易剪去头发,常言笑反而不确定了。
“够了。”马小琥转身将布噜嘟那份钱还了给她,当即气得常言笑背后那几个锦衣卫想操刀子。
“为何你又将钱还给她?”常言笑伸手拦住乔装的锦衣卫让他们稍安勿躁。
“我把我的钱给未来老婆我乐意。”有人罩着得瑟过头的马小琥这回真轻佻过了头,明知道要和布噜嘟保持距离的,可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挑逗想要收回已经迟了。
而来自楼上的一种冷冷注视感更让马小琥又是本能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