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经中一拍脑袋说:“叔,我知道是哪个干的了。妈的,老子上他狗日的当了。”
老曹头糊涂了,他眨着眼睛说:“那事儿真不是你干的?”
曹经中摇了摇头说:“不是。妈的,要是我干的,会干得那么没水平么?叔,走,我们找他狗日的去。”
曹经中骑上摩托车,老曹头坐到摩托车后座上,他问:“经中,是谁干的?”
曹经中骑着摩托车说:“你别急,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妈的,我今天来帮你破一个案。”
他们乘着摩托车摇晃着来到了梨花冲土建工程公司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张玉芝一人,她正在收拾屋子。
曹经中进屋就大声说:“张玉芝,你个傻婆娘,竟然要坑害你亲夫,看老子不打死你!”说着就伸出拳头打。
张玉芝看到要吃人似的曹经中,她躲了躲身子,小声说:“鬼,经中,你吓死我了!”
老曹头看着张玉芝,用怀疑的目光问曹经中:“经中,那事儿是玉芝干的?”
曹经中瞪大眼睛说:“不知道是不是,反正那事儿跟她脱不了干系。”
张玉芝看着曹经中和老曹头,她眨着眼睛说:“你们在说什么呢?”
曹经中歪着头说:“你说,你为什么要让我请叔喝酒呀?”
张玉芝摇了摇头说:“都是曹家亲戚,在一起喝个酒,还得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啊?我真弄不懂了!”
老曹头看张玉芝说:“我们以前也是亲戚,为什么以前不请我喝酒呢?”
张玉芝停下手里的活对老曹头说:“以前经中不是在城里打工不在家么?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怎么好意思请你喝酒呢?”
曹经中严肃地说:“玉芝,叔看守的那个工地出大事儿了,你知道不?”
老曹头看张玉芝怔住了,不信那事儿是她干的,他说:“我们工地上的钢筋被人偷了,估计偷了一车,我们领导怀疑是我监守自盗,或者说是里应外合……”
张玉芝心里明白了,但她还是说:“你们工地上的钢筋被人偷走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呀,难道你们怀疑是我偷的不成?”
曹经中吓唬张玉芝说:“要是让警察抓住了,至少要得吃五年的牢饭。你要是抓进去了,我可不管你的了。妈的,到时候我胯里盖瓢,自顾自。”
老曹头也说:“玉芝,那么大的事儿,你一个妇道人家,肯定干不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另有其人啊?”看张玉芝不吭声了,他又说,“我告诉你,那些钢筋上面我做了暗记的,放到哪儿我都认得。”
曹经中看张玉芝蔫了,他问:“全光前呢?这不是他的办公室么,怎么他不在呢?”
张玉芝知道全光前在哪儿,可她不想告诉他们。她苦着脸小声说:“人家是领导,他去哪儿,我怎么知道呢?”
老曹头笑了,心里说,这就对了,肯定是全光前干的!他说:“玉芝,我知道了,肯定是全光前让你要经中请我喝酒,有意把我灌醉了,然后趁机偷走了那么多钢筋。”
张玉芝摇着头说:“呜呜,我也不知道,全光前要我让经中请你喝酒,我就照着办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
曹经中看了看张玉芝,小声对老曹头说:“叔,你看出来了吧?肯定是全光前干的,我和玉芝都被利用了,让他狗日的当枪使了。”
老曹头这下信了,他说:“玉芝,这是偷窃行为,要是让警察知道了,肯定是要坐牢的。”朝曹经中挥了一下手说,“玉芝,全光前不会在水库大坝上吧?走,我们找全光前狗日的去。”
张玉芝看了看全光前停在门外的摩托车,笑着说:“这两个男人真笨,看到全光前的摩托车了,就应该知道全光前没有走远呀,竟然傻里傻气地跑到水库大坝上去,他现在会在那儿么?”
曹经中骑着摩托车先到梨花冲水库大坝工地上看了看,没有看到全光前。他们便来到居民点上,曹经中直接把摩托车停在了全光前的门口。
全光前说话算数,真的把刘从丽的老妈接过来同住了。
刘从丽正在厨房里忙碌,一抬头看到曹经中和老曹头站在厨房门口。她吃惊地说:“耶,你们稀客呢!”
曹经中歪着头看着刘从丽的脸说:“全董事长呢?”四处看了看,他又说,“他在家里不?”
刘从丽眨着眼睛说:“他是一个大忙人,早晨一开门都出去了,不在家哩!唉,官不大,事情怪多!”
老曹头摇了摇头对曹经中说:“走,他不在家,我到别处找找。”说着两人就往外走。
刘从丽大声说:“你们找光前做什么呀?等他回家了我告诉他。”
老曹头晃了晃手说:“不用了,我们自己找他。”
老曹头坐上曹经中的摩托车走了。
曹经中大声问:“叔,我们到哪里去找全光前去?”
老曹头摇了摇头说:“人找人就像大海捞针,我们不找全光前了,干脆到易家大院和梨花冲水库大坝两个工地上去看看,没准那钢筋已经销赃了,卖到哪个工地上了。那钢筋我做了记号的,我认识。”
曹经中骑着摩托车载着老曹头在那两个工地上看了看,没有看到他做了记号的钢筋,他垂头丧气地离开曹经中,一个人回家了。
老曹头回到家里,他看到了儿子曹国山,吃惊地问:“耶,你今天怎么不到林场栽梨树去了呢?”
没有到曹国山摇着头说:“爸,我也不想在那林场干了,妈的,太累了!”
老曹头不明白了,他说:“国山,你长本事了,不想干活儿,你想当干部是不是?”
曹国山仰起头说:“爸,你别小看你儿子,全光前拍着胸脯子说了,我以后就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全光前?国山,你跟全光前混到一起了?”老曹头感到问题严重。
曹国山笑了,他说:“爸,你怎么啦,怎么一听到全光前的名字你就受刺激了?人家现在是梨花冲土建工程公司的董事长,权力大着呢!”
老曹头眨着眼睛问:“喂,你今天看到全光前没有?妈的,老子正要找他狗日的!”四处看了看,他吃惊地说,“耶,国山,我们家农用汽车呢?”
曹国山傻傻地说:“我的农用汽车停在全光前的办公室后面。对了,我昨天晚上帮他从你们工地上拖了一车的钢筋,现在还没有卸下来。”
老曹头看着曹国山,就像不认识似的,他说:“全光前没有说为什么要到我们工地上拖钢筋么?”
曹国山点着头说:“全光前说了,说是天宇集团的那个龚总欠他的钱,说好了用那钢筋抵的。我们往车里装钢筋的时候,天宇集团的一个小伙子还在现场数过根数,我说多装几根,全光前还不让,他说欠多少钱就弄多少钢筋,不占人家的便宜。”
老曹头看着曹国山说:“全光前说的你都信了?儿子呀,你动过脑子的没有?龚总在场不,我在场不?你不知道你爸我在那儿看守工地么,你怎么不去问问我呢?”
曹国山委屈地说:“我到你睡觉的屋子里去看过,叫你,你不答应……”
“国山呀,我真不知怎么说你好!”老曹头一挥手说,“走,骑上摩托车,我们去看看那些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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