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光前把选举结果打电话向吴世镇进行了汇报。
吴世镇在电话里说:“操,孙明芝他们厉害,把我赶走了,又把你选下来了,我们的那个梨花冲土建工程公司就没有根基了。唉,你中午吃了饭到我这儿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看怎么重建那个水库。”
曹明礼的副主任落选了,他笑了笑,怂了怂肩,无可奈何地回家了。
张玉芝的妇女主任没有选上,出了一次洋相,她低着头拽着曹经中离开了。
刘从丽也像霜打的茄子回来了,这次选举自己也花大本钱了,连身都失了,没有想到会输这么惨。
曹二柱当选,曹明玉高兴,可不敢露笑脸,他看刘从丽的表情像死了亲爹的,他没有回家,就悄悄跟在她的后面,想去安慰一下全光前。
全光前听说曹明玉来了,他睡在床上对老婆说:“快,叫曹明玉那个老东西给我出去,叫他以后别再到我家里来了。老子的酒就是喂狗,也不给他喝了!”
刘从丽本来气不过,又听到全光前下了命令,真的要将曹明玉拦在门外,可没拦住。曹明玉走进了堂屋里,用哭腔调说:“光前呀,真对不住啊!我的票投你了,从丽看到了的……唉,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全光前眼眶就红了,他爬起床恶狠狠地对曹明玉说:“你给老子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我跟你说,从今天起,你这个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老家伙,我和你一刀两断,你要是再跨进我们这院子里半步,我就打断你的腿子!还有,你跟我老婆的事儿,我跟你没完。”
果然,曹明玉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一听这话,他心里一“咯噔”,全光前不会拿那个照片大做文章吧?他“扑嗵”一声跪到地上说:“光前啊,你误会我了,我可没有跟你老婆刘从丽做什么呀,你把你手机里的照片删了吧,我求你了!”
全光前愤怒地说:“真丢人啊!以后我见了那些村民们,叫我这脸往哪搁啊!九票,其有你一票,还有我和我老婆一票,唉,村里人基本上没有投我的票啊。唉,气死我了,我以后怎么好意思在梨花冲混啊!”
刘从丽低着头说:“我看到曹经中、张玉芝他们两人都是投的你的票。”
全光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指着曹明玉说:“你站起来,那么大年纪了给我下跪,我有点不自在。”看他站起来了,“你和睡我老婆的照片我不会删的,我得时刻提醒你,你得听我的话。唉,你这次没有帮我的忙,我原谅你,还有一件事你得给我干漂亮。”
曹明玉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小心翼翼地讨好说:“光前,什么事儿,你说,我一定替你干,保证干得漂漂亮亮的。”
全光前想了想,苦着脸说:“我跟吴总商量了一下,准备请你当我们公司的副经理,负责进黄砂、石子。梨花冲水库重建,得增加黄砂和石子,这事儿你跟你儿子谈,最好是一分钱都不要我们。”
听说当副经理,曹明玉笑了起来,他问:“你让我当副经理,一月给我多少钱呀?”
没想到全光前摆了摆手说:“一分钱没有,只是一顶乌纱帽而已。”
曹明玉的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全光前冷笑一下说:“你干得漂亮,让我满意了,我就把我手机里的照片删了。嘿嘿,这待遇不错吧?”说着坐了起来,看了看刘从丽说,“唉,中饭不吃了,我到城里去,吴总有事儿要我去。”
全光前走到门口,看到曹明玉还站在房间里发呆,他说:“我到城里去,你怎么还不想回家?”
曹明玉正要走,没想到刘从丽说:“哎,你先别走,我厕所里不通了,粪坑被堵住了,光前没时间,你去帮我疏通一下。”
全光前一听,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厕所早晨都发现粪坑堵住了,全光前弄棍子捅了捅,没有通畅通,没想到刘从丽抓了曹明玉的壮丁。
曹明玉不想干,想溜,被刘从丽拽住了胳膊,故意大声说:“大忙你帮不上,小忙你还愿意帮呢!没准那粪坑就是你昨天喝酒喝醉了,解手的时候堵上的。”
听到这话,全光前笑了笑走了。
曹明玉被刘从丽拽进了厕所里,粪坑里满是大便,他捂着鼻子说:“日他娘,全光前一张照片就把老子控制住了,看来老子以后要给你们当牛做马了,脏活烂活我推都推不脱了。”
刘从丽捂着鼻子站在厕所门外,撵了撵脚下的找食的母鸡,笑着说:“你个老不死的,让你干点活儿,你还牢骚满腹,干完活儿了,让你上床睡觉,你还有意见不?”
听了刘从丽的话,有了动力,曹明玉的积极性高涨,他找了一根长棍,看了看粪坑,锁紧眉头说:“你们两口子真懒,粪坑堵上了,也不捅一捅,还在上面拉大便。唉,上面的那泡新鲜的大便是谁干的?”
刘从丽不好意思,伸手指了指曹明玉说:“嘻嘻,是我早晨的杰作。嘻嘻,光前天天无事忙,没时间,我拉的时候我都想到你了,让你来帮忙把厕所疏通。”
曹明玉屏着呼吸用长棍捅了捅粪坑,可棍能捅通,可大便下不去。他用木棍捅了一会儿,走出厕所说:“我得弄水冲一冲。”说着用盆子端水来冲了冲,粪坑通了,他又跑了好几趟,端水冲了好几遍,终于弄畅通了,还把厕所洗了洗。
曹明玉在厕所里忙碌了几十分钟,弄了一身汗,弄好了,笑着对刘从丽说:“嘿,从丽,你检查一下,看我干得漂亮不?”
刘从丽用手捂着鼻子看了看,点点头说:“还行。”认真看了看曹明玉的身子,笑着说,“你现在回去,好好的洗一个澡,下午光前不在家,你过来。嘻嘻,姑奶奶我奖赏你吃蚌壳肉。”
曹明玉到厨房里弄水洗了洗手,认真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眨着眼睛说:“我用手拿棍子捅的厕所,又没有掉进厕所里,怎么还得洗澡呀?我大白天无缘无故地洗澡,要是老婆子问我,我怎么解释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