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了,林老幺心满意足,他问王翠兰:“姐,你感觉怎么样?”想了想,又说,“你说实话,这跟你治病有关系哩。”
王翠兰穿上衣服摇了摇头说:“不像没病时候那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不过,跟以前和赵立龙那个死鬼做的时候要好多了,不心烦,不厌恶。嗯,还能接受吧!”
林老幺高兴了,他说:“你以前有那个性冷淡的毛病,说明现在有所改善。姐,我和你天天在一起,没准以后就正常了哩!要是这个一好转,你的睡眠质量、精神状态都要好起来,不会再见事都烦,见人都恼。”
这次让林老幺得到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王翠兰还是有点自卑,她说:“我大你那么多,你愿意娶我做你的老婆么?”
林老幺伸手摸了摸王翠兰的脸说:“姐,年龄不是鸿沟,你大不了我多少,你是硕士毕业,是有知识学问的人,要是病好了,你干的是白领,赚得比我多,也许你瞧不上我了哩!”
王翠兰真心想和林老幺结婚,她说:“不会的,我也喜欢你的。我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我得事先告诉你。我患过宫外孕,手术出了事故,损伤了子宫,可能不能再怀孩子了。呜呜,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你还愿意要么?”
反正是逢场作戏,林老幺爽快地答道:“姐,你要你愿意,我肯定愿意,你生不了孩子怕什么呀,我们领养一个孩子不就是了?只要我们两人互敬互爱,过得温馨就行。”
王翠兰搂住林老幺,激动地说:“你太好了!你要是愿意,我病好了,我们就到民政局领证结婚。”看了看林老幺,“我们姐弟恋,你要是怕人说闲话,我们离开这儿,到上海去,那里有我的同学,我们重新找一个工作,我们好好的生活,天天在一起,谁也不离开谁。”
林老幺搂着王翠兰说:“好。姐,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王翠兰睡不着,但她一直像小猫躺在林老幺的怀里闭着眼睛,一动没动,她要让让他好好地睡觉。
第二天早晨,林老幺提着公文包出门。
保姆到菜市场买菜,跟在林老幺的后面,她小跑几步赶上了他,伸手轻轻地打一下他说:“哎,你真有本事哩,没几天时间,你就跟王老师好上了。”说着捂住嘴巴一阵坏笑。
林老幺瞪大眼睛问:“耶,你昨天夜里不会偷听了我们的壁根了的吧?”
保姆老实地承认说:“第一天我听过,可没听到什么动静,床都没有摇晃一下。我早想问你,你们在一起就没有那么……一下么?”
林老幺扯谎说:“王老师那病的主要症状是不能睡觉,闭经,性冷淡……她讨厌那种事儿,我怎么跟她那个……一下呀?”看了看四周,他说,“你要是年轻一点,我肯定把你那个……一下了。”
保姆一听,赶紧分路离开了。
林老幺在外面转了一圈,磨蹭了一下时间,又提着公文包回来了。他关上门,看到王翠兰还在系裤子,笑着说:“姐,你过来看看,枪我已经买回来了。”说着打开包裹,露出枪来。
王翠兰刚从厕所里出来,走近桌子,伸拿起了枪,有点紧张地说:“这不就是真枪么?”
林老幺看王翠兰在枪柄上留下了指纹,他说:“姐,把枪给我,先收起来。”知道赵立龙有一辆车,他又说,“姐,要不,我们开上车,找一个地方试试枪。”
王翠兰苦着脸说:“我有好长时间没有开车了,有点不敢开了。”
林老幺摆摆手说:“没事,你不开我开,我会开的。”
中午吃了饭,林老幺便和王翠兰两人开车出去了。
车开到了一个堰塘边停下,林老幺和王翠兰下车了。
林老幺拽着王翠兰的手走上两侧都是荆条丛的一条小道,爬上了山,又下山进入了一个山坳里。
这儿曾经是曹客店乡副乡长李英志和何生叶激情过的地方。山上有不大的树和荆条丛,山坳里是农田。
他们四处看了又看,没有见到什么人。
林老幺的手戴着厨师用的卫生手套,拿出了那支枪,教了教王翠兰,自己先对准一棵不大的树“砰”地开了一枪,然后把枪递给了王翠兰,“姐,打枪简单得很,你试试。”
王翠兰胆怯地接过枪,看了看,有点不敢开枪。
林老幺小声说:“你不是恨那个孙明芝么,是她勾引了姐夫,是她害死了姐夫……你把那棵变树就当成她,你朝她开枪,打死她。”
王翠兰闭上眼睛,她扣动了扳机打了一枪,她听到“砰”的一声响后,她走近看了看那棵树,不见伤痕,不知弹珠飞到了何处。
林老幺拍了拍手,伸了伸大拇指说:“姐,你真行。”说着拿过枪,用绸布包裹起来,放进了公文包里。
王翠兰眨了眨眼睛说:“开枪这么容易?”
林老幺放好包,拽着王翠兰的手说:“你以为很复杂呀?”看着王翠兰的脸说,“姐,今天我没有领你逛公园,我们在这山里逛一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王翠兰看着山上的荆条丛说:“这里怎么没人种地呢?”
林老幺用脚踢了一块石子说:“现在粮食不值钱,硬劳力都进城打工去了,只有老人、妇女和儿童留在家里,好多好地都荒着了,谁会来这山上种这样的差地呢?”
两人像恋爱中的情侣,手牵着手在山里行走。
走了一会儿,有点累了,王翠兰小声央求说:“我们坐下来歇一会儿吧!”
林老幺坐到地上,王翠兰坐到了他的身边,他搂住了她的腰,小声说:“姐,你累了,就躺到我身上吧!”
王翠兰听话的仰躺到了林老幺的怀抱里,眨着眼睛看着天,天上有鸟在追逐,还有几只蝴蝶在荆条丛里飞舞。她说:“你要是永远像这样陪着我就好了。”
林老幺搂抱着王翠兰,低头亲吻了一下她说:“现在就像这世界里只有我们两人了,只有这荆条,只有天上的鸟和我们在一起。”低着看了看王翠兰的脸,他问,“姐,我吻你,你不烦吧?”
王翠兰摇了摇头,和林老幺生活了几天,那种痛不欲生、悲观绝望、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的境况大有改善,那种无用感、无望感、无助感和无价值感也减轻了不少,那种恶心、呕吐、心慌、胸闷、出汗的症状几乎不见了。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她对男人有了那么一点点好感,虽然没有那种欲罢不能的冲动,但她能接受,不再厌恶做那种事儿……现在被林老幺吻的时候,也不烦恼了。
林老幺低着看着王翠兰的脸说:“姐,你要是病好了,要是遇到这种环境,你肯定不会就这样躺在我怀里的……”
王翠兰眨着眼睛细声问:“喂,你又想了?”
林老幺知道王翠兰的意思,他点点头说:“嗯,想了。”
王翠兰苦着脸说:“我不想,怎么办呢?呜呜,你不会让我舍命陪君子吧?”
林老幺摇了摇头说:“不会,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王翠兰搂着林老幺的脖子说:“等我的病好了,我弥补你。”
林老幺把王翠兰抱了起来,他说:“走,我带你看一个人去。”说着把王翠兰的双脚放到地上。
王翠兰拽着林老幺的手问:“见谁呀?”
“一个你想见的女人。”林老幺牵着王翠兰的手在荆条丛中走着,突然看到一根荆条枝上挂着一件衣服,走近一看,是女人的裤衩,他笑着说,“一个女人在这儿晒裤衩,忘了收了。”
王翠兰不明白,她说:“这儿又没有人家,女人怎么会把内裤晾晒到这儿呢?”
林老幺笑笑说:“嘿嘿,不足为奇!姐,现在的世界无奇不有。”
林老幺把车开到梨花冲居民点上,在孙明芝家门口停下说:“姐,你知道这是何人的庙堂吗?”
王翠兰看了看问:“是哪位神仙的家呀?”
林老幺看孙明芝不在家,她开走车,小声说:“姐,你想见的女人,孙明芝的家。她不在家,我们没有见着。”
王翠兰直起了腰,皱起眉头,恶狠狠地说:“哪天等她在家,我来一枪打死她。”
林老幺开车回到王翠兰的家里,歇了一会儿,他说:“姐,你今天写了字没有?”说着拿出一张A4纸放到桌子上。
王翠兰听话的坐到桌子边,拿起笔,认真地抄写起来。
一张纸抄写完了,林老幺又拿出一张纸说:“姐,你今天试着自己想一句话写下来。”看她一直在犹豫,他提示说,“比如恨孙明芝什么的……”
王翠兰想了想,皱起眉头写下了这么一句:“我非常痛恨孙明芝,她抢走了我的男人,是她害死了他,我要杀了她,让她像他一样死去。”
林老幺看着那些字,心花怒放,他说:“姐,没想到呢,你的思维已经恢复了,正常了,一下子写了这么多。姐,你这种速度康复,要不了多久,你就跟健康人一样了。”
王翠兰也很高兴,她说:“等我的病痊愈了,我们到民政局领证结婚。”
林老幺将这些情况向潘红霞进行了汇报,潘红霞很快又报告了吴世镇。
吴世镇想了想,又一个缜密的妙计在脑子里形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