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坐下的动作在半空中僵住,娇小的脸蛋上扫过一丝因为愤怒的红润,嘴唇紧咬,双瞳瞪大,愤怒叫她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美感。
向慕瑾若无其事一般,继续切着盘中的澳洲上等西冷牛排。
冷雪细弱的眉头微蹙一起,一下秒,手拍桌面,顺起盘中的刀叉,借势一甩,整个手腕柔美好似舞者,动作轻盈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刀叉却直挺挺的向向慕瑾飞过去,动作很快,而且突然,果断之势,只有像冷雪这样多年的杀手才会有的。
向慕瑾放下切好的牛排,目光直视飞来的刀叉,刀上寒光折射,晃了向慕瑾的眼,却没有丝毫的眨动或是退缩。
笑,依然很邪!
冷雪倔强的小脸上有了片刻的惊呆,杀人无数,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面对死亡是这个反应。
刀叉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向慕瑾头部的两边,狠狠的插入椅子的靠背,别说刀子了,就是叉子也贯穿整个靠背。
当然可以想象,若是稍微偏离一点,落在了人的身体上会是什么后果……
向慕瑾侧头,刀面上的寒光未减!
冷雪,区区十七八的少女,手段如此高深,手法却透漏着狠辣。
“这只是我这个做妈咪的给你一个警告,做人要懂得尊卑,下次我的刀可说不定会落在哪里。”
说完,冷雪的手在桌面上轻轻一拍,向慕瑾面前的刀叉瞬间弹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完美的落在了冷雪的手里。
得意一笑,冷雪坐下来,动作优雅,对着西冷牛排横切一刀。
一块沾了黑椒滋料的牛排肉被叉起。
只是,刚刚要被放到嘴边,桌面上的餐布被用力一拉,叉子上的肉瞬间被带走。
冷雪错愕抬头,看着面前的向慕瑾,只见他一脸邪恶的笑,得意的挑动眉毛。
“下次?我现在就迫不及待了。”
话音未落,冷雪只觉得桌子下面,轻轻一阵,看似微不足道,分明带着几分功力,震的冷雪双手麻木了瞬间。
然后桌布再次轻轻带动,桌面被轻轻一弹,她盘子中的叉着牛排肉的叉子神奇般的飞了起来。
他居然会功夫?
天鹰会的资料里没有说他会功夫?
冷雪来不及多想,脸上的震惊已经出卖了她此刻心中的想法。
她震惊的当然不是向慕瑾高深的功夫,而是天鹰会,居然拿到了错误的资料。
会功夫不算什么,但是,堂堂天鹰会都无法调查清楚的人……
恍惚间,叉子已经落入了向慕瑾的手里,他人也闪到了冷雪的面前,面无表情,眼神中的轻蔑似乎在告诉冷雪,我从未把你的到来当成是很值得紧张的事情。
第一次,冷雪居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一向冷漠的小脸蛋上,全然的怒红。
“好,那妈咪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
说完,冷雪的拳头已经毫不犹豫的袭了出去,力道必然是用了全部,直逼向慕瑾胸部,心脏的部位。
这个力道下去,身体强壮的人也会因为无法承受而休克,至于身体差些的人,会有生命危险。
向慕瑾笑容鬼魅,伸手去接冷雪的拳头,手腕扭动,很顺利的将冷雪所有的力道转移了方向,然后旋转三百六十度,力道居然消散。
反手一拉,冷雪整个身体被向慕瑾拥在怀里,紧扣纤腰,刚才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慢慢拉到自己面前,手指在冷雪的拳头上轻柔抚摸。
“皮肤好滑啊,不知道身上的皮肤会不会比这还滑?”
冷雪双眸瞪过去,看到向慕瑾一脸色相,好似很享受的样子,恨的咬紧牙根。
可恶,他的功夫虽然算不上比自己好,但防身术却是难以攻克。
若是说杀人,向慕瑾一定不及冷雪,但要是探及防身术,冷雪不得不甘拜下风。
因为从小,在天鹰会被训练的就是如何去杀人,从未练过那种能保护自己的防身术,而向慕瑾,想必作为向家大少爷,掌握向家经济命脉的重要人物,防身术一定是从小刻苦练习的。
这样的家族,难免会有绑架案之类的事情发生。
冷雪睫毛上翘,脸上愤怒的潮红更浓,用力挣脱一下,终于脱离向慕瑾的怀,那个让人窒息的怀。
“真是一个好姑娘!”
没想到,向慕瑾居然看似由衷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冷雪皱起眉头,她当然清楚,向慕瑾一定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推开他才给了这样的赞誉。
“什么意思?”
侧目冷眼,冷雪的唇角紧闭,冷漠由内而外。
“看到我为了成全你,让你享受我的怀抱而委屈我自己,你也于心不忍了吧?”
冷雪眼睛瞬间瞪大,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愤怒了,而是被错愕震惊取代,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似乎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表情,向慕瑾露出了很满意的笑容,脸上袭上一层浅浅的倦意,玩了这么久了,该休息了。
将叉子上飘香的牛排肉一口放到嘴里,向慕瑾挑动一下眉毛。
冷雪咬住嘴唇,好似下定了决心一样,接下来做出了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举动。
一步上前,拉起向慕瑾的衣领,踮起脚尖,整个人吻上了向慕瑾很帅的唇。
小巧的舌头虽然笨拙,但是香甜袭满整个口腔,开启向慕瑾的嘴唇,深深探入,舌尖划过,挑逗向慕瑾喉咙深处的欲望。
居然有种要疯狂回应的冲动,向慕瑾抬起刚要抓起冷雪的面颊,突然,小舌头划过口中的牛排肉,成功卷走,然后全身而退,脱离向慕瑾的嘴唇。
冷雪红唇咀嚼,拿住餐布,擦擦嘴角向慕瑾留下的口水,很满意的扬起下巴,好似终于赢回了面子。
没有多余的言语,冷雪艳美的脸上一往的冷漠,看也懒得看向慕瑾一眼。
手上的叉子瞬间飞出,正对着门锁的缝隙插入,门自动弹开,冷雪头也没回的,离开了房间。
“张妈,我的房间已经被熏臭了,给我再准备一个房间。”
声音越来越远,向慕瑾摸了摸自己留有冷雪余香的唇角,他知道,他对这个女人的兴趣,因为这一个吻,浓烈到了极点,无法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