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天崩地裂,烂柯寺的法阵就在这样平静的状态中被破开了,但是破开的程度很有限,因为这毕竟是古代大能的手笔,当代没有人的阵法造诣能够到这种高度。
“叶兄,此去烂柯寺,你我要多多照应彼此。”
元煌意味深长的看了叶天一眼,对于我来说他来说,叶天本身的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但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与叶天他们一伙的小胖子似乎与这些阵法大家关系密切,所以才有了结交的意思,这样在法阵内也会安全一些。
“自是如此!”
叶天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元煌的打算,不过他也没说破,毕竟双方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你们在我等身后,切记不可私自行事,否则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几个破解法阵的阵法大家发出警告,他们不是第一次破解古人的法阵,对于其中的凶险比一般人要了解的多。
很多法阵看似平静,实则是暗藏杀机,无意中碰到一株草,一颗石子,都有可能触发大杀机。
叶天注意到,小胖子鬼鬼祟祟的在法阵中转悠,后者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自己已经开始行动,叶天心头一喜,让小胖子暗中改变部分阵法的方法果然可行!
其他人自然也发现了小胖子的小动作,但是他们也并未往心里去,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样一个孩子,不过是在阵法上很有天赋罢了,此刻四处游荡,也不过是小孩子心性。
不同于他们,一些阵法大家看的更深,小胖子一直都行走在阵法安全区域的最边缘位置,有时候他落脚的地方,就连那些阵法大家都没有推测出安全与否。
不管怎么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法阵内,开始进一步的探索,这里属于烂柯寺的缓冲区,过了这里,便能开始朝着烂柯寺的核心位置靠近了。
一路向前,叶天他们发现了很多古代的遗址,有破碎的庙宇,被砸烂的金身,各族生灵的尸体,它们伏尸于此,伤口中还有血液流出,但是已经失去了神性光辉,变成了普通的凡血。
不远处,一名护山金刚战死,他体型庞大,即便是当世的蛮族在他面前都显得有些矮小,更可怕的是他的尸体还在散发微弱的光芒。
此人生前绝对是一名九境之上,超脱彼岸的强者,即便战死无数载,可仍旧流淌神圣的血液。
阵法大家们开辟出来的道路并不是直线,而是迂回前进的,事实上他们也没有办法选择路线,只能选择比较薄弱的地方进行破解。
中途小胖子多次开口,将一些不易发现的薄弱点指出,让他们行程大大加快,否则的话,他们的行进速度会更慢。
这件事让很多势力重新审视小胖子的价值,不过这件事还不着急,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探索这里。
叶天他们沿着安全区域,迂回前进,竟然来到了护山金刚的附近。
直到这时,他们才真正看到了这尊金刚的模样。
他身躯庞大,像座小山似的,尤其是他肌肉发达,一块块凸起的肌肉和石块似的。
他金黄色的头发凌乱如枯草,但是却散发淡淡的光芒,每根发丝都有活性物质,精华还未完全流失光。
护山金刚生前的境界很恐怖,哪怕是到了现在,叶天他们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锋芒,而从他尚未干涸的伤口出,流淌出的鲜血中,更是有着惊天的杀气。
“这人生前竟是如此强大,或许不止九境,甚至远超彼岸,已经快要接近神灵境界了。”
“我感觉在他这种威势下,我的身体都快要解体了!”
有几名境界不够的修士在惊呼,他们年纪不算大,比叶天他们还要小上很多,现在他们的情况不太乐观。
在护山金刚残血的杀机下,他们走路都有些困难,身体上出现了一些裂痕,骨头噼里啪啦的乱响。
关键时刻,这些年轻人背后的势力中有人出手,护住了他们,这才让这种趋势停止。
一群年轻人都是各种门派中兴的希望,虽说来这里是为了让他们历练一番,但如果因此留下什么暗伤,影响了日后的修行,就得不偿失了。
叶天盯着护山金刚的尸体,他也感觉身体有些不适,不过并不严重,毕竟他已经是六合境的修士,而本身又远远超越同阶修士,所以没有收到太多的影响。
他想到了一些传说,在古代,那些强大的神灵,即便是一滴血,一般的修士都无法承受,甚至发生过一位强大的存在,曾经隔着亿万里,打出一根手指,便瞬间让一个道统灰飞烟灭,到了那种境界,已经超脱了固有的生灵形态,变成了另外一种生命体。
“那是什么?”
突然,有人惊呼,因为发现了护山金刚附近有其他生灵。
准确的说,那是已经死去的生灵,它们大概只有鬣狗的体型,却形似金蝉。
与护山金刚的体型比起来,它们实在太过渺小了,仔细看去,护山金刚的身体上有很多伤口,那些伤口的大小正好与散落在护山金刚周围的奇怪生灵类似。
“阿弥陀佛!这是我佛族的无上神功《金蝉经》修炼到至高境界,所诞生的金蝉啊!”
有年轻的佛门弟子惊呼,他模样清秀,如果放在俗世间,绝对可以迷倒一种怀春少女。
“佛界的一位神子!他们那一界只有一个道统,所有生灵共尊佛陀,听说很多强大的罗汉!”
有人认出了那名佛门弟子的来历,毕竟现在十个世界相通,人们或多或少的也了解到了一些其他世界的底细。
释无求的身体在颤抖,他本想着此番可以瞻仰佛门古代的辉煌,以及探索烂柯寺没落的谜底,但是此刻他却见到了佛门的护山金刚死在了金蝉中。
这意味着什么?难道当初烂柯寺是毁在了内斗中吗?
他突然想到了一则传说,放下屠刀是佛陀,拿起屠刀是魔头。
这则传说仅在佛门中流传,讲的的是一个可怕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