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别墅区域,一个很是偏僻的房间前,郝浪站在瓢泼大雨中,唐欣则是在房门前不断地说着好话,只不过房间的大门依旧紧闭。
唐欣眼见说了这么多的好话,爷爷也无动于衷,满脸担忧地看了郝浪一眼,神色一狠,咬了咬嘴唇,也奔到了郝浪的身旁,跟他站在一起,任由大雨侵袭。
郝浪神色微变,急急说道:“唐欣,这不管你的事,让我自己求爷爷就是,你赶快到屋檐下,别让暴雨淋,要不然会生病的。”
“嘿嘿嘿……你关心我吗?”唐欣笑问道。
郝浪大愕,愣了片刻后,也顾不得回答唐欣,直接就拉着她到了屋檐下:“乖乖的站这里,别出来。”
郝浪返回暴雨中,唐欣那个祸害又跟着跑了出来,郝浪都快要急死了:“爷爷,你不帮我朋友,我就跟他一起站在雨中,心疼死你。”唐欣冲着房间的大门喊道。
唐欣身体柔弱,又是大富人家子女,哪经历过这样的暴雨侵袭,就在她喊着话的时候,郝浪又将她拉到了屋檐下:“这是我的事情,你别来掺和,乖乖的站在这里,要不然我不求爷爷指点了,直接走人。”
“你这个蠢货,是万劫不复可怕,还是我受点凉寒感冒可怕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都拧不清呢?”唐欣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沉着脸斥骂道。
郝浪害怕唐欣又跟着自己一起跑出去淋雨,就站在屋檐边,让自己的身体淋着雨,却是死死地把唐欣的身体按在屋檐下:“对莲姐的亏欠,我已经没有办法尝还,我不想再亏欠你什么。”
“我就是要让你亏欠我,只有这样,以后我才好指派你帮我做事,不可以吗?”唐欣噘着嘴说着话的时候,还在不断地挣扎,想要跟郝浪一起站在雨中,可是她的挣扎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吱呀——”
就在这时,房间的大门终于被打开,银发老者也走了出来,深邃的双眼看了郝浪一眼,沉声说道:“你们都进来吧!”说完,又转身走进了房间中。
唐欣大喜,拉着郝浪就走进了房间中:“爷爷,我就知道你最好,会心软的。”唐欣笑嘻嘻地说道。
银发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时也,命也,很多东西,我们都无法控制,你们何必如此?”
“人定胜天,如果不抗争,就只能受命运的折磨,只有抗争才有一线希望。爷爷,我们就是希望你指点一二,你就行行好,给这小子一些指点吧!”
“把房门关上,坐下说话。”老者沉郁着声音说道。
郝浪听到银发老者这么说,顺手就将房间的大门给关上了。
老者的房间十分的简陋,里面几乎找不到任何的家电产品,甚至连照明都是油灯,而且他现在落坐的地方,放着的居然是几个考究的石凳,看得郝浪心中震惊不已。
唐欣似乎已经习惯了老者这样的生活环境,拉着郝浪就坐在了石凳上。
老者看了一眼两个年轻人拉在一起的手,又叹息了一声:“分即合,合即分,血脉传承,奇妙无边,父疼子,母爱女,此乃天性,万古不变。幸福中有痛苦,快乐中有悲伤。情,苦也。”
“唉呀呀,爷爷,你别说得这么高深好不,我们听不懂呀!咦……你这话到底是对我说的,还是对这小子说的啊?”唐欣郁闷地问道。
银发老者无奈地笑了笑:“对你们两人说的。”
“这是什么意思?天呀,爷爷,我们找你,是想要你指点这小子,不是让你来对我们指点什么。这下麻烦了,每次你说这样的话必有不幸发生,是不是我跟这小子也要倒霉啊?”唐欣一脸痛苦地说道。
银发老者慈祥一笑:“既然是想要我指点这小子,那我对你们前面的赠言也就不说了,说得太多,对你们对我都不好。还是把所有的机会都给这小伙子吧!”
“嗯嗯,那我不问原因了,你还是指点这小子吧!”唐欣连不迭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只不过她自己的脸上,却是变得有些迷茫,也有些痛苦,因为银发老者的很多话所预示的就是不祥之兆。
银发老者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望向郝浪,双眼怔怔地看着他,原本深邃的目光,又开始绽放出精光。
银发老者看了郝浪近五分钟,原本锐利的目光,这才变得柔和起来,就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唐欣却是急急地说道:“亲爱的爷爷,直白点,别太深奥,要不然这小子听不懂,不仅帮不到他,还会让他更痛苦。”
银发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小伙子,做人做事别太执着,这是你的致命弱点,懂得放手,能避免很多麻烦与危险。我所谓的放手并不是让你放弃,而是让你迂回解决。你的个性近乎邪,心思玲珑,本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又近乎猛,对于某些事情又有着一味的执着。你是一个聪明人,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郝浪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脸感激地说道:“谢谢爷爷,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
“活着不代表幸福,死去不代表痛苦,那个女孩要是还活着,日后必定会给你带来天大的灾劫,要是她就此死去,对你对她反而是一种解脱。”
听到这样的说法,郝浪心中震惊的同时,也兴奋了起来:“爷爷,你的意思是她还可能活着吗?”郝浪几乎是颤着声音问道。
“到底是不是活着,我也看不透彻,但是机会很大。不过从我的角度来说,我希望她死去,这样对你对她都好。”
“爷爷,不管她活着对我意味着什么,我都希望她能活着。”
“希望你们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吧!最后再奉劝你一句,尽量不要杀人,就算杀人也用间接的手段杀人,要不然的话,怨气太甚,会反噬其身。”说到这里,银发老者微微一顿,接着说道:“我的话就到这里,你们也得到了你们想要的答案,可以离开了。”
“爷爷,你刚才关于我们的话,到底又有什么玄机呢?”唐欣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银发老者没有说话,只是用深邃的双眼怔怔地看着唐欣,她被看得心中直发毛,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做了个鬼脸:“不说就不说,看我干嘛呀!爷爷,我们走了。”说完,拉着郝浪就冲出了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