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这……”
云明哑然失笑,虽然素知杨越爱夫人,但没想到爱到这个地步,连公事和手下都要放在一边。
想了想,他道:“夫人最近是住在白樱馆。”
“好,晚上见,我们喝两杯。”
杨越丢下云明,迈着大步白樱馆走去,徒留云明苦笑。
……
古人云,近乡情更怯。杨越却毫无怯意,只想快一点见那魂牵梦系的身影。
孔芸啊,永远的白月光。
很快,杨越踏上二层,这一层的家丁基本都是老面孔,也认得杨越。所以他很容易就得知了,孔芸在北面看樱花。
那里有一面人工小池塘,从楼上俯瞰,池水荡漾,樱花纷坠的景色,便颇为怡人。
走过转角。
但见栏杆旁,一桌,一椅。椅上坐着纤弱佳人,桌上挡着茶水点心,几卷诗书。而当佳人垂眸,静静读书时,微风便悄悄吹拂过来,长发飘荡,其景如画。
杨越不忍打扰这美好的景色,于是就一直站在拐角后,看着心上人的侧脸,闻着飘来的樱花香,感受着细微的美好。
终于,孔芸读书倦了,脖颈微酸,她抬手轻揉时,微微撇转了头,于是眼角余光就看到走廊尽头似乎一直站着一个人。
她转头。
年轻人顿时露出了笑容,手一扬:“嘿!”
青年毫无威严感,好像刚刚认识,早上碰面友善地打了个招呼。
孔芸眨了眨眼睛,愣过后,一丝笑容浮现在嘴角。
“你回来了。”
她站起身来,手中诗书下意识放下。
“嗯!”青年走到她面前,眼睛里藏不住笑容,“成功了,儿子快复活了,一切都很顺利。”
孔芸静静看了他一秒,猛地张开手,扑进他怀里。
杨越紧紧抱着对方,好像抱着全世界。
此刻晨光正好,樱花摇曳,池水荡漾,一切都美好。
一对璧人在此深深相拥,相吻。
……
夜晚了,杨越没有先急着去找云明,而是和家人们吃了顿家宴。中间说起繁樱国的事,也只挑一些有趣的说。
其乐融融。
最后,他对姐姐杨慧道:“姐,我已经拿到生命玄奥的秘籍,当我突破元婴期时,你就可以恢复正常样子了。”
“喔。”杨慧懵然点头,其实对她来说,恢复不恢复已经无所谓,家人闲坐,灯火可亲才是她最喜欢的。
……
“玄聪,讲讲最近的事吧。”
杨越推开云明房间的门,坐在他桌前的白鹿皮沙发上。
“好!”
云明立刻就来了兴趣,思考都没有思考,直接将黑州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说出,当然,主要是经略羌州的事。
“自主公离开后,黑州较为和宁,大事没有,乱云山一些宗门宗主大婚,我以州牧府的名义送去了一些贺礼……”
“西虎郡和武定郡的豪强很安分,土地重新划量之事进行的很顺利,很多贫民重新分到了田地,当然,也有一切豪强不同意,不过在陷阵军的友好劝说下,他们很快便痛改前非,一心一意为支持州牧府政策……”
零零碎碎讲了很多,最后才切入正题。讲到最重要的羌州事宜。
“羌州一事进行的很顺利,三家已经答应联合我们,约定在七月一日,共同造慕容氏和拓跋氏的反,我派人悄悄支持了三家大量兵械财宝,兵强马壮,足够引乱羌州。”
羌州是杨越未来计划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称帝路上的至关重要的一环。得之兵源无忧,失之则发展凝滞。
先前杨越以为或许有什么困难,谁知一切如常,果然,手底下有能人就是不一样,事情都给你办的妥妥当当,都用不着你操心。
杨越微笑,羌州事先放放,他想起血神谷所见所获,一州之地换来的兵家三大神器。
随后,他将此事告诉了云明。
云明听罢大喜,“主公好啊,有这三大神器在,镇远军无忧!”
一直以来,楚州的镇远军一直都是悬在黑州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劈下。
现在可以了,杨越一方已经有将这剑折断的实力,这意味着,其实已经有造反的实力和本钱。
“主公,既然如此就更要得羌州了。羌州若得,修养一年,陷阵营再增兵十万,则我军共有二十万,兼三大神器之助,纵使大宣镇远、定远齐至,亦可一鼓破之!”
精兵,一加一是大于二的。
云明有自信,即便杨越现在就造反,给他五万人,就敢把楚州镇远军拖在黑州东面,让其无力西进。
兵家三神器,帮助真是太大了。
“这些都不急。”
杨越笑道,“羌州未得,兵源发展缓慢,目今最重要的事,是大量地培训人才,好在将来攻下城池、地盘时,有足够的人员去管理。”
“这个自然。”云明摆手,“此事由元光负责,他最近除了经济外,也在着手建造一所书院,重金从华州、光州、楚州等地招来了不少名士。”
“书院?”杨越一下子来了兴致,“这个名字有点老气,要不改成‘军校’,政治军事校学之所,名义就叫‘黄埔军校’,怎么样?”
“黄埔军校?”
云明微微皱眉,“这名字有点怪,黄者,土之色也。埔者,山间之平原也。二字太过直白易懂,不太雅观,主公要不换个?”
“那,北京?”
“北京军校?”
“不是,是北京大学。”
“我们这里也不叫北京啊,京字只有天子所居之地才能使用,主公你现在就想称帝吗?”
“那清华大学怎么样?”
“清华?唔,这个名字很不错,不过要和子光商量一下……”
“黄埔军校,清华大学,就这俩个,你们选一个。”
杨越摸着下巴,笑得有点奇怪,“不过,到时候我要做第一任校长。”
“那不行。”
云明想都不想就阻止了,“自古以来,书院院长必定是才高德厚之人才能担任,如此才能众望所归,士皆敬服,主公您……”
“我咋了,镇国诗词不够高吗?你有本事你也写几首?”
杨越理直气壮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