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忠,从事着一门神秘而高深莫测的职业,提起洛阳铲,摸金符,大家不难猜出,我就是一个摸金倒斗的。
自古盗墓者无数,自成派门,其中最有名者,莫过于曹魏摸金校尉,今天,就要让一个摸金传人告诉你他与盗墓的渊源……
逢凶不下铲,灯灭不摸金!
在成为摸金校尉以前,我本是一个刚入行的出租车司机,也许很多读者看到这儿会问:“你一个出租车司机当摸金校尉?可别演了,好好开车去吧,没事儿去搬砖,别在这装x。”
但我的传奇一生确乎是从很早前出车时的一起灵异事件开始的……
那时,我刚满22,刚入行没多久,所以经常走夜车拼命赚钱,晚上十二点,我走在路上,并不害怕,我从小胆子都很大,村里人都喊我“刘大胆”,我也乐得随意。
我打开收音机,一阵“次次啦啦”声后,终于是收到了信号,是个歌曲电台,一首《海阔天空》很快就放了出来。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我跟着节奏唱了出来,说实话,我听着自己唱的歌,都有些像噪音。
没一会儿,我就有些累了,关掉了收音机,停下了车,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现在我在的地方就是回我家必经的那条山路。
这条山路很崎岖,周围除了斑驳的黑色树影和灌入车窗口的骇人风声,便再无他物,更是没有灯光,没有人家,称得上是无人区了。
实话说,晚上开车在出租车行里并不推崇,甚至是成为了禁忌,只因为,很有可能你拉到的,不是人!但我只当笑话听,但即便我胆子很大,此时在茂密的丛林中像是一只虫子般渺小的我仍是有些发毛。
但我坚信这世上没有鬼的存在,于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红河”牌香烟,这是当前最便宜的香烟,我掏出了刚刚买的打火机,准备点烟。
我按下了打火的按钮,火苗窜了出来,蓝红的火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显眼,要不是我的车前灯开着,倒是有一种恐怖片的既视感。
我笑了笑,心说自己都这时候了,不回家,在这无人区里胡思乱想,我把烟凑到蓝红色的火焰上,寻思着抽完了这根烟,赶快回家。
“噗”烟还没点着,打火机的火焰居然灭了。我搓了搓手,寻思应该是半夜太冷了,手一滑,给灭了。
我又一次打火,只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我是用两手大拇指一上一下一起按的,生怕又是脱了力,给灭了。
火焰再次窜出,我再次尝试着把嘴里叼着的香烟给凑上去,然而这一次,烟还没有接触到那蓝红色的火焰,又灭了!
我当时有些火大,这特么什么黑心卖家,连根烟都点不着,下次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当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怀疑商家的信用有问题。
我实在累的不行,于是就靠在座位上准备休息一会儿,我把车前灯调成近光灯,远光灯实在太过耀眼,我靠在座位上
,刚准备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忽然,车前灯灭了。
我有些诧异,这车前灯怎么就会突然灭了呢,我按了几下开灯的按钮,没有反应,当时我还心存侥幸地走下了车,借着从树叶缝中透过来的一丝月光找到了大灯,拍了两下。
没用,我又拍了两下,还是没用。我有些慌了,但极大的胆子让我硬撑了下来,我坐回车子,打开车上的手电筒,虽然手电筒发出的光很微弱,但我的心却是平静了些。
我趴在方向盘上,不久就是有些迷迷瞪瞪了,但一直没有睡去,而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忽的,我听到有人在说话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疯狂地看着四周,一片黑暗,手电筒没电了,但说话声仍然还在。
我一阵心悸,但很快就发现,是收音机里传出的声音。
我再一细想,不对啊,这收音机,我记得明明是关了的……
我看了看收音机,确实是黑屏的,但那声音也确乎是从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很大,但也很诡异,伴随着“次次啦啦”的声音,显得更加瘆人了。
即便过了如此之久,我还是记着当时那诡异收音机里读出的文字:
“各位听众朋友们,你们好,欢迎收听本期‘午夜怨曲’栏目今天我们要讲的故事是关于一个出租车司机撞邪的故事。”
听到这,我竟然产生了继续听下去的念头,于是不再死命拍打收音机,而是警惕地望着四周的黑暗,因为,我觉得,应该是收音机失灵了。
“大概就是六七十年代,有个村庄,里面有一家的姑娘长得很是俊俏,全村的大小伙子都献殷勤,其中村长家的儿子有着当时令人羡慕的财产,汽车。
有一天,这个姑娘想要进城,于是便去找村长家的儿子帮忙,而所谓为富不仁,这村长的儿子就起了色心……
于是乎,在路上,他并没有开往城里,反而是开向了一片无人区,在糟蹋了这个姑娘之后,他把她打晕了,伪装成了姑娘自己上吊的假象,那时,村长家里家大业大,这个姑娘家也就只能自认倒霉。
于是乎,这个孙子就逍遥法外,继续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但他不知道,姑娘早已化作厉鬼,四处寻找着他……”
听到这儿,我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无人区,我在的地方,不正是一片无人区吗……
我当时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浑身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但我不信邪,觉得不过是巧合,在心里反复默念着:这世上没鬼,这世上没鬼。
“于是,在姑娘头七回魂夜里,姑娘潜入了村长家,杀了个血流成河……
第二天,村里人看那村长家没动静,就进去看,这一看,村里人都是吓得不敢说话了。
只见,村长一家都是被开膛破肚,血和五脏六腑流了一地,一个个脸色发青,眼睛彷佛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一般,更加诡异的是,他们被用自己的肠子吊在了房梁之上,有好几个人都掉
在地上,肠子碎了一地,极其惨烈……”
我紧了紧衣角,脑补一下这一幕,我心里就是一阵惊恐,胃里也是一阵的翻江倒海……
“从那以后,这个姑娘就守在吊死她的无人区,只要在凌晨午夜时分开车路过的,都会发现自己的车莫名抛锚了,然后设备失灵,同时看到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
忽然之间,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笑声,尽管收音机的声音很是大,但是我听的清清楚楚,疯狂地朝四下看去,忽然,没有人。
我感觉整个身子都软了,密密的冷汗遍布全身,但当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所谓穿着碎花裙的女子……
我松了一口气,想着鬼故事就只是鬼故事,我的车不是没抛锚吗?我试着发动了一下车子,同时习惯地看了一下后视镜,这一看,我一下子就炸毛了。
后视镜里,我的后座明显坐着一个女人,黑色的头发吹下来,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她身上穿着的是一条碎花裙子……
我大喘了几口气,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我不敢再去看,我也知道:今天,我怕是跑不了了……
我紧闭着眼,浑身像筛糠一般抖个不停,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心跳在一点点加快,最后,几乎快到我窒息了。
过了许久,我没有感觉到生命离我远去的感觉,我睁开眼,看了一眼后视镜,没有人……
难道是我产生幻觉了,我心里想着,忽然,旁边的手电筒亮了,我看见,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副驾驶,我看见,一张煞白煞白的脸,嘴唇上却涂了口红,显得像是一团烈火一般。
同时我也看见,她的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勒痕,甚至有半个脖子都是悬空的,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啊”地大叫一声,发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想要摆脱这个梦魇,但我看不到路,听着旁边女鬼的诡异笑声,我的手不听使唤,没几下,我感觉整个车开始下坠,一番强烈的震动过后,我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我睁眼一看,我早已不在我的出租车里,那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女鬼也早已消失不见,我扭过头,却看见我的手上扎着钢针,随便动动浑身都疼得要命……
“别动了,你出车祸了。”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吃力地看着四周,也才发现,这是我们县里的医院,刚才说话的就是医生,我想起昨天的事,仍是心有余悸……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如我想象那般就此了解,那个披头散发,满脸煞白的女人每晚都会在我的梦里出现,嘴里不断地说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更甚者,有一次,我睡到半夜,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醒了,但我感觉是在做梦一般,因为,我的眼睛睁不开,四肢也像是失去知觉了一般动弹不得了!
我当时就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冷,那是一种具有危险性的寒冷,彷佛要把我的骨头冻裂一般,我腿肚子上的肉打着颤,但就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