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震动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悄无声息的就消失了,震动虽停,内心却还久久不能平静,若不是眼前几米远就是红蚁群,我还真想安安稳稳的瘫坐在地上等内心平复下来再起来。【】
经过刚刚的地震,墓室里竟然有了很大的光亮,光亮照在数以万计的红蚁身上,泛着淡淡的红光,显眼却也令人窒息。爬起来回头一望,竟看见了一片夕阳,在没想到经过几次的大地震后,整个山体终究是支撑不住,垮塌下去了,也很幸运的为我们开辟出了一条逃生之路。
大悲大喜往往只在一时之间,刚刚觉得死神都手已经摸到了我的脸,而现在却又感觉背后出现了所谓的幸运女神,正在驱逐着死神而招呼着我们赶紧投入她的怀抱。
处于暗室久了,冷不丁遇到自然光感觉极为刺眼,一阵春风从破碎的洞口吹了进来,嗅到一丝春天青草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原本已经精疲力尽的身体,霎时间又有了力气。
奔着希望的曙光,立刻感觉到了无所畏惧,后面纵然有数以万计的红蚁一步步的靠近,也没有了丝毫的恐惧,脚下的这条路暂且看来已经是安全的了,三个人的胶皮底鞋子在上面踩的踏踏作响,非常有节奏,且节奏飞快。
耳后传来阵阵哗啦哗啦红蚁爬行的声音,听起来是越来越近,我不敢回头去看,怕发觉还要其实已经到了我的脚下。
棺椁的棺椁已经是破破烂烂的了,我是知道不清楚里面到底还有没有宝贝,不过这份考虑已经转眼消失,谁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一次莫须有的宝贝呢?
地震将山体震碎,却没有留给我们多么好走的路,碎石遍地,每一脚踩上去都会有踩空塌方的感觉,不过和活下去相比,这些事情好像都不能叫作事情了,棋盘边缘到洞口距离三四米,可高度也得有三四米那么高。
距离不算问题,只是这高度确实有点过高,不过洞口下方呈现的是一条陡坡,并非直上直下来的,沿着碎石路费点力气往上爬,还是可以爬上去的。
一块块碎石被我们踩塌下去,砸在了红蚁群身上,破碎的石头没有挡住我们前进的脚步,当然也不会阻碍红蚁的脚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我们几个爬到两米多高,抬头就能看见野外的时候,红蚁群也已经爬出棋盘,进入了碎石区。
碎石区的石头大小不一,之间必定存在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缝隙,很多红蚁爬上来之后,就进入了缝隙,所以一下子感觉红蚁群的数目少了很多。可又不能轻易的去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事物,因为明显的我能看见成群结队的红蚁从这个石缝里进入,转眼间便从离我更近的石缝中爬出来了。
速度很快,可能是因为身材小的缘故,它们的行进速度根本不会收外界的任何影响,包括地形或是类似于刚刚地震的种种不利条件。
离洞口是越来越近了,外面的风所夹杂的春天的气息也越来越明显,现在整个上半身已经出了古墓,真恨不得一步就跨出去,但是现在体力严重不足,一步跨出去的想法也只能想想而已,“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这句话不知怎的突然回荡在了我脑海里,这句话具体意思贴合这现在不知道合适不,总之想想却有点可笑,莫非当初的作者也是干我们这行的?
踩着最后一块碎石,我第一个爬了出来,接着是哈尔巴拉,然后我们俩合力将麻子也拉了上来,很庆幸,虽有数以万计的红蚁,却没有一只爬到我们身上或是让我们带出来。
从阳光充足的地方看光线不足的地方,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我用手电筒照了照脚下的洞口,发现红蚁还是在继续往外爬着,不过有些爬出洞口的红蚁可能因为受了强光的缘故,又纷纷退了回去,没有一只敢“越雷池”半步的了,这样也好,我们和你安心的在洞口边躺会儿,互相一下久违的草原的春天气息。
“哈哈”,麻子突然笑了一声,我以为他又发了什么神经,伸腿踢了他一脚问道:“笑什么呢?还不留点力气准备回家!”
麻子坐了起来,随手捏起一把嫩绿的青草扔进了刚刚我们所逃脱的洞口:“这次他娘的又白来了,我发现咱们就不适合干这倒斗的活计啊,干脆还是回去卖袜子舒心的多!”
我也是对这几次倒斗很失望,更没想到的是老孙头儿居然也能看走了眼,现在古墓里究竟有没有宝贝已经无关紧要了,即便是有,我也不愿意再冒那个险去取了。
哈尔巴拉也挺失落,不过好在命保住了,也算是他口中的腾格里真神显灵了吧,我们在洞口歇息了大半钟头,铲来一些泥土把洞口大概的封死了一下,免得留下痕迹被别人察觉。
一切处理妥当,暮色也已经降临,经过了这么大半天的劳碌,现在踱步在回去的路上反倒轻松了不少,没了来时候的紧张和压力,留给我们的只有活下来的喜悦了。
记不得是怎么一步一步的走回十几里以外的卡布日老师傅的家里了,唯一能记清楚的就是喝了很多酒,吃了很多肉,又睡了很长很长的觉,多余的,一概记不住了。
再清醒过来了,对古墓里发生的事情已经没了太多的印象,只记得草原潮虫和红蚁,当然还有可怕的巨蟒和帮助过我们的巨蜥了。
原先哈尔巴拉还想让我们多在草原上玩几天,可是现在带着他一顿出生入死,结果一点好处也没给他带来,再久留下来也不太好意思了,留宿了两天,便借有事为由,回了东北。
离开这几天,东北的气温回暖了不少,病殃殃的老孙头儿竟也康复了,也不清楚是不是麻子提前找过他了,回到家第二天这老家伙就找上了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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