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中霎时间穿出了千万支箭,趴在地上转头望去,竟已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一片,完全将墓室上的封土层挡了个严严实实!
我、东方盈盈还有凌萧逸可是正常的人,机敏程度还是较高的,在机关触发的片刻间已经悉数卧倒,躲避开了这枪林弹雨。可台下的那些卫兵本就反应过慢,再加上一个个的都是死脑筋,转不过弯来,刚开始看见乱箭射来,可能反应不及,在前面的几个兵死的死伤的伤,可再到后面,他们明显已经反应过来是怎么个情况了,却还是站在原地,用手中的家伙去格挡飞老的急箭!
按理说,他们所处的位置比我们低,我们卧倒以后,那些乱箭便已不能动我们分毫,他们如果也如我们这般卧倒,甚至是只是蹲下去,乱箭肯定也是奈何不了他们的了。
可他们却只认死理,不懂变通,可即便他们个个身怀绝技,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难耐,也并非是铜墙铁壁般的身躯,招架了没几下,台下余下的三十几个卫兵皆已变成了箭靶子,浑身上下插满了自己主子所安排的箭!
说来奇怪,他们本已经变成真人模样,死后也应该是一具具尸体,可当乱箭停息之后,我伸头一望,却一下子怔住了!地上除了那些还泛着寒光的兵刃,其余的我想看见的尸体已经全都不见了,剩下的也只是一堆堆破碎的泥浆瓦片了。
踩了一处机关,竟就引发了如此多的乱箭,若再触发几次,恐怕也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我们几个有非得变成刺猬不可,眼前通往墓道口的路估计着怎么也得还有五六十米,说什么我是不敢再走了,还好除了墓道口的那几个守卫还活着,墓室里也再没有什么可以妨碍我们的了!
原路返回,再绕过石棺走原来的那条已经没有机关的路线才是现在的上上之策,手里的白骨还不能扔掉,毕竟一会儿对付那几个守卫还用得着,殓服我可就更舍不得扔,可手里既有白骨,又有殓服,外加一把笨重的铁铲,也实在有些拿不过来,反正自己盗墓也盗的多了,忌讳什么的也早他娘的让狗吃了,放下铁铲,干脆就把殓服披到了自己的身上,虽然听起来不太吉利,可是这东西穿在我身上倒还听合身的,东方盈盈早已是一脸惊异的表情,我也顾不上管她到底如何看我,当务之急离开这里才是正经事儿!
再一次来到石棺面前,看见石棺里已经是乱七八糟的一堆遗骸,我这心里倒也有了一丝愧疚,可我不是学骨骼研究的,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我是拼接不好了,而且我们还要留几块骨头以做“护身符”之用,现在也不是还给墓主的时候,看了看身上还披着他的殓服,更是觉得做的太过不妥,可是让我现在再给他脱下来还给他,我也是舍不得,反正想想听现在一堆白骨,要不要这殓服也没什么用,干脆算我买他的,等回去多给他烧的元宝纸钱就足够了!
这样一想,倒也就不觉得我心里有愧了,现在也都讲究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我用我不需要的纸钱去换他不需要的殓服,这样也算是各求所需,互利共赢,何乐不为呢!
回去的这条路倒是安全的很,我们几个走到也就很快,到了墓道口的时候,被那两个卫兵看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好在我们手里可还都攥着他们主子的遗骨呢,他们反应再慢,我手里的东西终归还是认得的,见我们如此嚣张的攥着白骨,倒也把他们气的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几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手中的白骨,不敢造次也不肯放我们离开!
我伸出手来把白骨放到他们面前左右晃了一晃,他们的头倒也跟着我手的摆动有节奏的左摇右摆起来,我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把手中的白骨朝后用力一扔,花白的骨头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了下去。
守卫见到主子的遗骨被丢了出去,根本也来不及商量什么,见到空中下坠的白骨,如同几只饿狼一般,疯一般的都朝着白骨的落点扑去!
这大半天过去,凌萧逸胳膊上的伤势应该也缓和了些,见几个卫兵都朝着白骨扑去,眼疾手快的抽出几支银箭,嗖嗖几声响过,没浪费如何一支箭,皆射在了几个守卫的背上!
几个守卫应声摔倒在地,然后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也如先前的卫兵一样,幻化成了一堆泥浆碎瓦,还有几缕尘埃。
见他们俩手中也还攥着白骨,现在已经用不上了,这些幻化成卫兵的兵俑虽然看起来呆头呆脑不知变通,却也是对自己的主子忠心耿耿,也算让我佩服,他们都死也因为是为了保护好主子的遗骸,现在遗骸再也用不上了,我也就取过他们俩手中的白骨,安放在了那几堆泥浆之上,也算是尽忠职守了!
背后几不远就是墓道口了,出了墓道口以后再是几百米的墓道,我们也就能安全离开了,刚才若不是凌萧逸最后几箭,我们怕是也很难这么轻松的就能离开,出了古墓怕是今生也再难见到他,我也就又跟他拱了拱手道:“多谢凌兄弟神箭相助,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凌萧逸也拱了拱手以示回礼:“旭哥客气了,咱们不都是朋……朋友嘛!”
再多余的话我是没有了,即便是有,我也不想多讲了,现在可还是在集团的控制范围之内,因为多说几句废话再误了性命,那可是万万的划不来啊!
我还记得之前在墓道里见到一个黑影,现在想想看那黑影的身手和凌萧逸却也是极为相似,到底是不是他,我也不想打听,毕竟这墓里邪门儿的事情也太多了点,这要是问下去恐怕也是没完没了了!
出了墓室,没几步便是刚刚所过的那处直角弯,凌萧逸道:“我还要在这里守着这墓室,就不送你们了!”
我见他停下,倒是开心,有他这样跟着我们,我可是觉得好像是被押解的一样,现在反倒松了口气:“聚散终有别,就到这里吧!”